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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這一點呢?你也沒有覺得我奇怪?”付厲再次搖了搖頭。想了一想,他解釋道:“不用在乎。”華非:“……?”“這些,不用在乎?!备秴栞p聲道,話說得很慢,像是邊說還邊在思索,“他們能看到什么,你能看到什么,都不用在乎。所有的事都有理由,該知道的時候就會知道,在它發(fā)生之前,別人的奇怪,自己的奇怪,只要不想理會的,都不用多想?!?/br>他蹲下身來看著華非,摸了摸他的頭:“也不必不安?!?/br>華非微張著嘴,愣愣地看著他。過了許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僵硬的嘴角像是在一瞬間軟化:“我的個天,你這真是……”付厲定定地看著他,眼神黑亮。華非長長地呼出口氣,忽然笑了起來,語氣像是在感嘆又像是在吐槽:“這人設崩得,都說不清是升華還是ooc了?!?/br>付厲:“?”“不過還是……挺好的?!比A非跟著說道,手指在付厲的胳膊上虛虛滑過,落下若有似無的觸感,“……謝謝。”付厲再度歪頭,回憶了一會兒,終于想起了正確的回應。“不客氣?!彼f著,再次拍了拍華非的頭。而與此同時,別墅三樓的書房里,老金正緊抿著唇弓腰坐在椅子上,埋首給遍尋不見人影的薛南藥發(fā)微信。老金:【在哪兒回來】薛南藥:【出去買啤酒了?怎么了?有事?】薛南藥:【付厲那里你搞定了?】【嗯?!坷辖鹇掏痰鼗氐溃幌掠忠幌?,認認真真地敲著拼音,【我和他說他老師會在最近給他來信他就留下來了】薛南藥:【那不是挺好?話說我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老師干嘛非得要求我們把他留這兒???莫名其妙的?!?/br>【你別管】老金的眉毛蹙了一下,突然加快了書寫的速度,【你別再干他就行】薛南藥:【……】老金:【趕】薛南藥:【……哦?!?/br>老金思索了一下,又寫道:【回來之后到我房間】薛南藥:【又有事?】【對的關于福利的朋友】老金逐字逐句道,【付厲還有記得帶手機】薛南藥:【哈?帶那干嘛?我手機都沒電了?!?/br>【帶來】老金不容置疑地命令道:【教我看視頻】第71章毀約師(6)第二天,華非一早便爬了起來,充分發(fā)揮了一個制杖擔當應有的作用,利落地制作好了占卜杖,準備幫著付厲他們一起去找人。老金今天似乎有事,跟他們一起行動的只有那四個闖了禍的半大小子,這倒是讓華非覺得輕松了不少——說實話,對于那個老金,他其實是有些排斥的。說不上討厭,就是一種莫名的不想接近,華非自己反思了下,覺得這多半是與對方對付厲那奇怪的態(tài)度有關。這樣一來,便是六人一起行動。為了避免所有人都被自己這個半吊子帶到溝里去,同時在也為了在四個小毀約師面前掩蓋住自己辣雞的本質(zhì),華非很委婉地提出了分頭行動的建議,然后拿出了三根占卜杖,然后非常明顯地往付厲旁邊靠了靠,再靠了靠——這個意思真是再清楚不過了,就差抓著付厲的胳膊大喊“這個是我的剩下的你們自己去分吧”這句話了。然而,他終究還是低估了這群大男孩們對的狂熱程度——所有人都想跟他這個“鳳凰”組隊,為此差點吵了起來。華非實在擺平不了了,只好改口說抽簽分組,同時暗搓搓地在心里祈禱,付厲的手氣能爭氣點。我真的不是你們以為的那個鳳凰,也沒有你們想得那么牛逼,真的沒什么好搶啊——他在心里哀嚎著,望著自己手里明顯與付厲相異的紙簽,熱淚盈眶。“所以,老金今天是有事出去了?”二十分鐘后,與幸運得獎的棕色小卷毛并肩走在冥界共存區(qū)的街道上,華非兩手平穩(wěn)地拿著一截魔樹杈,邊東張西望邊如此詢問道。這是一個風格相當混亂且撕裂的地方,各種時期各個部落的東西與建筑雜亂無章地混作一堆,簡直就是張斑斑駁駁的骯臟畫布——那畫布上散落著水彩、水墨、鉛筆與油畫棒的痕跡,一塊一塊的,毫無美感可講,毫無秩序可言,毫無規(guī)律可尋,宛如瘋子的畫作。華非在這張瘋狂的畫里穿行,余光瞥過路邊站街的幽靈與蹲在路燈上放肆大笑的精怪,感到心里有點發(fā)毛。跟在他身后的男孩聽到他的問話,小幅度地點了點頭:“對的,他有事。不過他應該沒有‘出去’,我今早看見他的時候,他還在書房?!?/br>“他在那兒做什么?辦公?”華非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努力使手中的樹枝保持與地面平行的姿勢,“他是文職?”“他是我們與故鄉(xiāng)通信的‘窗口’?!弊匕l(fā)小卷毛簡單地解釋道,目光緊盯著華非手里的樹枝,眼神里帶著些好奇與敬畏。“你們都沒法和老家聯(lián)系嗎?只能靠他?”華非若有所思地點著頭,男孩看著他,笑了笑:“我們的故鄉(xiāng)很偏、很遠。除了老金,我們誰的聲音都傳不回去。”他說著,眼神變得有些落寞,“所以我們盡量都讓著他。他不開口的時候,我們只能等著?!?/br>華非若有所思地盯著眼前這個棕發(fā)小卷毛——現(xiàn)在他知道了,這個小卷毛的名字叫“紀緒”。前一個字是姓,后一個字,則是從他漫長的起碼有二十個字節(jié)的本名中選出的第一個單音,音譯過來的。根據(jù)紀緒的介紹,包括付厲在內(nèi),所有來到此界的毀約師都是這樣來命名的,至于老金……他真的只是運氣不好,本來就姓“老”而已。薛南藥是個例外。據(jù)紀緒所說,他本來就應該叫“南藥”,之所以要加個“薛”字,只是因為他接觸的第一部電視劇叫而已。“他本來想叫‘薛南貴’的,被老金給罵回去了?!奔o緒是這么跟華非說的,“老金說我們不能忘本。名字就是名字,這是我們從故鄉(xiāng)帶出來的東西,哪怕再難聽,也要堅持到底?!?/br>所以這就是他堅持頂著一個比路人甲還路人甲的名字的理由?華非崇敬地點點頭。明白了,還真是辛苦了,老金。“所以老金就是你們的郵遞員?!睂⑺季w放回現(xiàn)在正在討論的話題上,華非的眼睛轉(zhuǎn)了一轉(zhuǎn),“奇怪,你們就不能靠做夢回去嗎?這應該不難吧?!?/br>他如此問道,不意外地看到了小卷毛詫異的眼神。“干嘛這么奇怪地看著我?你們的家鄉(xiāng)在山海界里面不是嗎?那里不是可以靠著做夢進去?我朋友是這么告訴我的?!?/br>“呃……”紀緒的目光又低了下去,眼睛四下轉(zhuǎn)了轉(zhuǎn),像是拿不定主意該不該再繼續(xù)深入這個話題,“其實,也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