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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回答道,“我也是剛剛才到,齊老板愿意騰出時間,我自然愿意赴約”“那說定了,晚上七點,我派人去酒店接你”云云眾生,奔波勞苦,為名、為財、為利,許白璧只求一個原本。他不辭勞苦,跋山涉水,殫精竭慮,一心只是想還許家一個原本,曾經(jīng)的許氏玉器一家獨大,他要恢復(fù)這聲望,交還一個同樣興盛的白璧坊給許望。從此以后,他便清清白白,再也不欠誰了。掛了電話,許白璧看見微信消息,點了進去,一張三菜一湯的照片,他輕輕笑了笑,這時又來了一條新消息,“記得吃飯。”“好”他點了發(fā)送。祁涼的微信頭像是一張和張柏舟的合照,背景大概是在哪個酒吧,燈光有些暗,兩人勾肩搭背沖著鏡頭笑,許白璧點開頭像,放大,截了一半的圖,于是祁涼肩上憑空多出一只手來,看上去十分詭異。你是我的,許白璧看著照片,心中平靜而堅定。從他第二次在巷子里見到祁涼時,他就決定了,他要得到這個人。許白璧修佛,佛家里有說法,今生的苦難是為了修來世的幸福,他想,他受了這么多的苦難,他不要修什么的來世,他只要今生今世,只要這個人。他故意疲憊又狼狽地出現(xiàn)在醫(yī)院,故意讓祁涼看到,又把葛尋煜托付給對方,無非都是找借口和祁涼多一些牽扯,他要他們之間的因緣越來越深,再也分不開。司機大概真有些經(jīng)驗,半小時之內(nèi),交通果然恢復(fù)了正常,很快就到了酒店。酒店大廳里已經(jīng)有人在等他了,遠遠看到就笑瞇瞇站起來,向許白璧走了過來。“怎么來得這么晚?”來人自然地接過他的行李,交給一旁的酒店服務(wù)生。這人西裝革履,踏著一雙锃亮的皮鞋,雙手隨意插在西服口袋里,眉開眼笑看著許白璧,他長得十分周正,只可惜一雙桃花眼總顯得為人不很正經(jīng),一眼望去總有多情種之嫌。“堵車了?!痹S白璧言簡意賅,腳步不停向里走,又猛地停下,皺眉看向身邊人,“謝二少提前來了幾日?”他原以為這場競拍是臨時通知,因此才如此匆忙,現(xiàn)在看來對方明顯早就得了消息等在這里。“別擔心”謝飛沖他眨眼。“真有什么內(nèi)幕我能不告訴你?!?/br>“我也是和你一樣,昨天才聽說這場競拍,只是恰巧在B市談生意,因此早到了這里?!闭f著他又失笑,“你怎么疑心病這么重?”許白璧沒理他,獨自開了門收了行李進了房間,謝飛剛想跟著進去,只見門毫不留情地關(guān)上了,他討了個沒趣,只好摸摸鼻子,轉(zhuǎn)身走了出去。許老板在生意場上八面玲瓏,十分圓滑,實則是個極不好接近的人,更難親近,謝飛打從在酒會上見了許白璧后,一心想和對方結(jié)交,處處討好,然而收效甚微。他自我安慰道,劉備三顧茅廬才請得孔明出山,自古今來,名士都是需要下功夫才能結(jié)交的,他的小女友是心理醫(yī)生,看人一向很準,告訴他,許白璧本就是防備心重的人,并非只對他如此,謝二少為此也算得了寬慰。但他為人爽朗,廣交好友,因此著實不能理解許白璧的生活,這樣單調(diào),毫無親近的朋友,他就不會寂寞嗎?第9章第9章“按理說這座玉雕原本就是你們許家的東西”齊晉把許白璧的杯子倒?jié)M,做了個請的手勢,端起自己的酒杯,一仰而盡,把空酒杯倒扣在桌上。看到許白璧也干了杯子里的酒,他才接著說道,“不過既然是公開競拍,自然是要按公開競拍的規(guī)矩來”他斜眼笑了一笑,“希望許老板不要怪罪?!?/br>許白璧面上不動聲色,只是淡淡笑著,然而他心里明白,對方既然故意提前約了他出來見面,必然是有所準備的。他狀似毫不在意道“公開競拍,價高者得,理所應(yīng)當,又何談怪罪呢?”齊晉笑了兩聲“看來許老板信心滿滿,志在必得,只是這次競拍,魏家也派了人,以白璧坊現(xiàn)在的財力,怕是難以為勝呀”許白璧沒說話,齊晉繼續(xù)道,“無論是論齊家許家的關(guān)系,還是你我二人的私交,我是應(yīng)當做個順水人情給你的”“我有心想把這座玉雕完璧歸趙,只可惜沒有個合適的名頭”齊晉此人,雖然也是書香世家出身,然而卻是個野心外露,一身銅臭的地道商人,喜歡在酒桌上談生意,有一種武夫脾性,說話不愛拐彎抹角,喜好直來直往,因此也十分沉不住氣,幾句話下來,見許白璧不為所動,心里開始著急上火。“我這里一門心思恨不得白送了玉雕給白璧坊,只是不知道許老板心里怎么想?”許白璧不緊不慢拿起桌子上的水,把酒杯從里至外涮了一遍,倒了一杯綠茶,眼看著齊晉臉上漸漸有些不耐煩的神色,這才緩緩開口道,“齊老板想找個合適的名頭,也就是想加深和白璧坊的合作關(guān)系,不知道齊石行想和白璧坊在哪方面合作?!?/br>……許白璧從酒樓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九點多了,天上黑壓壓的,一點星光都看不見,倒是這城市里的摩天高樓,商貿(mào)大廈,燈火通明,五光十色,彰顯著這座城市似乎永不停息的熱鬧,歡歌達旦,你來我往,推杯換盞間暴露一個又一個欲望。不過剛出酒店,他就收到了競拍取消的短信,齊老板醉翁之意不在酒,此時目標達到,卻也要安撫好其他來人,干脆把競拍改成了酒宴,許白璧看了幾眼,便把手機丟回到了口袋里。齊秦胃口很大,開口便要插手白璧坊的一個大訂單,齊石行原本是個古玩行,主營的是書畫,這幾年有心拓展,想在玉石領(lǐng)域插一腳,大概是憑著許家流落在外的鎮(zhèn)宅玉雕,以為拿捏住了白璧坊這個軟柿子,故意玩了這么一招甕中捉鱉,向許白璧獅子大開口。許白璧同意了,以白璧坊現(xiàn)在的資金來說,那筆訂單本就很勉強,有了齊家的合作,解決了資金問題,也算是互利共贏。何況齊秦大方地把那座玉雕送還給了他,完璧歸趙,他應(yīng)該高興才對。只是他臉上卻不見半分喜色,自從經(jīng)營白璧坊以來,他早就習慣了商場上的這些虛情假意,爾虞我詐,漸漸如魚得水,得心應(yīng)手,白璧坊如今發(fā)展得越來越好,在誰看來,都是要歸功于許白璧,可他從沒有為此感到喜悅。比起事業(yè),白璧坊更像是他的責任,終日背負著,讓他竭盡全力。偶爾的時候,許白璧甚至痛恨自己的成功,即便他還是會換上素衣,還是會在空閑時抄寫佛經(jīng),每月初二雷打不動地去廟里,然而他知道從骨子里他已經(jīng)是一個世故且擅于玩弄人心的人。他痛恨這樣的自己,因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