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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他的心臟又開始痛。一抽一抽的,比以往更劇烈。他聽到華非在自己的腦子里大叫大嚷急得亂轉(zhuǎn),卻連回應(yīng)一下的精力都騰不出來。他試圖打起精神,抽搐的手指卻連手中的東西都握不住。就在那奇奇怪怪的小型法器即將掉落的時候,他聽到后面?zhèn)鱽砹巳A非的聲音。——不是身體后面,而是意識,意識的后面。就好像他正坐在一輛車?yán)?,手里把著方向盤,突然聽見后座傳來呼喚,緊跟著……他感到自己被從駕駛座上推開了。身體跌落到副駕駛座上,卻沒有任何的不適。在那一瞬間的恍惚中,他甚至感到很舒服——像是有什么溫暖的東西從后面撲來,將他包裹其中,從頭到腳,包括那顆總在奇怪地抽痛著的心臟。它像是被泡在了熱水里,所有的不適,在剎那間都紓解了。然而這樣的舒適只有一瞬。等到回過神來時,付厲發(fā)現(xiàn)竟又坐回了駕駛座上,全須全尾,好手好腳。他低下頭,看到法器的木柄正牢牢地握在自己手里,再抬頭,則看見窗外古怪的光亮與滿園的桔?!切╀仢M窗玻璃的藍(lán)蝴蝶,它們都不見了。這是怎么回事?發(fā)生什么了?他很想這么問,卻什么都問不出來。跟隨身體掌控權(quán)一起回來的是填滿肌rou和大腦的疲軟,他幾乎是無法控制地坐倒在了地上,感到眼皮在迅速地變得沉重。華非從后面趕了過來,緊張地扶住他,將他以一種比較舒服的姿勢安置在地板上,腦袋下面還給墊了個抱枕。付厲抓住了他的手,蠕動著嘴唇,好不容易,才擠出那么幾個字:“剛才……”“剛才的情況不太妙。”華非飛快地回應(yīng)道,眼中滾動著不知何時燃起的白色火苗,“我知道這個測試版有問題,但我沒想到問題會這么大,它這個驅(qū)動程序的設(shè)計有BUG,太吃靈力了,簡直可怕……”我不是問這個。付厲在心里說,我想知道,剛才的你,是怎么回事?“別問我,我也不知道。”華非像是看透他心思般主動說道,“我只是記得我往前沖了一下——不是物理層面的啊——然后,有那么一會兒,就一會兒會兒,我像是和你合二為一了,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沒了,沒過多久,大概連一秒都沒有,我就被推回了‘后面’——當(dāng)然不是說真的‘后面’,就是那么個意思。我的意識被推回去了,連和你的聯(lián)系都被切斷了,再然后,我就發(fā)現(xiàn)窗戶外面的屏障都破掉了……不得不說,你這工作做得還挺漂亮的?!?/br>“你以為那屏障,是我破的?”付厲問華非,聲音又沙啞又地沉,藏在語氣里的困惑和不解卻是再明顯不過。華非睨了他一眼:“不然呢?我嗎?”好笑地?fù)u了搖頭,他轉(zhuǎn)身去照顧美島了。美島惠流的情況比付厲好上許多,只是被剛才的靈力共振搞得有些頭暈而已。華非給他拿了點(diǎn)藥,又把被震暈在房間角落的行逢神撿到了他懷里,轉(zhuǎn)身又給付厲取了兩瓶藥,這才匆匆忙忙地往門邊走去。“這是補(bǔ)充靈力的藥?!彼透秴柦忉專拔也淮_定你喝這種東西有沒有用,但現(xiàn)下也沒有別的了,你就先用這個湊合一下吧——不能吃太多的,明白嗎?你先忍忍,等我處理完藍(lán)紡那邊了,就來照顧你?!?/br>說完,他把藥瓶往付厲腦袋旁邊一放,旋身快步走出了門。付厲本想再和他說些什么,眼看著他的背影飛快地消失于門口,只好無奈扔下。