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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幾座寬敞的廳堂互相敞開著門,里面擺滿了吃飯的桌椅,院子中央的簡陋舞臺上正有人在表演。許流云要了一份‘螃蟹雞’和‘小吊梨湯’,據(jù)說是這里的招牌菜。他讓明塵再點,明塵卻搖了搖頭。許流云說道:“怎么?你不想在這兒吃?”明塵猶豫了一下,沒作聲,許流云怒道:“明塵你干嘛總不說話??”明塵無言以對的忍了下來,心中覺得許流云真弱智,只會無理取鬧。許流云煩躁的捏著兜里的子彈,見明塵冷著臉一副不理人的樣子,更加有氣沒地方撒了。許流云出神的看著臺上,兩個穿著白色紗衣的男女正在對唱,唱詞十分露骨,大家在地下連吃帶喝,基本也沒什么人看。他正在發(fā)呆,服務(wù)員已經(jīng)把兩道菜都擺了上來。許流云本以為不夠吃,沒想到‘螃蟹雞’是挺大的一鍋。他拿過明塵遞來的筷子,螃蟹雞的香味濃郁,底下架著火,湯滾滾的煮的正沸。他夾起一個螃蟹殼,打開一看,里面竟然是碎雞rou、魚rou和蟹黃,拌在一起,又滲透了滾滾的濃湯,吃起來格外鮮美。一旁的小吊梨湯是挺大的一壺梨湯,用老式的吊壺裝著,十分粘稠。許流云說:“這邊的吃的不錯啊,比想象的好吃?!?/br>明塵似乎沒有什么胃口,吃了一個螃蟹就不吃了。許流云吃得臉上紅紅的,肚子也鼓了一圈。直到結(jié)賬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卡里已經(jīng)沒錢了,陳星河答應(yīng)賠給他一半的錢并沒有收到。他尷尬的接過賬單,驚訝道:“我們只點了一道菜啊?”服務(wù)員彬彬有禮的說:“是的先生,加上酒水錢和服務(wù)費(fèi)?!痹S流云說:“那也用不了8888吧??”服務(wù)員素養(yǎng)良好,站在一邊只是笑。明塵從一邊拿出手機(jī)掃碼付了錢,兩人這才被放走。許流云疑惑道:“你哪來的錢?”明塵當(dāng)年被抓來做了俘虜,就被剝奪了所有的個人財產(chǎn)。按理說,綠影國的地下皇宮里面所有的寶物都應(yīng)該算是明塵的,可是那里已經(jīng)成為了恐怖的禁區(qū),沒有人敢去拿那些寶物。他的這筆錢是獎學(xué)金積攢下來的,一共也沒多少。明塵不做聲,許流云說:“這下我們完了,我們得想辦法賺點錢?!泵鲏m說:“我可以去接飛飛榜,一次就夠你花一陣的了?!?/br>許流云生氣的扯住他的胳膊,怒道:“你瘋了?你還是人嗎?”飛飛榜是一個app,又叫飛飛打人,是黑市上非常有名的懸賞軟件。會員只要輸入仇家的姓名和照片,就可以隨時雇傭打手打人甚至殺人。明塵說道:“有什么不可以?我本來就不是人類?!?/br>許流云一籌莫展的回到了宿舍,陰暗狹小的宿舍里黑漆漆的,他的床簾里更是像棺材一樣。被子上滿是潮濕的汗?jié)n和向小園的淚水。許流云在床上打完了幾把模擬全息游戲,發(fā)了會兒呆,終于忍不住下了一個飛飛打人,他先打開了附近的人。他滿臉黑線的看著一個id叫百年孤獨(dú)的人的懸賞:追捕者:許流云。懸賞留言:警告他不要打游戲影響我睡覺。許流云冷冷的瞥了一眼斜下鋪,一看這么文藝的名字,只有愛看書能起出來,愛看書果然在那里玩著手機(jī),一副睡不著的樣子。許流云憤憤不平的點開了愛看書的主頁,發(fā)現(xiàn)他竟然還懸賞了卓瑪,懸賞留言是:警告他不要總當(dāng)著我的面去約會。