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7
書迷正在閱讀:愛你,是我做過最好的事、紅塵滾滾滾、重生成經(jīng)紀(jì)人、反正都要在一起、我讓渣攻痛哭流涕那些年[快穿]、未來可期、抖耳朵的梗我可以舔一年別攔我!、夢歸期、十年杳無還、再過來我打你了
嘴里去——事實上,看他那架勢,漆礬懷疑他可能真的會這么干。漆礬為難地看他一眼,再轉(zhuǎn)頭看看四周正在震蕩的墻壁,心知華非所言沒錯,略一糾結(jié),還是遵循了華非的請求,兩手張開,反身抱住華非,身上白光一閃,整個人頃刻沒入華非體內(nèi),再下一瞬,只聽兩聲嘹亮鳴唳響起,劃破虛空,一雙風(fēng)鳥振翅自華非腳下盤旋而出,一只拖曳著華美長尾,一只頭頂繁復(fù)羽冠,同樣寬大的羽翼展開,掀起一陣陣的狂風(fēng),狂暴的野獸一般襲向四周墻壁,緊跟著便聽一連串的撕裂聲響起,迷宮般的小巷就如同紙做的似的,被狂風(fēng)撕扯成了碎片,隨即又化為了無數(shù)塵埃,于風(fēng)中飄逝。華非一時被那塵埃迷了雙眼,目不能視,只憑著本能往前走了兩步,很快便又因力竭而跪倒在地。只聽耳畔傳來一聲沉沉嘆息,漆礬的魂體自華非的身體里脫出,飄在半空中,憐憫又無奈地俯視了他片刻,飄了下去,將人努力攙了起來。聲停風(fēng)止,兩只風(fēng)鳥在雷霆般的初現(xiàn)之后便漸漸消失了蹤跡,掀起的狂風(fēng)也漸趨平靜。眼前的塵埃散去,華非用力揉了揉眼,抬起臉來,卻在看清眼前的景象后,瞬間僵在了當(dāng)場。塵埃散盡,一直以來被迷陣擋住的一切終于露出原貌。華非本以為自己會看到一棟房子或者是別的什么,然而事實上,他看到的,只有一地廢墟。殘垣斷壁、遍地瓦礫,瓦礫間還掩著幾灘黑色的粉末,華非一眼就認(rèn)出來,那些是血族死后留下的灰燼。廢墟的正中央,是一把相當(dāng)精致華美的座椅,而白沙——或者說是涅嬰,此時正被掛在椅背上,歪著脖子,肢體扭曲。她的胸口被開了一個大洞,猶在汩汩地冒著血液,她的前面,則是跪倒在地的付厲,遍身傷痕,唇角亦沾著血跡,無神的雙眼直直地望向華非所在的方向,像是在看著他,又像是沒在看著他。華非心里咯噔一下,甩開漆礬的手,慌忙沖了過去,因為行走不穩(wěn),還險些摔上一跤。待沖到付厲身前,卻又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垂頭盯著付厲看了好一會兒,才終于小心翼翼地叫住了聲:“……付厲?”眼球機械地轉(zhuǎn)動著,付厲抬眼,看向華非,過了片刻,輕輕地叫了出來:“華非?”“對,是我?!比A非應(yīng)道,“你還好嗎?”付厲沒有回答,只是稍稍歪了歪頭。“你是華非。”他輕聲地說著,語氣里帶著一種強調(diào)的意味,也不知是在華非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我知道,你是華非。那我是誰?!?/br>“……你是付厲啊?!毙念^的不安逐漸擴(kuò)大,華非的聲音無法抑制地帶上了一些顫。付厲卻像是沒聽明白他的話,依舊歪著腦袋:“我是誰?!?/br>“你是付厲?!比A非又一次重復(fù)道,蹲下身去,伸手環(huán)住了他,“你是付厲。你聽明白了?你是付厲……是毀約師付厲,和我在一起的付厲。能聽到嗎?”“付厲……”付厲遲緩地重復(fù)著這個詞,瞳中白火一閃,眼里漸漸恢復(fù)了神采,“華非,你來了……”他猛地伸手回抱住華非,力度大得像是要把人的骨頭給勒斷。他湊近華非低語,說話聲斷斷續(xù)續(xù):“你不用怕我了,華非……我在這里,是我在這里,沒有你討厭的東西了……”他用力握住華非的手腕:“華非,別怕?!?/br>話音剛落,他兩眼一合,身體忽然軟了下去,整個人都摔在了華非的身上。