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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辦?”大概是祁涼吃癟的樣子實在有趣,許白璧忍不住輕輕笑了一下,這笑容讓他的眉眼都柔和起來,一下子沖淡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感,祁涼不由得看得愣住了。這人長得可真特么好看。“已經這個點了,別回去了”祁涼看了看路邊的網吧,KTV,要是他一個人,隨便在哪湊合一晚上都行。但現(xiàn)在旁邊還有個許白璧,渾身上下都寫著好學生三個大字,讓他帶著這樣的人去網吧,光是想象就覺得頭大。還是算了吧。他用胳膊碰了碰許白璧,“你餓了嗎我還沒吃晚飯呢,我們先去吃點宵夜吧。”景龍書城隔壁就是一條美食街,一到晚上,沿街都是燒烤,小龍蝦,香氣撩人,格外熱鬧。祁涼把吃完的羊rou串簽丟到盤子里,快速地又拿起一根,他轉頭喊了一句“老板,再給我拿一罐辣椒粉”隨后又看向始終沒動的許白璧“你怎么不吃?”許白璧看了看盤子里紅彤彤的羊rou串,“我不吃辣”祁涼愣了愣,指了指旁邊的花甲,“那你吃花甲吧,花甲沒放辣椒?!?/br>許白璧搖搖頭,“我不吃水產品。”祁涼:“……”,他抬頭看著許白璧,真心實意地說了一句,“同桌,挑食是長不高的?!?/br>……“哎,他不能吃辣,那盤辣子雞別放他前面”“海鮮他也不吃的”“這西瓜冰鎮(zhèn)過的吧,那不行,太涼了他也不吃?!?/br>張晨光尷尬地維持著笑容,轉頭對可憐的服務員說,“那個位置前面就不要放菜了?!?/br>自從進了包間,祁老師就和進入發(fā)情期的孔雀一樣,上躥下跳,一會兒安排這個,一會兒指揮那個,搞得一眾老同學全都坐立不安。張晨光把手機藏在桌子底下給許白璧發(fā)了條微信,“速來。”發(fā)完以后他依然面帶微笑看著祁涼,然而心里頭忍不住琢磨,祁涼到底是來參加同學聚會的,還是作為同學家屬來的。不過當事人顯然沒有這個自我意識,他像個管家一樣把許白璧的位置安排妥帖以后,向著張晨光走過來,“許白璧怎么還不來呀?”“他今天有場會,可能還沒結束吧?!?/br>實際上許白璧的這場會就開在聚會地點的對面茶樓上,按理說早該結束,也不知道為什么耽誤了這么久。……兩小時前,銀山茶樓樓上的包間里走進了一個年輕的客人。“許老板,你來了。”齊石行的秘書見許白璧進來趕忙站起來相迎。只見這年紀輕輕,已在玉石界聲名鵲起的男人擺擺手,把包放在椅子上,隨手脫了外套坐下,慢條斯理地看了一眼在座的人。“還有人沒來?”這句話輕描淡寫,像是隨便一問,然而這秘書卻聽得心驚rou跳。“許老板,真是對不住,我們少東家堵車了,可能得耽擱一會兒,勞煩您稍等片刻?!?/br>許白璧點點頭,拿起手邊的茶壺,倒了一杯熱茶,“那就等一會兒吧?!?/br>秘書趕忙吩咐服務員再上幾盤好的茶點,一邊小心端詳著許白璧的臉色,心里頭擔心不知道這許老板的好修養(yǎng)能撐多久。他們這少東家雖說以前頑劣,可近兩年經過一番磨煉,做事已經沉穩(wěn)多了,尤其是在正事上,從來沒掉過鏈子,可這一次,不知怎么,聽說對方是白璧坊的許白璧,竟然鬼迷心竅一般非要給什么下馬威。要是換了別人,他們這些打工的也就隨著老板去了,可許白璧,這秘書曾經和對方打過交道,深知道和外表的沉穩(wěn)溫柔不同,白璧坊的許老板殺伐果斷,雷厲風行,并且是一個報復心重,睚眥必報的人。既然要合作,何必非要得罪這樣的人,也不知道他們少東家腦子里是怎么想的。銀山茶樓也算是海灣市的一個名勝,他們家的茶點不僅在海灣市家喻戶曉,對外也都是一大熱點,很多人來海灣市旅游都要慕名而來,試一下這里的茶點。桌子上的茶點從始至終許白璧沒有動過,面前的那壺茶沒了熱氣,換了新的,一直到第二壺也涼了,齊原也沒來。三伏盛夏,秘書只覺得身上不停的冒著冷汗。許白璧的臉色倒是始終如常。等到第三壺茶上來的時候,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少東家終于姍姍來遲。秘書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松了一口氣,可等到見到人,他恨不得就地辭職。只見推門走進來一個穿紅色西裝的男人,領口開了一半,渾身傳來酒味兒,一股子在歌舞場所混跡一夜的氣息,他半倚在門上,似笑非笑看著許白璧,“喲,許老板還在這兒等著呢”他打了個酒嗝,左手撐著椅子,俯身搭上許白璧的肩,“您教養(yǎng)可真好?!?/br>“不愧是從小丟到寺廟里養(yǎng)出來的。”后面這一句聲音極低,然而站在旁邊的秘書還是聽到了,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這哪里是要談生意,分明是要打架。第22章第22章合作會議來遲了,可以解釋成堵車,身體不適,可以憑借巧舌如簧推卸到一切不可抗力因素上,哪怕是姍姍來遲后衣衫不整出席,只要好好賠禮道歉,換個負責人安撫一番,這事都能息事寧人收場。可這樣堂而皇之的,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把圈子里沒根據(jù)的小道消息拿到當事人面前來講,這就是擺明了來砸場子了。合作黃了也就算了,齊原整這么一出,和白璧坊結下梁子不提,傳了出去,齊石行在外一向良好的名聲都要受損,殺敵一百,自損三千。齊大少爺可能是喝了假酒,喝壞了腦子,才敢說這樣的話,闖這樣的禍。秘書差點當場給他們少東家跪下,他下意識攔住許白璧,“許老板,您”許白璧臉上倒也不見慍色,“這場會下次再找個時間開吧?!?/br>秘書膽戰(zhàn)心驚,不停地點頭。許白璧回頭看了一眼齊原,“帶你們少東家去醒醒酒吧?!?/br>許白璧好像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露出過什么情緒,他看上去永遠都是四平八穩(wěn)的,滴水不漏,明明前一秒受到侮辱的人是他,應該下不來臺,惱羞成怒的人是他,但他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個眼神,就能讓對方變得無比狼狽。齊原聽了這一句話,只覺得心頭火起,他大概真有些酒精上頭,竟一把抓住了許白璧的手腕,冷笑道,“你這些話聽多了,現(xiàn)在也不在乎了吧,我還有些別人不知道的,要不要說給在座各位聽一聽?!?/br>許白璧不理他,徑直往前走,只聽齊原對著他的背影喊道,“我聽說祁涼回來了,你說我要不要約他敘敘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