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他用如山的金錢捧起了一個阿丑丑狗,別人笑他瘋狂,可是只有他知道,那么多錢,他買的只有一樣,她對自己的信心。 望向旁邊那組陶人,他忽然道:“其實,這組陶人作品還缺一個東西。” “嗯,缺什么?”她依在他懷里,軟軟地問。 蕭圣峻的手伸到了口袋里,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陶人。 這是十七歲時候的宋益珊。 “缺這個?!?/br> 他彎腰,將這個小陶人放到了那個“陶人蕭圣峻”的懷里,讓它捧著。 望著眼前的情境,宋益珊想起過去,咬唇輕笑了下。 “可惜當年你做的那個,已經(jīng)不見了?!?/br> “這個就是。”蕭圣峻回過頭,笑了笑:“當時丟了,我想想心疼,又撿回來了。” 撿回來了,一直保留著,存到現(xiàn)在。 因為那是他這輩子做出的一個陶人,也是他第一次心動。 ☆、第44章 蕭圣峻對自己兒子宋冬松, 其實是有些不滿的。 為什么這小子一心沉浸在他伯父給予的紙醉金迷中, 竟然沒想起來mama消失了這么久做什么去了?在他眼里,全世界的人都應(yīng)該是圍著他的宋益珊打轉(zhuǎn)才對——哪怕不能要求全世界的人, 可是當兒子的至少應(yīng)該做到吧? 可是宋冬松其實也很委屈啊。 他被這個所謂的伯父帶過來后,每天好吃好喝好裝備不說, 竟然還給他請了一位超級天才大腦的牛人, 也就是他的崇拜者過來, 親自對他進行智力拓展訓練。 他樂在其中。 樂在其中的同時, 當然也問起過自己mama, 誰知道他伯父直接給他發(fā)了一些照片,竟然是他mama一心一意沉浸在陶泥中的照片。 他一看,這才放心, 繼續(xù)享受著有錢有勢的伯父為自己帶來的一切,沒事順便和伯父聊聊天, 逗逗樂。 誰想到, 忽然間,這個據(jù)說是他爹的阿陶, 竟然出現(xiàn)了,還一副對自己極為不滿的樣子。 “爸爸——”他略顯聲音地喊出這幾個字:“這個事兒,確實好像是我不對?!?/br> 人生第一次叫爸爸, 真是有點不太舒服呢。 蕭圣峻本來滿腦子不滿,此時聽得爸爸這兩個字, 頓時愣了下。 他也是人生第一次被叫爸爸啊, 雖說以前就知道這是兒子, 可是被喊了爸爸后的感覺還是不太一樣。 “算了……以后長心……”他頓時沒有心思去計較兒子沒良心的事了。 宋益珊倒是沒什么,她現(xiàn)在回想起被關(guān)在工作間里的日子,倒是有些感謝蕭圣嶂,如果不是這一段閉門思過式的日子,她也許依然無法解除心結(jié),撥開那層塵霧,回憶起過去的一切。 不過……她看看兒子這樂不思蜀的樣子,笑了笑,故意攬著阿陶的肩膀說道:“阿陶,既然宋冬松這么喜歡你大哥,干脆讓他留在你大哥身邊好了。” 宋冬松一聽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別啊,媽,我的親媽,你什么意思,你有了男人就不要你的親兒子了嗎?你要把我扔了嗎?” 宋益珊抬起手,摸了摸宋冬松的腦袋:“乖,你這小拖油瓶,就不要給我當三百瓦的電燈泡了?!?/br> 宋冬松眼睛越發(fā)瞪大了:“媽,親媽……” 被宋益珊攬著的蕭圣峻,也抬起胳膊,順手揉了揉兒子毛茸茸的腦袋:“你媽說得對,你不用跟我們回去了?!?/br> 宋冬松眼睛瞪得不能太大了:“你,你們拋棄了我……不要啊……” 這話還沒說完,就見到那對傳說中是他親爸親媽的人,挽著手直接離開了…… 他怔怔地望著這一切,簡直是想哭了:“他們不要我了啊!” “人生有時候就是這么殘酷?!笔捠メ謴呐宰哌^來,也拍了拍他的腦袋:“好在,你還有一個伯父,這才是親伯父,知道嗎?” 宋冬松回頭,直接撲到了親伯父懷里,大聲喊道:“還是伯父好!” 順便,把一臉鼻涕都揉到了他昂貴的襯衫上。 哼哼,如果不是他,自己還不至于被仍在這里呢! ************************************* 回到陶窯村的路上,是蕭圣峻開車,宋益珊從旁享受。 “原來你不止做飯好,開車技術(shù)也很好?!彼滩蛔⌒χ?。 “這也是需要練習的?!笔捠ゾ恳暻胺?,淡定地道。 “嗯,我猜也是?!彼幻庀肫鹆死虾钫f過的,關(guān)于他為了練習做飯付出的努力。 “是。”蕭圣峻忍不住側(cè)首,看了她一眼:“開始的時候,很糟糕,后來練了幾次,就慢慢好了,你覺得呢?” “我覺得?”宋益珊莫名,她哪里知道他以前車技如何?。骸拔也恢腊。 ?/br> “你如果沒有體會,那我太失敗了。”他的聲音依然穩(wěn)定清冷,卻帶了不易察覺的沙啞。 宋益珊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他目視前方一本正經(jīng),可是她卻忽然間明白了。 “你!”太不正經(jīng)了,明明一臉嚴肅的樣子,怎么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果不是你開著車,我一定掐你一頓?!?/br> 她的聲音帶著嬌嗔的意味。 這個時候車子已經(jīng)快到陶窯村了,旁邊巍峨的蒼北山若隱若現(xiàn)。 這條道路,正是當初那個秋雨朦朧的夜晚,她下車見到他的那條路。 蕭圣峻緊握著方向盤,想著那一夜里他絕望中帶著一絲希望的心情,孤注一擲式的出現(xiàn),幾乎賭徒一般的重新走入她的生活中。 他其實是很害怕,最后的結(jié)果是她依然漠然地看著他離開,沒有一絲一毫的記憶,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 好在,她還是記起了自己。 “你,在想什么……”宋益珊也發(fā)現(xiàn)了他異樣的情緒,湊過來,柔聲問道。 如今的她已經(jīng)知道,他并不愛多說話,可是只要有什么特別情緒,耳根下面必有異常,比如現(xiàn)在,他耳根下方隱隱泛紅。 男人的皮膚本是偏白猶如象牙,此時泛著隱隱的紅,看著倒是格外動人。 也只有在他身上,才能真正地明白,什么叫男色。 男人,也可以是絕色。 而此時的蕭圣峻原本回憶著那一晚的凄冷,以及今日的甜蜜,偏生宋益珊湊過來,吐氣如蘭,就在耳邊。 他耳根處越發(fā)泛燙了。 “你還記得那一晚,你撿到我的時候嗎?” “嗯,記得,你那天嚇到我了。” 也是現(xiàn)在,她一次次地逼問,總算搞明白,其實她的陶人丟了后,就被老侯運走了,然后他直接站在了那里,等著她來撿起自己。 “我當時很害怕,害怕你根本不搭理我,害怕你完全不會撿起我?!闭f著這話的時候,車子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