華非早就沒什么力氣了,能走到他面前都是強撐,此時被他一撞,整個人也似陡然被掏空一般,一下坐倒在了地上。他低頭看著昏迷過去的付厲,輕輕地嘆了口氣。“嗯,不怕了?!彼焓謸徇^付厲猶帶著鞋印和血跡的臉,感到一陣恍惚,耳邊嗡嗡作響,似有一個玻璃罩兜頭罩下,世界都變得不再真切。“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會怕你了,再也不會了……”第152章風(fēng)起(5)那天晚上,對華非來說并不好受。不止是心理,還有身體。當(dāng)時的付厲是兩眼一翻就暈過去了,一了百了,華非卻是虛到眼冒金星都不敢暈,愣是將付厲抱了起來,走了兩步,卻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又有重重的人影從遠(yuǎn)處跑來,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們這會兒的情況還真挺尷尬——自己剛才開大強行破了個迷陣也就算了,關(guān)鍵是付厲,看這架勢明顯是把用來囚禁他的房子給直接弄塌了。更關(guān)鍵的是他們這會兒所在的地方可不是什么攝影棚,而是冥界共存區(qū),一個人口雖然不密集但也絕對算不上少的地方……簡而言之,他們動靜弄得太大,把附近的鄰居都給炸出來了。華非沒法,只能強撐著又放了套幻術(shù),借著幻覺的掩護(hù)跌跌撞撞地躲到了附近的角落里,打電話叫來了楊師泥接他回家,然后整個人就徹底軟了,和付厲抱作一團(tuán)摔倒在地上,任憑漆礬如何呼喚,連眼皮都沒力氣再動一下。據(jù)漆礬后來的描述,匆匆趕來的楊師泥在看到這副場景后都傻了,伸出去探人鼻息的手指都是抖的,還好不管是華非還是付厲都沒什么大礙,硬塞了兩粒丹藥下去,呼吸就勻了。話雖如此,漆礬在提到當(dāng)晚情形時依舊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樣,翻來覆去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不知道我當(dāng)時都有多慌,看你倆的身體都是發(fā)光的,好像下一秒就會變成同伴一樣……真是嚇?biāo)懒恕?/br>睡了兩天終于蘇醒的華非木然看著曾經(jīng)的同事在空中飄來飄去,猶豫了良久還是強壓下了一顆吐槽的心,任由他嘮叨去了。變成同伴?如果這能死后變成同伴就好了。漆礬是運氣好,臨死前戒指恰好就在他的身邊,又有自己在旁邊幫忙施術(shù)斂魂,這才得以將他的亡魂連帶著部分的神力一起收斂到那枚戒指里,給他又找了一個容身之所。可要放在他身上,身邊一抹力量微弱的話嘮幽魂,一個昏迷不醒的半吊術(shù)者,又有誰有能力幫他?一旦死了就是真死了,直接帶著一堆韋鬼一起升天,哪里還有什么以后。說到韋鬼,這個從來都不讓華非喜歡的東西,反倒成就了那個混亂之夜唯一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而他們讓華非開心的方式也很簡單,那就是從頭到尾,除了一個宋祉,他們之中,再沒有任何一個出現(xiàn)在他眼前。根據(jù)宋祉的說法,白沙給付厲選定的監(jiān)禁地點是在蝙蝠酒吧的附近,而現(xiàn)在的蝙蝠酒吧,已經(jīng)被白沙搞成了血族主題,是她麾下韋鬼們的聚集地;然而那晚他們搞出了那么大的動靜,就在左近的蝙蝠酒館卻愣是沒做出一點反應(yīng),一屋子的韋鬼,連個探腦袋出來看熱鬧的都沒有,這也太不像話了。華非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假設(shè)能解釋這個現(xiàn)象,那就是他們都死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