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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華登文案監(jiān)護人攻X班主任受攻:許白璧受:祁涼祁老師退伍從教以后帶的第一個班里,最令人頭疼的學生是他中學同學的侄子。“老師,你和我二叔什么關(guān)系?”“中學同學,校園死黨”“還有呢?”“曾經(jīng)放在手心里捧著的人。”某日,祁涼敲了一下隔壁語文老師的桌子“我翻了一上午教師守則了”“然后呢?”“上面沒寫禁止和學生監(jiān)護人談戀愛”“是沒寫啊”“那我要去追求我的愛情了”祁老師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一顆紅心向白璧。內(nèi)容標簽:情有獨鐘天作之合青梅竹馬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祁涼許白璧┃配角:甲乙丙丁┃其它:第1章第1章二零一八年五月十五,農(nóng)歷四月初一,天熱得反常,最高氣溫超過三十度。如意街上人煙稀少。太陽明晃晃地掛在當空,嚇得人們吸血鬼一般關(guān)著大門,躲在了店里。絲綢鋪的老太太一邊搖著大蒲扇,一邊和隔壁古玩店里的老板娘嘮嗑,反正這時間,店里沒有客人,倒兩杯涼白開,就著裝在龍鳳呈祥盤子里的葵花子,唾沫橫飛,興致盎然,兩位老姐妹能聊上兩個鐘頭。可聊來聊去,都是這如意街上雞毛蒜皮,東家西家搶生意,占地盤的屁事,說也說不出個花來。大抵是有點憶苦思甜的情懷,老太太們都愛聊點年輕一輩的事情,可這如意街,住著的大多都是七老八十,皺紋比牙多的老家伙,于是話題換來換去,最后總要聊到“許家那小孩”。兩個老姑娘對視一眼,放下嗑瓜子的手,理了理衣角“去白璧坊看看吧”如意街唯一一家玉器店里,店主許白璧穿了一件灰色棉質(zhì)T恤,下面搭配一條亞麻灰色褲子,正站在日歷面前。纖細素白的手伸出去,日歷便又揭開一頁。四月初一了,日子過得飛快,他愣了愣神,而后一邊想著又該去趟廟里了,一邊把撕下的那張昨日整整齊齊疊好,收在了抽屜里。已經(jīng)五年了,許白璧垂眸看著抽屜里厚厚的一沓日歷紙,突然想起五年前的這個日子,他從萬念俱灰中清醒過來,然后左手拎著一個大大手提箱,右手牽著許望,肩上似有千斤重一般站在這家店的門口。一間小小的店鋪,前任主人欠了一屁股債,經(jīng)歷了眾多債主的清洗瓜分后,空空如也,門上的招牌也被拆了下來,露出后面層層密密的蜘蛛網(wǎng)。他那時站在門口,腦子里只想到四個字:百廢待興。百廢待興,五年過去了。這間鋪子經(jīng)過幾次裝修以后算是有了樣子,白璧坊也擠進了玉石博覽中心的攤位里,占了海灣市玉石協(xié)會的一個席位,是海灣玉石市場上勢頭正盛的新起之秀。但到底不能算是興旺。因為這些都不能算什么,比起他曾經(jīng)見過的盛極一時,半壁江山,這始終還只是待興而已。許白璧整理著工廠新送來的玉雕,這一批成色品相都不算上乘,不過勝在玉質(zhì)細膩,摸上去滑膩清涼,在這種季節(jié),正是搶手。他正挨個整理著擺設(shè),微彎著腰,眼神專注明亮,一絲不茍全神貫注集中在眼前的玉石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調(diào)整著玉雕的方向,在陽光底下仿佛是價值連城的珍寶。門前的銅鈴突然作響,清脆悅耳,緊接著,門簾微動,有客進來了。他這才直起腰來,微笑著看向簾子后面走出的兩位老姐妹。老太太們不請自來,自顧自環(huán)顧了店鋪一圈,才搭訕道:“小白,今天沒什么客人呀”“天氣熱,最近這幾天都不見什么人”他從店鋪后面切了盤水果,端出來笑著放在兩位老太太面前。“暑氣重,阿嬤吃點西瓜”許白璧長得好看,個子高,皮膚白,眉眼里都透著靈性,老太太們見了他已經(jīng)合不攏嘴,何況這人做事又這樣漂亮,看了更是喜歡,連聲稱贊“咱們小白真是少有的好孩子,相貌好,人品好,打著燈籠找不著”說到這里,這一次來訪的目的昭然若揭。許白璧聽到這里也不免失笑,微微頷首,倒像是不好意思起來。老太太看了心癢,也不再旁敲側(cè)擊,直入主題道:“小白,你實話說,上次阿嬤給你介紹的姑娘你還滿意嗎?”她心里想,那可是個漂亮姑娘,人溫柔,又是做老師的,和許白璧走在一起就是郎才女貌,賞心悅目的一對,才子配佳人,介紹的時候,她心里就有了八成把握。然而許白璧卻面露難色,苦澀道,“我當然是滿意的,可惜人家沒看上我?!?/br>“?。≡趺纯赡??”張阿嬤的媒人事業(yè)二十年來成就佳偶無數(shù),絕沒有看走眼的時候,聞言一拍大腿“像你這樣的,她還有什么不滿意的?”許白璧輕聲嘆息,道:“人家早有了喜歡的人”他眼角眉梢都寫著情場失意四個字,字里行間都是求而不得之憾,讓人無以懷疑,并不得不報以深深的同情。媒人沒料到出了這樣的烏龍,心里不免怨那姑娘怎么沒說清楚,覺得十分對許白璧不住,安慰再三,又承諾下次幫他找一個更好的,心里沒人的女孩子,才訕訕地離開了。眼見著兩位老太太走出了店鋪,許白璧才如釋負重嘆了一口氣,收起了桌上的水果碟子,一邊擦桌子,一邊慶幸又一次劫后余生。許望拍著籃球從街口走回來,老遠看見絲綢店古玩店兩位老奶奶的身影,招呼也不打,抱著球一溜煙跑回了店里。他一張臉被太陽曬得通紅,大汗淋漓,氣也沒顧得上喘,張口就喊:“許白璧,你又被逼婚啦?”“沒有,成功解除危機”許白璧先是回答了,隨后又皺著眉頭道,“你剛剛叫我什么?”許望聽到許白璧清白還在,放下心來,抱起桌子上的水壺就往肚子里灌,喝飽了才擦擦嘴,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道:“沒叫什么呀?二叔”他眼珠子直打轉(zhuǎn),顧左右而言他道“二叔,你又用那一套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糊弄過去啦”最近這兩年以來,許白璧作為父母雙亡,和侄子相依為命的可憐小白菜,同時又作為相貌端正,品行良好,家底殷實的適婚男青年,在左鄰右舍的關(guān)懷與幫助下,參加了無數(shù)相親,無一成功。人在江湖,全靠一身好演技。許望對他二叔的本領(lǐng)深表敬意。可惜他二叔沒理他,隔著一張桌子冷眼上下掃視了許望,“把球放出去,去洗個澡,還有你剛剛碰過的水壺,拿進去洗干凈了再出來?!?/br>潔癖精活該孤獨終老。許望撅著個嘴巴抱著水壺進了里面。當初許白璧接收這間店鋪的時候,一道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