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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人氣喘吁吁跑來,找到劇組翻譯說:“暴風雪要來了,山上容易發(fā)生雪崩很危險,請盡快下山。” 翻譯不敢耽擱,連忙把話轉(zhuǎn)告給導演。沈天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當機立斷通知劇組成員把器材留在度假村,坐纜車下山。 消息通知及時,人員在山下集合時暴風雪還沒醞釀完畢。楊旭清點人數(shù),反復幾遍總?cè)绷艘蝗恕?/br> 君黎環(huán)視一周,問他:“看到薄槿了嗎?” 楊旭一驚:“下山的時候我還見到她,讓她跟我一起去坐纜車。后來人多起來我就沒注意了,她沒下來?” 君黎心中微凜,即使她在躲他,也會在他目之所及的地方??涩F(xiàn)在,他看不到她。 “我去找她。” 沈天攔下他:“纜車停了你怎么找?薄槿是個聰明孩子,如果她落單了沒跟過來,會回度假村找地方躲起來?!?/br> 君黎望了眼山上,濃霧中隱約能看到度假村的影子?!拔业沁^山,知道該怎么做,放心我不會有事?!?/br> “這種天氣搜救隊都進不去,就算你進去了也找到她了,又能怎么樣?”沈天眼睛通紅,“你能帶她下來嗎?” 君黎拉開他的手,笑說:“我會和她在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等你來救我們。” 作者有話要說: 被腳傷打亂更新節(jié)奏,明天要改日更時間了,關注文案上的時間哦 沒有秘密 沈天不放心,讓他必須和其他人一起去,否則自己一把老骨頭了也非要上山不可。 君黎拗不過他,只好帶上劇組的十個男同事,穿著從度假酒店負責人那里借來的登山服,奔向山上。 一行人的身影剎那間便被吞噬在濃霧之中。 進去才知道這不是濃霧,而是狂風吹起了山上積雪形成的雪霧。遮天蔽日,伸手不見五指。 君黎頂風走得很快,四周不時有風折斷樹枝的聲音,空氣中泥土的味道愈來愈濃。 “君老師,這一路也沒看到薄老師的影子,她可能已經(jīng)回度假村了?!?/br> 跟在他旁邊的道具師大喊:“前面看不清路太危險,還是先下去,等暴風雪走了和搜救隊一起上來找吧!” 風越來越大,君黎聽不清他在說什么,兀自往前,再回頭身后已空無一人。 暴雪攜著冰雹砸落下來,前后的路都被灰暗籠罩。向下可能會被困在山腰,向上卻可能會找到度假酒店。 君黎咬牙,繼續(xù)往山上走去。 * 薄槿艱難關上酒店大門,落鎖后把單反扔到一邊,癱倒在地上劇烈咳嗽。喉嚨像灌了一口火炭,灼痛的厲害。 整個度假酒店因為停電漆黑一片,只聽到玻璃窗在風中哐哐作響。 薄槿側(cè)臉貼在冰冷的地板上,覺得自己運氣實在好的登峰造極。 玻璃窗突然停止晃動,下一瞬,冰雹砸到窗上的擊打聲令她預感不詳。 玻璃碎裂聲伴隨風雪呼嘯而至,大廳天花板中央的吊燈被風吹得搖搖欲墜。 暴風雪來了。 薄槿掙扎著扶門站起來,腿上一軟重又跪坐下來,試了幾次宣告放棄。 薄槿想,萬一真的雪崩,她無論如何都是跑不掉。 不如保存體力,被埋了還能留口氣等到見他最后一面。 渾渾噩噩中隱隱聽到敲門聲,薄槿把耳朵貼到門上。沒有人在敲門,是她冷到出現(xiàn)幻覺了嗎? 窗戶上的玻璃嘩啦又落了一地,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抬頭,這里就是一座冷庫,不在乎哪里多漏一道風。 身上一重,薄槿感到有人托起了她的臉,吃力地掀起眼睫。 “君黎……” 指背覆在她額上試溫度,熱到發(fā)燙。 君黎把身上的羽絨服也脫下裹在她身上,捧住她的臉,輕聲問:“能站起來嗎?” 薄槿搖頭,聲音低弱:“天亮了嗎?” “還沒有?!?/br> “我還怕見不到你最后一面?!彼行┗秀?,蹭了蹭他的掌心,“真好……” 君黎眸光微動,俯身撿起相機勾在手上,然后抱起她,穿過風口尋找避風的地方。 薄槿睡著前隱約聽到他的聲音:“不會,怎么會是最后一面?!?/br> * 薄槿裹著毛毯在壁爐邊的沙發(fā)里醒過來時,四周被沙發(fā)圍了一圈,爐火熊熊燒得正旺。 君黎坐在壁爐邊的沙發(fā)上,不時用鐵夾撥動爐底的松枝,湯鍋里的水漸漸沸騰。 瞥見她努力裝睡的樣子,說:“解釋。” 薄槿咳了兩聲,感覺有點不對,張口說話,果然一個音都發(fā)不出來。 君黎從壁爐邊拿了一杯水端過去。 薄槿坐起來雙手接過杯子,水溫剛剛好。喝掉半杯,喉嚨的燒灼感不再那么強烈。 她望著他的背影,良久后說:“謝謝,對不起?!?/br> 聲音……比他第一次聽到時還要嘶啞。 君黎腳步一滯,走回壁爐邊坐下。 燃燒的松枝發(fā)出噼啪的炸響,火光映在他臉上,忽明忽滅。 壁爐墻上的掛鐘敲響十一下,他的聲音也像鐘擺一樣敲在她心上。 “劇組通知下山,你去了哪里?” 薄槿手指輕輕摩挲著杯子邊緣,低眸說:“出門的時候,遇到了場記,阿潔,就是那個瘦瘦小小的女孩子。她不小心崴到腳,我扶她去坐纜車,人太多坐不下,便讓她先走。” 君黎說:“然后呢。” 薄槿覺得喉嚨又開始疼起來。 “等纜車的時候,想起來有東西落在房間里……回來后纜車停了,也看不見下山的路,只能回酒店?!北¢嚷曇粼絹碓降汀?/br> “腿是怎么回事?” “是……” 薄槿縮在被子里嘗試抬腿,微動一下便疼得冷汗直流。 “回酒店不小心迷路,走到樹林去了。風太大,吹倒了樹,我看不清沒躲開,被樹杈刮到?!?/br> 君黎握住鐵夾的手愈收愈緊,聲音愈發(fā)平靜:“什么東西這么重要?!?/br> “存儲卡。”薄槿低頭輕言,臉龐隱在長發(fā)之下,看不到是何表情。 “值得你這么做?” 她嘴唇翕動,說:“值得。” 君黎幾乎被她氣笑,她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只是為了一張存儲卡。 “那里存了什么天大的秘密,才讓你這么不顧一切?” 他拎起搭在沙發(fā)扶手上快被烘干的大衣,走到她面前。 薄槿怔忡望著自己的衣服,直到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塊存儲卡,腦中嗡得一聲,一片空白。 君黎從沙發(fā)下?lián)炱鹚膯畏聪鄼C,將存儲卡插到卡槽,按下開機鍵。 薄槿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硬撐著挪下沙發(fā),撲到他身上打掉他手里的相機,腕上銀鈴凌亂急促地撞擊在一起。 君黎接住她滑落下去的身子。 薄槿伸手環(huán)在他頸項,面容蒼白,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