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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你跟唐先生沒一腿說出去誰信啊。”說罷,她又好心地補(bǔ)充了一句,“其實(shí)唐先生早就看見了,我那天下午還接到他助理的電話來著……” 秦暖陽差點(diǎn)掐死她,面上的顏色變了幾變,最后徹底沉了下來。 她說怎么上午做了措施,下午就能如常出入公司了,原來是借了唐澤宸的風(fēng),有些媒體報社不敢得罪他,自然偃旗息鼓了。 米雅寫澄清長微博的時候?yàn)榱苏鎸?shí)性故意透露出了幾樁事,S市那晚的飯局,在TC會館共進(jìn)晚餐,還有那天眾人都有目共睹的英雄救美…… 英雄救美! 秦暖陽瞪著這四個字,惡狠狠地瞪了米雅一眼,這么惡俗煽情的文采,為什么不去寫狗血小言!這么想著,她很利落地刪了這條微博。 刪完她遲疑了一下,生怕媒體又來個大反彈,很湊合地發(fā)了一條微博充數(shù)。 “聽到一些事,明明不相干的,也會在心里拐幾個彎想到你?!?/br> 這句其實(shí)只是她最近背到的一句臺詞,可她這么發(fā)上去了,似乎又有些曖昧不明的意思…… 就這么一會,她就覺得口干舌燥,好像做了不得了的壞事,心虛得不行。看了眼微博,她剛想退出客戶端,一聲清脆的“叮咚”響起,她劃開一看。 一個名為“擇城”并和她互相關(guān)注的微博用戶評論道:“不要多想?!?/br> 秦暖陽徹底石化了,她木然地轉(zhuǎn)過頭去,指著那個ID很虛弱地問米雅,“擇城這個是誰?” 米雅湊過頭來看了一眼,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是唐先生啊。” 唐先生……先生……生…… 她已經(jīng)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 等到了B市的酒店入住,她在房間里轉(zhuǎn)悠了好幾圈想著還是要解釋一下,猶豫再猶豫終是顫著手撥出了那個電話。 鈴聲響了一會才接起,是他特有的淡雅又清澈的聲音,“喂?” 秦暖陽莫名其妙的臉紅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才道:“那個……是我?!?/br> “恩?!?/br> 秦暖陽準(zhǔn)備好的腹稿一下子全部忘光了,她握著手機(jī)好半晌也憋不出一個字。 他卻突然笑了起來,慢悠悠地說道:“我現(xiàn)在在開會,晚點(diǎn)給你打回來?!?/br> 秦暖陽松了一口氣,“好。” 晚上沒有拍攝任務(wù),導(dǎo)演叫了幾個演員一起去樓下KTV聚一聚。 她去得稍微晚些,和米雅一起進(jìn)的包廂,桌上已經(jīng)零零總總地擺了好幾個空瓶子,李傲旁邊坐著許雅淑,見她來了竟然懶洋洋地給了她一個笑臉。 秦暖陽愣是覺得后背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就在靠近門邊的位置坐下,一坐下才發(fā)現(xiàn)旁邊挨著的是李翰。 她心里尷尬的要死,面上卻山水不顯,斟了一杯酒敬了一圈就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邊玩手機(jī)。倒是幾個演員走動之間經(jīng)過時,偶然擦著她的膝蓋。她又往里靠了靠,就聽見李翰問她。 “這幾天,還好么?” 秦暖陽那日給了他難堪,本也沒指望他會再搭理她,此刻他輕輕柔柔地問了這么一句,她就想起以往和他合作時的種種。算起來,李翰對她其實(shí)也不薄。她剛出道,他就毫不吝嗇地給自己博版面,一個節(jié)目她得到的鏡頭幾乎和女主演平分秋色,偶爾和導(dǎo)演聚會也會叫上她,幫忙引薦。 