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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唐祈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不屑的嗤笑:“沈總這樣謙虛,好像自己得不到一點好處似的?!?/br>沈白笑瞇瞇地回:“過獎過獎,唐總家大業(yè)大,自然看不上我們這些蠅頭小利?!?/br>唐祈:“承讓承讓。”“你倆唱戲呢?”一旁的江應(yīng)月終于忍無可忍,走上前強行切斷空氣中滋啦作響的火星子,扭頭對唐祈說:“先說正事吧,你那朋友呢?剛不是還在嗎?”唐祈朝遠處抬了抬下巴:“這不是來了嗎?”一位中年男人氣喘吁吁地從遠處的草地上小跑過來,看沈白如同見到大羅神仙一般,熱情洋溢地走上前伸出手跟他握了握,語氣也是萬分激動的:“想不到沈總真的賞臉來了,我在餐廳訂好了包廂,不如我們移步那里談?”沈白卻擺手拒絕,接過球童遞過來的球桿,邊往球場走邊說:“既然來了就打幾桿唄,對了唐總,一個人干打可沒意思,不介意的話,我們較量一下?”唐祈冷笑:“我雖然球藝不精,不過比你就綽綽有余了?!?/br>沈白頓住步子,回頭挑眉:“那走著?”唐祈:“走著?!?/br>唐祈那朋友看著兩人走遠的身影,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江應(yīng)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見過公狗咬架嗎?就他倆這樣,不過別急,等他倆咬累了就好了?!?/br>“這……”唐祈朋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卻也只得點頭應(yīng)道:“……那好吧?!?/br>“發(fā)情期的公狗啊……”江應(yīng)月?lián)u頭晃腦地說著,自個兒優(yōu)哉游哉地走到球場邊緣的茶歇處坐下,翹起二郎腿順帶哼起了歌。一下午的時間慢悠悠地淌過去,就在江應(yīng)月已經(jīng)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那二人才踩著日落的余暉,邁著闊步從遠處走回來。江應(yīng)月坐起身,笑嘻嘻地問贏家是誰,沈白回答:“他那邊的球童技藝比較高超?!?/br>唐祈冷哼一聲:“真夠不要臉的?!?/br>一邊已經(jīng)等到心力交瘁的唐祈那朋友,苦著臉走過來,剛準(zhǔn)備開口,就聽沈白對他說:“王老板,我剛剛從唐祈那兒已經(jīng)大致聽了個所以然,總的來說我還是有興趣與你合作的。不過你這也不是一個小項目,而且還卡在政府意欲回收這樣尷尬的時間點。這樣吧,下周一如果你有時間,我在公司等你,屆時還請你這邊備齊各方面的資料,我們再來詳談。”那位王老板聞言,立刻喜上眉梢,連連答應(yīng):“好好好,有時間,肯定有時間。那就下周一再跟您細聊,不過,沈總您這是準(zhǔn)備走了嗎?”“嗯。”沈白從球童手里接過毛巾擦了擦手,“時間不早了,我要去接個人,就不多留了。”江應(yīng)月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喂,你這家伙,說好的一會兒還要去喝酒呢?”沈白瞥了一眼面若冰霜的唐祈,對傻不愣登的江應(yīng)月說:“你確定要當(dāng)著唐祈的面,這么急不可耐地要求跟我私奔嗎?”江應(yīng)月無所謂地說:“他早就習(xí)慣了?!?/br>唐祈:“……”沈白舉手投降:“還是別了,你這樣的我消受不起,就不奪人所愛了?!?/br>江應(yīng)月氣急敗壞:“什么叫我這樣的你消受不起?”唐祈怒目以示:“你他媽再說一遍?”