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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放的石頭書架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了。許流云忽然說道:“阿塵,你有沒有感到這里很冷?”按理來說,許流云是很少會覺得冷的,他常年在冰海海水中暢游,體質(zhì)易于常人,但是現(xiàn)在,他卻感到了刻骨的寒冷。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抱住了胳膊。明塵收回自己的靈蛇幻影,許流云仍然沒有好轉(zhuǎn),手上的皮膚也紛紛裂開,瞬間出現(xiàn)了凍傷。明塵低聲說:“神廟大多有守護(hù)者,我們來這里卻暢行無阻?!痹S流云抱著胳膊說道:“守護(hù)...守護(hù)者?”明塵仰頭看著上面,瞇起眼睛打量著。許流云發(fā)現(xiàn)出口已經(jīng)被流沙給堵住了,他冷到嘴唇蒼白,幻化出明夕劍,用力扒著沙子,希望能扒出一條生路來。神廟里面氣溫驟降,甚至連石頭的書架上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結(jié)滿了冰霜,這樣忽然的寒冷...到底是因為什么?神廟看不見的守護(hù)者,究竟在哪里?明塵忽然飛掠而起,來到石壁面前,他發(fā)現(xiàn)石壁有一處極為薄弱的地方。原來,歷來在修建地宮的時候,為了防止里面的寶物被盜走,都會有流沙、毒箭這樣一類的防盜裝置。一旦碰到機(jī)關(guān),盜寶者就會葬身其中。當(dāng)時修建的苦力們,也經(jīng)常會被埋在地下,為了防止他們泄露機(jī)密而一同殉葬。這些苦力往往會在地宮之中留下一些逃生用的暗門。明塵用手掌擊碎兩塊石板,一個像狗洞一樣低矮的洞口出現(xiàn)在底下。許流云冷得手上全是凍傷,他不分三七二十一,快速的爬進(jìn)了狗洞里面。許流云的身子一拱一拱的,消失在了黑暗的洞里。明塵立起來的手掌猶豫了一下,他本來想把整面墻打通的,像狗一樣爬著,未免太有失體面了,但是如果現(xiàn)在打通,底下的許流云勢必會被壓成碎片。明塵猶豫了一下,變換成一條黑白相間的美麗小蛇,順著狗洞爬出去了。許流云飛快的在洞里爬著,寒冷幾乎讓他手腳麻木了。在狗洞里面,溫度漸漸回升了。狗洞里一片漆黑,許流云輕聲轉(zhuǎn)頭道:“明塵?”后面沒有聲音,許流云想點燃掌心焰,他感受到了靈力火在掌心的熱度,可是眼前卻仍然一片漆黑。他用力眨了眨眼睛,感受不到一點光線。許流云感到一個細(xì)細(xì)涼涼的東西順著他的后背爬了上來,他的脊背忍不住繃直了。那東西爬過他裸露的脖子,停在了他的耳側(cè)。許流云用手碰了碰,原來是一條蛇。他放下心來,只聽明塵在耳邊說:“神廟和山是一體的,這些都是白云山的力量?!?/br>許流云驚悚道:“白云山??一個山也能有意識?”明塵說:“它在阻擋入侵者。先是剝奪了溫度,繼而降下了黑暗。”好在明塵的本體不需要視力,它順著許流云的身體爬了下來。許流云在地上摸索著,忽然他感到背后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他的腰間一涼,好像是什么東西從上面飛了過去。重重的掉在了地上。原來在黑暗中,一只劇毒的人面鳥從洞xue頂上飛了下來,可惜還沒有吃到許流云,就被明塵的幻影給打掉了。明塵貼著地下,用骨骼與蛇鱗感受地下輕微的律動。他把尾巴纏在許流云的頭發(fā)上,拖著許流云往前爬去。許流云只覺得頭皮被扯得十分疼痛,緊趕慢趕的追上明塵,他一個沒注意,咣得撞上了凸出來的石塊。許流云的掌心被凍得開裂、頭上也鼓了一個包,咬著牙被明塵給拖了出去。洞xue的出口竟然是在一片雪山之中。無垠的厚厚白雪、清冷的高高圓月,兩人在地下繞了一大圈,居然來到了附近的禁地白云山。白色的樹木突兀的聳立著,雪山之上還有很多動物的腳印。潔白的樹木之間,能見到無數(shù)白色的飛鳥,在天地間好像是無暇的精靈一樣。許流云在狗洞里被折磨的很慘,此刻見到了這樣浩大磅礴的景象,心胸都為之一振。從山頂往下看去,底下的雪山融水潔白清澈,倒影著無數(shù)月光,源源不斷的流向整個明懷國。這里的空氣極為清新凜冽,帶著一點淡淡的香氣。“嘎嘎嘎————”一只白色的飛鳥俯沖下來,幾乎掠過了兩人的頭頂。許流云眼疾手快的推開明塵:“白鳥身上帶有詛咒,是不能碰觸的?!?/br>許流云聽說過白鳥的秘密,傳說它們都是由死人的靈魂變成的,一旦被活人碰到,活人的靈魂就會被吸進(jìn)白鳥之中。這里天地高渺、遺世獨立,但是卻不能久留。許流云兩人想抓一個白鳥,但是白鳥的飛翔速度極快,而且都是成群出現(xiàn),根本不在地面的樹上停留。第65章起源·下許流云兩人因為抓不到鳥,決定明天做一個捕鳥陷阱再來。兩人為怎么做陷阱又吵鬧了起來。許流云抓起一團(tuán)雪球往明塵身上砸去,明塵嫌棄的跳開了。兩人飛身到白色的樹枝上,樹上竟停息著一只巨大的白化松鼠。它的皮毛是純白色的、眼睛是血紅的,牙齒很尖,許流云沒注意,一腳踩到了它的尾巴上。食人松鼠從樹上圓潤的滾了下來,不明所以的仰頭望著入侵來的兩個人壞人。許流云和明塵不自知,仍然在樹上扔著雪球玩鬧著。寂靜的白云山里一時間雞飛狗跳起來。許流云拉著明塵踩在最高的樹枝間,往下望去,能看見整個白云村、白云城,甚至是遠(yuǎn)方浩渺的明夕、冰海,都盡收眼底。明月的光線在樹枝間變幻跳躍,許流云拿出手機(jī)和明塵自拍。許流云說道:“阿塵,你能不能側(cè)頭一點,把毀容那一半擋上,對?!苯又S流云低著頭坐在樹枝上,低頭玩著手機(jī),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明塵幾步飛掠而起,他想嘗嘗雪山中動物的味道。他一腳踩到了樹下仰頭看天的食人松鼠,這個松鼠全身白漆漆的,看上去就很可怕、一點也不好吃。明塵化身為一條巨大的黑白蛇,一口把松鼠吃掉了,他感到松鼠的rou質(zhì)鮮美,帶著冰碴的味道,吃掉之后,渾身寒冷。許流云在樹枝上自己低著頭修照片,不知修了多久,才終于把照片修好。照片的背景是蒼茫的雪山和皓月,兩人的頭發(fā)上沾滿了雪。許流云的臉上有著淡淡的笑意,五官精致、十分好看。相比之下,明塵的臉拍的變型了,也沒有給他美白,臉上臟兮兮的。許流云沒注意,隨手發(fā)到了朋友圈當(dāng)中:“帶阿塵回家鄉(xiāng)轉(zhuǎn)轉(zhuǎn),一別多年,家鄉(xiāng)還是和原來一樣。只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