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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判若兩人,看來你下午的感覺找的不錯啊?!?/br>提到這點,施天辰的耳朵就悄悄紅了,他一語不發(fā),披上衣衫后迅速遠離鏖戰(zhàn)之地。“哎,晚上一起喝一杯?。俊笨邹鞭崩∷?。施天辰眼觀鼻鼻觀心:“不了,你趕緊把衣服穿好?!?/br>孔薇薇看看自己綠色的肚兜,也沒露什么,忍不住笑道:“真是個大豬蹄子,前一秒喊人家親親小寶貝,現(xiàn)在就嫌棄我了?!?/br>劉導(dǎo)笑道:“你就別欺負他了,新人壓力大,你也注意點,喝什么酒?想被做章?”孔薇薇吐了吐舌頭:“我這不是激動嗎?劉導(dǎo),你說我這回表現(xiàn)得咋樣?”她披上褂子,跳到監(jiān)視屏前,一起看剛才的回放。“還可以,比較還原角色,”劉導(dǎo)說著又叫住施天辰:“天辰,你急著去哪?不一起看嗎?”屏幕上的畫面,施天辰只看了一眼就窘得不行,他咳了幾聲,倉促道別:“你覺得ok就行,我不看了,我先走了!我……還有事——”表演歸表演,但看回放還是挺羞恥的,因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實并不專業(yè),他全程都在代入那個人……匆匆告辭后施天辰大步走出影棚,他完了,整個晚上他滿腦子都是那個昏暗的樓梯間,他伸出,白湛纖瘦的身體仿佛還依偎在他懷里,他低下頭,仿佛又能碰到那柔軟的發(fā)絲,他深深吸一口氣,空氣殘留的都是那個人的味道——帶著這種旖旎心境,只拿出十分之一的激情就把戲過了。他完了,徹底完了。當(dāng)他問到,榮天繡又該如何時,那一瞬間仿佛有什么從他倆之間穿過,是看不見的霧氣,是陽光里的塵埃,總之,上一秒還活靈活現(xiàn)的俏媳婦,下一秒就貴氣逼人。白湛被榮天繡附體了,他挑起施天辰的下巴,眉梢眼角英氣盡。顯然后施天辰就得到了一個色氣滿滿又極盡嫻熟的吻,不急躁,不孟浪,不貪嗜。吻畢,兩人連唇角都沒有濕。但是意亂情迷,色授魂與是怎么回事,施天辰算是領(lǐng)教到了。施天辰知道自己完蛋了,白湛就是他的翠喜,他不是小姑娘,也并不完美,甚至他還藏著不為人知的隱秘……但施天辰還是無可救藥的陷進去了,那些他曾經(jīng)想要探究的東西,如果令他不舒服,那他就可以不提。他快步朝住處走去,他從沒這么迫切想要見到誰,想要得到什么,如果之前的示好、接近、妥協(xié)都是出于好奇和興奮,那么這一次他確認了,他愛上白湛了。每一個有關(guān)愛戀的形容詞都能套在他的身上,他步履輕松,內(nèi)心膨脹,充滿了不為人知的甜蜜喜悅。只有他知道,白湛有多么迷人,那些稱贊自己的詞句,什么容貌和演技并重,藝德和才能齊飛,其實都該是夸贊白湛的,沒有白湛就沒有今天的施天辰。他無以為報,只有一腔真心。“白湛!小白!”走進旅館,他徑直就朝白湛的房間走去,白湛在浴室,隔著磨砂玻璃人影綽綽,他把門敲得砰砰響:“白湛,我有事情要告訴你!”門里的人停住動作。施天辰吸了口氣,大聲道:“我宣布,我愛你,我愛上你了——!”表白完畢,施天辰像站軍姿一樣立正站好,等待來自門內(nèi)人的檢視。這是他平生第一次這樣宣泄愛意,發(fā)自肺腑,出于真心,他希望那個人能感受到。浴室里水聲未停,但人卻靜住了,隔著一層朦朧的玻璃,施天辰能想象到那人□□的姿態(tài),他的心思又不受控制的飛了起來。他咽了口吐沫,平復(fù)了一下呼吸,貼近門扉,低聲道:“我知道我之前的話你都沒當(dāng)真,其實我自己也沒當(dāng)真,但是這次不一樣,真的不一樣,我……我對你是真心的,我愿意尊重你,愛護你,不再讓你難堪,不再讓你受委屈,我……我會努力的,你看到我的努力了嗎?我……我知道你有不愿讓我知道的過去,但我……”“停!!”門唰的一下開了,一個男人從浴室探出上半身,“真他媽尷尬?。∥乙膊幌脒@樣和你打招呼,但是我再不出來事情就大條了——”“你……怎么會是你——?!”散發(fā)著水汽,沖澡沖到一半,雖然有些憔悴但不掩英俊的男人,居然是閆關(guān)濤!“你為什么會在這——?在小白的屋里——?”施天辰受了大刺激,他退回去重新看了眼門牌,他沒走錯房間!浴室的淋浴還開著,唰唰唰仿佛滑稽劇的背景音。“你別誤會啊!我剛到的,坐了一天火車,借白湛的房間沖個澡而已!那個……”閆關(guān)濤難得露出尷尬神色,“我剛才什么都沒聽到,水聲這么大……那個啥,沒事,我什么都見過,哦,我什么都沒聽到!”說著,他就不再看施天辰,該干嘛干嘛,他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先把水關(guān)上,出浴室之前還拿了條浴巾圍在腰間,然后才趿拉著拖鞋去找自己的包。只有施天辰愣在原地,他剛才都說了些什么?。∑缴谝淮伪戆拙尤槐礤e了對象!他第一次那么低聲下氣的剖白自己,居然,居然——門再次被打開,是白湛回來了,他的里提著一個食品袋,一進門就喊:“閆老師,你的晚餐我給你打包來了——呃?天辰?你的戲這么快就過了嗎?”看到白湛,再聯(lián)想今天發(fā)生的一切,施天辰?jīng)]說話臉先紅了。白湛看看他:“你怎么了?”又朝屋里看去,閆關(guān)濤已經(jīng)在吹頭發(fā)了,不知是故意還是怎樣,他將風(fēng)筒檔位調(diào)到最大。“哦,閆老師是我推薦給劇組的,前連天徐導(dǎo)跟我說缺個角色,還挺重要的,問我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我看閆老師正好剛殺青一部戲,就問他想不想……呃?天辰,你的臉怎么這么紅?不是發(fā)燒了吧?”風(fēng)筒的聲音暫停,閆關(guān)濤探出臉來:“我這個吹風(fēng)聲音很大,你們說你們的不用管我,我聽不見!”白湛莫名其妙:“什么啊……”施天辰清了清嗓子,找回了一點神智,問道:“那個,閆老師不會和你一個屋吧?”不等白湛回答,閆關(guān)濤搶答道:“不會!絕對不會!我的房間剛才客服在打掃呢,我這就走!”施天辰攥拳:不是說聽不到嗎???“怎么感覺你們怪怪的?”白湛嘀咕著,把餐盒放在桌上,又轉(zhuǎn)向施天辰:“對了,你是來找我的吧?有事?難道是……那場戲還是沒過?”“過了。就是來告訴你一聲?!笔┨斐娇纯此Я艘а?,“我就是來告訴你這個的,我回房間了,晚安?!?/br>第46章出發(fā)不知出于什么考慮,那天想說的話,施天辰到底沒有說出口,也沒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