雖然這些她不需要,可他卻是真心的。 現(xiàn)在看起來,反而是她上位成功,過河拆橋了…… “我還好,你呢?” 李翰轉(zhuǎn)頭看著她,包廂里的大燈亮著,他毫不費(fèi)力地就看清她此刻的表情,一如既往的不起波瀾。 他大概還想說些什么,她剛暗下去的手機(jī)屏幕立刻亮了起來,屏幕上“唐澤宸”三個大字又明顯又刺眼。 秦暖陽這才想起來他下午說的晚點(diǎn)打回來…… 李翰顯然也看見了,臉上的表情都變了。 秦暖陽對來得這么及時的電話無語了片刻,還是晃了晃手里的手機(jī),起身去外面接電話,“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一下?!?/br> 一開門,就看見迎面走進(jìn)來的許雅淑,她已經(jīng)接起電話了,便含糊地對他說了聲“稍等下”,握著手機(jī)一直走到樓梯拐角的窗口處。 “剛剛在KTV里,現(xiàn)在好了?!彼D(zhuǎn)身靠著窗口,微側(cè)著身子看著外面的萬家燈火。 唐澤宸倒是沒說什么,只是“嗯”了一聲,“在B市?” “恩,下午剛到?!彼蛄颂虼浇?,先切入了主題,“其實(shí)我是有事要跟你解釋……” 他又“嗯”了一聲,這一次尾音微微上揚(yáng),似乎是頗有些感興趣的樣子,然后秦暖陽就更緊張了。 “不知道那個微博有沒有給你造成困擾……”她頓了頓,捏著眉心很不好意思地說道:“不是我寫的,我已經(jīng)刪了?!?/br> 唐澤宸那邊安靜了幾秒,隨即他才問道:“那下午這條微博是你發(fā)的?” 他的音質(zhì)低沉,此刻她聽在耳里還聽出了一點(diǎn)溫潤的質(zhì)感來,她垂下眼看著自己的腳尖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是我。” “一邊想和我劃清界限,一邊又牽扯不清,我可以懷疑這是秦小姐的欲擒故縱嗎?”他說完這句話才緩緩地笑了一聲。 秦暖陽的腦袋像是被誰打了一拳一樣,悶悶得疼,她仔細(xì)地回想了一下,發(fā)現(xiàn)的確是如他所說的那樣…… 所以她成了過河拆橋的專業(yè)戶了,是這樣么? 她郁悶的不行,卻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解釋,說她的本意并不是如此?鬼才知道你怎么想的。說她真的是想和他劃清界限?那就更賤了。 似乎是察覺了她這邊的啞然無聲,他率先掛了電話,秦暖陽頓覺自己被狠狠地潑了一盆涼水,從頭到腳都涼了。 娛樂圈這種復(fù)雜的圈子多得是為了炒作硬綁在一起的,這種新聞大概也沒有多少人會當(dāng)真。她認(rèn)認(rèn)真真地和他解釋,反而是多此一舉,就像他說的那樣——欲擒故縱。 她自己想著都覺得好像她無意識地就這么做了……那的確是挺討人厭的啊。 她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又站了片刻,就回了包廂。 許雅淑正在唱李傲成名作的主題曲,看她進(jìn)來突然頓了一下,很快就又重新跟上了節(jié)奏。 秦暖陽這回學(xué)乖了,看清了人才坐下,很無恥的插足在她和李傲之間,一起玩起了搖色子比大小。 李傲也是世家出來,吃喝玩樂說不上精通也都略知一二,這種場合也是隨性的。 秦暖陽剛才在唐澤宸那里碰了一鼻子的灰,現(xiàn)在也不爽著,被李傲硬灌了幾杯也不說二話,跟米雅一人一句勸酒,不知道勸到第幾杯的時候,話筒里突然一聲尖銳的忙音響過。 眾人抬眼看去的時候,許雅淑正站在桌幾的前面,神色不善地看著她。 秦暖陽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