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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考試分?jǐn)?shù)差得也不多啊。”許白璧沒說話,靜靜喝著茶。張晨光很不見外地斜躺在沙發(fā)上,“也是,這事兒要是沒成才怪,你下了那么大工夫,那個謝小少爺可不是好相處的”想起來當(dāng)時的情景,他又忍不住說,“你真是了不起,真的,誰栽在你身上,不算虧”“說起來,我今天在華安門口見到了個人,就是我上次在醫(yī)院見到的那位,祁帥?!?/br>許白璧沒做聲,然而微微抬起了頭。“你們倆不也好多年沒聯(lián)系了嗎?他怎么又突然出現(xiàn)了?!?/br>“我也是前兩天才知道,他是許望的新班主任。”“班主任?”張晨光一臉的不敢置信,“十年前打死我也不敢相信會有這種未來,你在經(jīng)商,祁涼在教書?!?/br>“我的天啊,你知道以前大家都猜你倆未來會干嘛嗎?”許白璧搖搖頭,他中學(xué)時和大家不熟,后來雖然有了聯(lián)系但也沒人會無聊到和他講這些事。張晨光神秘地一笑,“我們都猜呀,祁涼以后十有八九是個混混,說不定沒準(zhǔn)還能成為一方街霸,隔三差五上個海灣日報啥的”許白璧回憶起以前祁涼頻繁因為打架斗毆被通報批評的事情,贊同地點點頭。“至于你”張晨光說到這里不好意思地?fù)蠐项^“大家都猜你會看破紅塵,徹底出家,他們還編了一段你和祁涼的故事?!?/br>“哦?講什么的?”許白璧突然來了興趣,專心致志地盯著張晨光。張晨光一邊心里埋怨自己話太多,一邊又克制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是我們當(dāng)時畢業(yè)聚會時候玩的游戲,你和祁涼不在,大家就拿你倆編了故事”“是說數(shù)年以后,你成了得道高僧,掌管一方寺廟,對外界不聞不問,祁涼則成了海灣市臭名昭著的大混混,被全城通緝,他狼狽逃命,找到了你,求你看在上學(xué)時的情誼收留他,救他一命”“我救他了嗎?”“那不能夠,你無情無欲,早已不問世事,根本就不理他?!?/br>“嘖”許白璧搖搖頭,“什么狗屁不通的智障故事”“那時候大家瞎編著玩的嘛”“我其實就是想問問”張晨光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試探道,“你們倆這么多年沒見,現(xiàn)在關(guān)系怎么樣?”“怎么?”許白璧皺眉看著他“我今天看到祁涼在華安門口,才記起來,他和華安的張柏舟是好哥們,這不是惦記著,你們倆中學(xué)時候也是好哥們,要現(xiàn)在還是,那就有不少幫助了?!?/br>“沒那個必要”許白璧揮揮手,“他幫不上什么忙的?!?/br>張晨光張了張嘴,本還想說些什么,看到許白璧的表情,又給咽了回去。他捉摸不透許白璧對祁涼的態(tài)度,他就算是個傻子也看得出來祁涼還是把許白璧當(dāng)兄弟的,要不也不會巴巴地跑到醫(yī)院去了,可許白璧呢,這個人了無牽絆的,一路孤行了這么遠(yuǎn),他心里頭能有一塊地方是熱的,能有真情實意給祁帥嗎?第15章第15章許白璧不愿意通過祁涼這層關(guān)系和華安拉近距離,無論是出于什么理由,張晨光都不能理解。大抵年少時的交情是有些不一樣,張晨光心下嘀咕,回憶起中學(xué)時許白璧祁涼相處的情形,他們那時是真要好。可現(xiàn)成的人脈不用,張晨光到底是不甘心的,他想起許白璧說祁涼是許望的新班主任,心思一轉(zhuǎn),撥了個電話。這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祁老師心情愉悅地把玉雕擺在客廳桌上,準(zhǔn)備洗漱入睡。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祁涼嘴里的牙膏沫還沒來得及吐,先接了電話,電話那頭的人自報姓名“喂,是祁涼嗎?我是張晨光”祁涼皺眉把手機從耳邊拿開,看了眼號碼“你怎么會有我的電話”總不會是許白璧給他的吧,想到這兒,祁老師有些不樂。“說來也巧,祁老師記得何新吧”“你說的是我班上的學(xué)生?”“對,那是我侄子”真見鬼,祁老師無語,一個兩個的,他班上學(xué)生怎么都是他舊日同窗的侄子。“上次見面的時候忘了留個號碼,這號碼是我找何新爸爸要的”“有事嗎?”祁涼吐了嘴里的牙膏,把牙刷放回杯子里,關(guān)了浴室的燈,轉(zhuǎn)頭走到客廳里。墻上的掛鐘時針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刂冈谡行模瑥埑抗膺@一晚上可真夠忙的,先是在華安百貨看到他,現(xiàn)在又這個點兒給自己打電話,他之前在干嘛,祁涼忍不住猜想,他是不是和許白璧在一起。電話那端恰好微妙地沉默了一會兒,祁涼便有些不耐煩起來。他原本就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小時候心情不爽就三天兩頭鬧點事來,如今收斂了,為人師表,能對學(xué)生和顏悅色,但也有限,尤其對于看不順眼的人。至于為什么就對張晨光這個沒什么印象的老同學(xué)看不順眼,祁老師本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電話里老同學(xué)笑得親熱又爽朗“好多年沒見了,想和你敘舊”這話簡直讓人沒法接,他們有什么舊情可敘?十年前加起來不一定說過十句話,要不是許白璧,如今是比陌生人還陌生。“職場上的老油子,說話三分真七分假”祁涼想起張柏舟的這句評價,無聲地扯了扯嘴角。但是本來他也是想要聯(lián)系張晨光的,于是祁涼順?biāo)浦鄣溃?/br>“成吧,明晚你約個時間,我們聚一聚?!?/br>掛了電話,祁涼還沒有睡意,整個人四仰八叉躺在沙發(fā)上,腿長出沙發(fā)一截,不甚在意地踩在椅子上,歪著脖子看擺在桌子上的玉雕。許氏玉石當(dāng)年在海灣市風(fēng)頭無二時,祁涼還是個整天跟在許白璧屁股后面的小孩,許白璧那時候一個人住,從來也沒說過遍地的許氏連鎖店是他家的,祁涼倒是見過許家大少爺一次,機緣巧合知道了許白璧是許氏的二少爺,但也沒放在心上,他從小周圍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早就習(xí)以為常。再到后來,許氏開始走下坡路,祁涼和許白璧已經(jīng)分道揚鑣,祁涼只是在路上看到許氏就生氣,等到許氏倒閉的時候,祁涼則在荒涼的大西北,對此一無所知。他從張柏舟那里聽來了只言片語,就想知道更多,張晨光在幫白璧坊擴張生意,必然對許白璧這些年的曲折過去有所了解。他不方便問許白璧的,又實在好奇的,只能從別人這里打聽來。你怎么這么沒出息呢,祁老師暗罵了自己一句,又打開手機,給許白璧發(fā)了條消息。“周五有家長會,別忘了來”后綴加上班主任祁涼。沒想到立刻收到了回復(fù),“好”祁涼從沙發(fā)上坐起來,“你怎么這么晚不睡”“正準(zhǔn)備睡,晚安”“晚安”祁涼和張晨光約的是周四晚上,正是上晚自習(xí)的點,祁老師看著時間關(guān)了辦公室的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