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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風(fēng)水相逢,偶爾搭把手幫忙,看護一下行李,或者拼車時各種千奇百怪情況下的“謝謝你”。 這種被感謝被接納被喜歡的感覺,很不同。 那女孩子和她聊了片刻便打開了話茬,她是個很活潑開朗的女生,沒一會就大大咧咧地問起她:“你怎么一個人過來啊?工作壓力大需要散心嗎?還是感情不順利需要解壓?” 葉長安仔細地想了想,彎唇笑了起來:“好像都有……” 那女孩子也笑起來,繼續(xù)問道:“你是什么工作啊,我還是在校大學(xué)生,但是我修心理學(xué),沒準能開導(dǎo)開導(dǎo)你?!?/br> 葉長安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茶,這才說道:“我是文字工作者。” “作者?編???翻譯?”她想了幾個,又細細地看了她一眼,“那感情呢?像你這樣的人,也會遇上感情上面的煩惱?” 葉長安這會聽出來了,她不過是想知道她的故事解解悶而已,順便“開導(dǎo)”。但在這個地方旅行的人,都不乏時間,她也不急,就坐在那一片陽光下,輕聲說起自己的感情。 詞藻并不華麗,很簡單地敘述了一遍,卻聽得那女孩子雙目圓睜,“很多人都會遇上這樣的感情問題,暗戀,不同世界?!?/br> 葉長安點點頭,心緒卻格外平靜?!八安痪酶嬖V我,有些事情是需要不顧一切的,要么拋棄,要么擁有。你覺得……我該如何?事實上,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并不知道我的喜歡。” 這下子那女孩子也犯了難,良久才說道:“其實這是我第二次和我男朋友來西藏,這一次來,是約好了分手的。我們是異地戀,中間隔著很遙遠的地方。我走不進他的圈子,他也走不進我的圈子,我們相識在這個地方,也在這里開始。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喜歡他……” 她的眼底也染上了憂愁,眼睛卻很明亮。 “其實跟你的感情經(jīng)歷有些相似啊,我和他不止是世界不同,還有很漫長的距離。我努力想融進他的世界里,可我有時間,卻沒有心力。那是我完全陌生的地方,他身邊有太多我不認識的人,所以我們的感情過了熱戀期便很不穩(wěn)定。 年輕女孩子的戀愛觀似乎都有些不顧一切,只要喜歡,好像什么理由都冠冕堂皇。我也以為我和別人不同,我絕對可以做到守著他,但只兩年,我們在一起兩年……還是我退縮了?!?/br> 葉長安側(cè)目去看她,她眼底泛起細碎的淚光,在陽光下耀眼如水晶,灼然生輝:“我父母知道他,很不同意。他不能放下那里的一切,我也不能不懂事地拋棄所有就去追隨他。有個人說過,感情用事有時候會悔不當(dāng)初。既然世界不同,又只有一個人用情至深,還是退居防線以內(nèi)最安全。否則,飛蛾撲火奮不顧身地相愛了,徒留時光踐踏后,只有你一個人痛不欲生,抱著那回憶,走不出來。” 葉長安像是察覺到什么,回頭看了眼。那女孩子的男朋友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眼底也有水光,就站在那里靜靜地聽著,對上她的目光,這才抿著唇對她笑了笑,“麻煩你照看她了?!?/br> 葉長安搖搖頭,“不麻煩?!?/br> 女孩子已經(jīng)擦干了眼淚,轉(zhuǎn)身看見他時,又大大咧咧地笑了起來,“混蛋,你偷聽了多久啊?!?/br> 葉長安把兩個人的嬉鬧看在眼里,心里越發(fā)的酸澀,明明他們是相愛的,即使這樣,都難以相守。那她這么深的感情,如果不顧一切的投入了,不能得到他的回憶,是不是等待她的就是粉身碎骨? 一想到這個可能,她就渾身一個哆嗦,寒意遍布。 三個人湊成一桌吃了頓晚飯,分道揚鑣之際,那個女孩子問她:“你還要在這里停留幾天?” “還有五天?!?/br> “我們也是,要不要組隊一起?” 葉長安看著年輕男孩子寵溺的笑容,搖了搖頭,“不了,遇見便是緣分?!?/br> ****** 葉長安是聽著佛音一路踏進了佛堂殿內(nèi),風(fēng)有些大,經(jīng)幡隨風(fēng)飛起,旋轉(zhuǎn),又落下。 殿前灑滿了陽光,暖融融的。可往里看去,卻因為長時間的光亮并不能適應(yīng),除了一片漫無邊際的黑暗,就是眼前一陣青黑,還伴著一陣陣發(fā)暈。 有幾位喇嘛正在誦經(jīng),并不是葉長安能聽懂的語言,但她站在門口聽了一會之后,便喜歡這種梵音。 西藏這種地界,本身就帶著一層圣潔的光,她身處此地,聽著誦經(jīng),心境便格外平和。 站了片刻,她抬步跨進門內(nèi)。殿內(nèi)有好幾個游客,正輕聲說著話,她一個人邁進殿內(nèi),悠閑地四處打量。 她來這里之前,被人交代過,遇到佛,不能隨意下拜。 所以看著這些古銅身的佛珠,心里敬畏著,便默念幾聲“南無阿彌陀佛”,想著心意到了應(yīng)該就好…… 殿內(nèi)有些冷,她站了片刻,就準備出來。側(cè)目看見門口正準備進來的兩個人時,微微一愣,隨即感嘆的確是和他們有緣分。 但見兩人并未看見自己,她也沒有出聲打擾,微微側(cè)身,和他們擦肩而過。 走出了殿堂,正好又是一陣大風(fēng),經(jīng)幡翻轉(zhuǎn)著,被那大風(fēng)吹得鼓起來,發(fā)出撕裂一般凜冽的聲音。 她站在暖陽之下,耳邊是喇嘛誦經(jīng)的梵音,心里一點一點就被浸濕了。 她想,自己已經(jīng)有答案了。 回到旅社的時候已經(jīng)是正午,她吃過飯,拎著筆記本坐到旅社一樓。就在那一片陽光下,開了電腦上線。 旅社的wifi有些不穩(wěn)定,網(wǎng)速有些慢,還會時不時掉線。 編輯約了她看出版書的封面,讓她務(wù)必上線一趟。 她慢悠悠地上了線,看見討論群里除了編輯的QQ號之外,還有蘇曉晨的時候,揚起唇笑了起來。 蘇曉晨剛睡下沒多久就被編輯拉起來和長安交流封面,眼皮都睜不開,“快點看,看完我要去睡覺,困死了?!?/br> 葉長安和蘇曉晨合作過很多次,從蘇曉晨剛開始接活的時候,便一直保持合作關(guān)系。 通常,她的書簽出版時,編輯都會問她,“有沒有合適的美工人選?” 葉長安都會打下三個字:“蘇曉晨。”無一次例外。 葉長安看過封面之后,很干脆的回答:“沒問題,你去睡吧,少熬夜?!?/br> 蘇曉晨一身的賤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