沈白被突如其來的夫夫連環(huán)攻擊懟得愣了一下,然后一言難盡地看著面前的二位說:“你倆真是絕配?!?/br>謝絕了王老板盛情挽留的沈白,在江應(yīng)月的你是不是包養(yǎng)小情人了的質(zhì)問以及唐祈那滿滿的看隔壁老王眼神的沖擊下,頭也不回地朝球場外走去。半路上,他拿出手機想看看有沒有顧西恩的微信,結(jié)果一個沒注意,被迎面跑過來的一個小個子撞上,他體格大個子又高,對方被他這一撞,直接一個趔趄向后坐倒在地上。沈白連忙收起手機,歉意地伸手拉起對方,嘴上連連說著:“不好意思啊,我剛剛沒看路,你沒事吧?”那小個子男生斯斯文文地說了聲沒事,一抬頭,沈白卻愣住了。“沈先生?”眼前這一身球童打扮的瘦弱男孩,可不就是那天跟顧西恩朋友一起吃飯遇到的那位嗎。“是你啊。”沈白在腦海里回憶了一下對方的名字,“叫什么來著?方草,是吧?”方蒔:“……”“是叫方草吧?你這名字還挺好記的?!鄙虬着牧伺膶Ψ降募绨?,自信滿滿地說。“沈先生,我叫方蒔,草頭,時間的時?!?/br>沈白的笑意僵在臉上,干笑兩聲說:“哎呀,年紀(jì)大了,記性不好,就記住草頭了。”“沈先生正值壯年,且年輕有為,并不老的?!狈缴P輕聲說。沈白奉承聽多了早已免疫,見他一身球童打扮,隨口問了句:“你在這里打工嗎?”方蒔點了點頭:“是的,我家里……”他頓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條件不太好,下面還有兩個弟妹,所以我就想著平時課余時間出來找些活干,也好減輕父母的負擔(dān)。”沈白微微蹙眉,有些疑惑:“這里面……球童可以兼職嗎?”方蒔搖頭解釋道:“我也不算是球童,就是負責(zé)打掃衛(wèi)生,做一些雜活。”“嗯。”沈白也不想多耽誤時間,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爸媽有你這樣懂事的孩子應(yīng)該會很欣慰,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啊?!?/br>“沈先生——”剛抬起腳準(zhǔn)備離開的沈白卻又被方蒔叫住,他回頭疑惑地看著方蒔,只見對方咬了咬下唇,支支吾吾地說:“……沈先生,能不能,把您的聯(lián)系方式告訴我一下?”沈白:“怎么?”“我……”方蒔怯懦地盯著自己的腳,不敢抬頭看沈白,嘴上的話卻沒有停,“……沈先生,您不要誤會。我只是,馬上就要畢業(yè)了,老師本來是想讓我留下來繼續(xù)考研,但是我想趕快出來工作賺錢。所以,我想去你們公司實習(xí),可以嗎?”沈白心里犯嘀咕:“你知道我的公司?”方蒔笑了笑,抬頭看著沈白臉上滿滿的崇拜表情:“沈先生的公司是S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地產(chǎn)龍頭,百度一下就出來了,百度百科上還有您的資料介紹呢?!?/br>沈白內(nèi)心:臥槽,我怎么不知道,看來回頭要讓助理幫忙好好編輯一下了。“那行吧,我把我助理電話給你,你跟她聯(lián)系就好。不過要看你的專業(yè)是什么,如果不對口的話,只能暫時先做一些文職了,可以接受嗎?”方蒔眼里的光在聽到沈白要給助理電話時暗淡了一瞬,復(fù)又恢復(fù),感激地連連點頭道:“可以的,謝謝沈先生?!?/br>沈白再次拍了拍他的肩,嗯了一聲,便頭也不回地邁開步子走掉了。方蒔伸手撫上剛剛被沈白手掌摸到的地方,感受著那里隱隱發(fā)燙的觸感,以及胸膛里砰砰砰快要跳出來的那顆心臟。終于可以接近到您了,沈先生。沈白驅(qū)車開出球館上了主干道,直接一個電話給顧西恩打了過去。鈴聲響了兩下就接通了,沈白劈頭蓋臉地控訴:“八個多小時了顧西恩,你八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