值得慶幸的是,付厲剛才所解決的,不只是臥室窗外的那一大堆蝴蝶——那些用來組成屏障的小藍(lán)翅膀,不僅存在于臥室窗外,還包括了這房子里所有可能的進(jìn)出口。然而現(xiàn)在,攔在大門外面的蝴蝶也都已經(jīng)不見了,華非非常輕易地就弄開了門上的反鎖,朝花園跑去。花園還是如同他們之前看到的那樣,明亮、壓抑,開滿了紫色的桔?;āK{(lán)紡就坐在那兒,背對著他,身旁站著同樣背脊挺直的居心客,然而越靠近,華非越覺得這個居心客渾身上下透著古怪。“別再靠過來了。”藍(lán)紡?fù)蝗婚_口,盡管她根本就沒有回頭,“非非哥,你真的,別再過來了。很抱歉那樣對待你們,但這是我自己的事,你讓我自己解決,好不好?”第56章崇心(4)“我想……這可能不太好?!泵鎸λ{(lán)紡的要求,華非如此回答道,卻還是依她所言停下了腳步,“你大哥叫我們過來可不是為了圍觀你去和別人午夜私會的,要真這么干了你哥估計能活吃了我,不吃也得打半死……所以,就當(dāng)是為了我的人身安全考慮,紡啊,你先進(jìn)屋行嗎?有什么事,進(jìn)屋再說。”藍(lán)紡小幅度地?fù)u了搖頭,旋即便不動了,也不說話,像個木雕似的。她坐在紫色的桔梗花海里,周身的空氣似乎都染上了相同沉郁的色調(diào)。華非注視著那色調(diào),一時竟忘了自己該說什么,好一會兒,才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磕磕巴巴地瞎扯了一句:“說起來,你旁邊的這個……是居心客?感覺……難得的很乖啊,死乖死乖的……”“它不是?!彼{(lán)紡淡淡地回答道,“它只是我用畫像做出來的紙偶,我下樓太不方便了,總得有個東西來幫我一把。”“很了不起的能力。”華非肯定道,低頭看了下腕表。已經(jīng)快凌晨兩點(diǎn)了。他悄悄往藍(lán)紡的方向挪了過去,“你哥知道你會這個嗎?他都沒和我說過?!?/br>“補(bǔ)償機(jī)制而已?!彼{(lán)紡輕聲道,“我哥?大約是知道的吧,也可能不知道。這是我坐上輪椅以后才獲得的能力,除了我爸媽之外,也就那些治療我的醫(yī)師才知道了。他們大多以為,這是件好事,還有的說我是因禍得?!媸牵睦飦淼母0??!?/br>她微微偏頭,頭發(fā)順順地滑落下來,遮掩住了她的表情,卻沒濾掉她的聲音。她的嗓音沙沙的,帶著些破損的粗糲,落到華非的耳朵里,卻又透出些一些疲憊又無奈的意味:“明明是很簡單的道理。人所擁有的東西都是守恒的,當(dāng)你失去什么的時候,就肯定會獲得另一樣?xùn)|西,不管你想不想要,事實(shí)皆是如此。同樣的,當(dāng)你想得到什么東西的時候,就一定要拿出別的去換。而當(dāng)你想甩脫什么東西的時候,就一定會有更重的負(fù)擔(dān)——很令人失望的說法,但事實(shí)就是這樣的,沒辦法的。”她驀地側(cè)頭,聲音低了兩度:“我告訴過你的,別再靠過來了?!?/br>她身旁的“居心客”威脅地轉(zhuǎn)過身來,華非瞟了他一眼,認(rèn)輸?shù)嘏e了舉雙手,又默默地朝后退去。“所以。”他問藍(lán)紡,“小紡,你是負(fù)擔(dān)什么了?”藍(lán)紡扶著輪椅的手緊了緊,偏過頭去,沒有說話。“和居心客有關(guān)嗎?”華非繼續(xù)問道。這一問,卻是全憑直覺了?!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