許流云點擊了揭榜,揭下了懸賞自己的榜單,價格是二十塊。許流云想,一次才這么點,也不夠花啊。他又拉回首頁,看到了幾個排名在首位的金榜。金榜大部分都是去殺人的,出的價格都是六位數(shù)以上,如果失敗的次數(shù)多,價格還會再往上漲。許流云點開了第一個,里面寫道:求求好心人救救我!殺了輝夜!他殺了我全家!求求好心人幫我報仇!許流云往下拉了一下,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這個輝夜并不是人。確切的說,是一個面容極為精致、衣著華麗的bjd娃娃。和簡單粗糙的布娃娃向小園不一樣,這個娃娃連眼珠都是有倒影的,嘴角含笑,即使在照片里也讓人心神一震。許流云注意到,這個榜已經(jīng)被揭了好幾次了,底下紛紛留言:“我朋友去年揭了這個榜,他的墳頭草已經(jīng)三尺高了。\\誰敢再揭這個榜,是打算請全村去你的葬禮吃飯么?\\輝夜真大boss無疑,雖然我也沒見過..\\輝夜保佑我考試順利過。”這筆訂單的價格十分豐厚,有了這筆錢,就不用再擔(dān)心吃飯的問題了。想到明塵一無所有還要拿自己的獎學(xué)金付錢,許流云心里一陣不高興??墒窃S流云從來不會隨意殺生,即使是個娃娃,說不定也是有著自己靈魂的,這樣做幾乎算是破了祭司的殺戒。明懷國信奉海神,認(rèn)為人死后都會變成龍息花,永遠(yuǎn)得到安眠。大祭司是海神的使者,要保證從身到心的潔凈,永生永世遵守“殺戒、色戒、酒戒”這三條戒律。即“不可濫殺無辜、不可玷污身體、不可沾染俗酒?!?,無論犯了其中的哪一條,都會魂飛魄散,甚至投胎為豬狗,永遠(yuǎn)不得安寧。這并不是隨便說說玩的,許流云是極少數(shù),親眼見過海神的人之一。海神掌握著所有的命運(yùn)和天機(jī),這也讓許流云更為畏懼。按理來說,大祭司一向是無畏無懼的,他也并不害怕自己會魂飛魄散、不得安息。他只是害怕如果發(fā)生了什么,會連累明塵,祭司戒律當(dāng)中明確的寫著,犯下瀆神罪的人也要和大祭司一起受罰。明塵已經(jīng)夠可憐的了......他的父母已經(jīng)在安寧的長眠,靈魂自由自在的盛開著,明塵活著的時候沒有父母照看,死后但愿能與家人團(tuán)聚。他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鐵架的床吱吱嘎嘎的響著,下鋪睡著的明塵,被許流云吵醒了。許流云把手放在枕頭上,忽然覺得手腕下面很扎,原來是自己的頭發(fā)打成了卷。他的思緒被打斷,開始用力的扯著自己的銀白長發(fā),想把打結(jié)的地方扯開。許流云弄得滿頭大汗,也沒有把頭發(fā)扯開。他只好爬下去,想去陽臺把頭發(fā)洗一洗。宿舍是沒有單獨(dú)的洗浴室的,唯一的臉盆架在陽臺上,從陽臺望出去就是黑漆漆的萬丈懸崖。他爬到地上,發(fā)現(xiàn)明塵正在被子里玩手機(jī)。他湊過去一看,明塵竟然在看:“詳解密文畫法一百例”。許流云翻了一個白眼,把他的手機(jī)關(guān)了,拉著他去了陽臺。陽臺和宿舍之間隔著一扇小木門,愛看書憤怒的跑下來,啪的把木門摔了上。許流云被嚇了一跳,他趴在門上聽了聽,只聽見愛看書幾下把門給從里面反鎖上了。許流云走到臉盆邊上,脫下外衣,穿著黑色小背心,說道:“阿塵,你看看,我頭發(f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