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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還沒開口,一旁的女人用力的懟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咋這樣?!你咋能欺負(fù)人家,人家大老遠(yuǎn)的,也不容易!”許流云忙把明塵的一百塊錢拿出來給了大叔:“都給您,不用找了,您既然有這樣的本事,為什么要在這個窮鄉(xiāng)僻壤?”大叔接過錢,笑道:“哈哈,我啥本事?”女人用力的掐了大叔幾下,許流云說:“嫂子,這錢給你們,你們今晚讓我們在這兒對付一晚上就行?!?/br>女人無奈的猶豫了一會兒,說道:“那行吧,我去給你們收拾收拾?!?/br>大叔把錢收了起來,笑嘻嘻的看著明塵,說道:“哎,對了,這個年輕人臉上怎么了,青兒你把這個方子給他煮煮?!?/br>許流云看著女人拿著方子去抓藥了,到此,他終于相信對方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神醫(yī)。只是不知道,這樣的神醫(yī),為什么不為家國所用,反而要屈居在這里。許流云一口氣喝完了桌子上的水,忍不住問道:“大師...你...臉怎么了?”大叔摸了摸臉,避而不答:“什么大師?!沒什么事,老子睡覺去了!”女人在屋子里面喊道:“還不是他開錯了藥!昨天給人找上門來了!揍了一頓!”明塵伸手?jǐn)r住大叔,從手心幻化出一只黑色小蛇,說道:“你把此蛇留下,關(guān)鍵時候,它會保護(hù)你,也不至傷人性命?!?/br>大叔拿過小蛇,瞇著眼睛說道:“這是烏墨蛇?”許流云想到明懷國那個借了他幾百萬用來科研的巫醫(yī)院院長明思,連忙延攬道:“呂大師,你既然醫(yī)術(shù)高明,不如去明懷巫醫(yī)院,我在那里有熟人,可以直接當(dāng)首席醫(yī)師...”大叔連忙擺擺手,笑道:“不行不行,我這點本事,哪夠的?”許流云也不好強(qiáng)人所難,每個村落都有它自己的秘密,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故事。他和明塵休息了一夜之后,兩人道謝離去。——————————————————————————————————————是夜,微微細(xì)雨,兩人沿著來的小路慢悠悠的往回走。半月村位于極為偏僻的地方,這里任何交通工具都沒法到達(dá),只能依靠雙腿。周圍是蒼莽的山野,再遠(yuǎn)處是浩瀚的明懷河,基本處于一個與世隔絕的狀態(tài)。許流云狠狠的扣著手腕上緊緊纏住的銀黑小蛇:“你是豬嗎?!你下來自己走!”小蛇一動不動,緊緊的盤在許流云的手腕間。許流云用力的甩著手腕,小蛇發(fā)出絲絲的聲音,一人一蛇一邊走一邊打鬧,忽然許流云看見從遠(yuǎn)處跑過一個身影。這荒山野嶺、又下著大雨,怎么會有人呢?好事的許流云穿著臟兮兮的白色錦袍、綠色紗衫,手上拿著詭異的小蛇,銀發(fā)凌亂的跑過去看。誰料對方越跑越快了,在荒草之中腳步凌亂極了。許流云追上了那人,只見細(xì)雨之中站著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人。女人披頭散發(fā),像小動物一樣警惕、無助的看著許流云,眼神有些渾濁、癡傻,看上去讓人生厭。許流云皺眉問道:“你是何人?怎么獨自在山里行走?”女人驚恐的后退了幾步,顫聲道:“你...你是魔鬼...”許流云訝然了,他下意識的把自己的長發(fā)理了理,把小蛇塞進(jìn)了懷里,說道:“你別怕,我...”女人蹲下來,抱住自己的肩膀瑟瑟發(fā)抖:“別、別吃我,我是好人...嗚。”到處下著蒙蒙細(xì)雨,山林中高高的荒草一起一伏的,女人衣不蔽體,可憐的蹲在草叢中。許流云用臟兮兮的衣袖擦了一把臉,把她扶了起來,她的身體一直在顫抖,十分戒備的看著許流云。女人忽然用力抓住許流云的胳膊,抓得太用力了,她纖瘦的十指好像是鷹爪一樣,青筋突兀。許流云垂著眼睛看著女人的手,說道:“我不是村里的人,我是來找呂大夫看病的,你發(fā)生了什么事嗎?”女人死死扣著許流云的胳膊,顫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身上傳來一股惡心的腐臭氣味。第73章浪跡天涯女人身上的衣服,或者說是補(bǔ)丁布條,一片一片的掛在身上,露出了大片皮膚。她的身體臟兮兮的,看上去沒有什么女性特征,十分干硬。此刻,她嘴里發(fā)出凌亂的叫聲,害怕的蹲在了草叢里面。遠(yuǎn)處走來了兩個男人,一老、一少,年輕的男人一邊抽著煙,一邊徑直走過來。女人似乎認(rèn)識這兩個人,主動從草叢里面站了起來,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年輕男人橫了許流云一眼,他踩滅了煙頭,誰也沒想到的是,他忽然狠狠扇了女人一巴掌,聲音十分清脆?!鞍。。 迸诉B上的笑容失去了,用手捂著臉。年輕男人揪住女人的頭發(fā),拿膝蓋用力地踢著女人的肚子,嘴里不清不楚、卻惡狠狠的罵道:“mb!”“啊?。 迸俗炖锇l(fā)出可怖的哀嚎聲,她的衣服被扯爛了,在浩蕩的山風(fēng)細(xì)雨下衣不蔽體,然而沒有人顧及到她是一個女人。一旁的老人沉默的看著,男人踢得起勁,忽然一只纖瘦的手有力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幾乎把他的手腕給捏碎了。男人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銀發(fā)男子,對方外表看上去一副柔弱的樣子,沒想到手勁這么大。許流云用力的把他推搡到地上,主持正義的說道:“你干什么?!”小蛇從許流云的懷里探出頭來,瞇著眼睛打量著四周,然而打破永夜之國結(jié)界所耗費的力量太大,明塵一直感到昏沉沉的,不愿動彈。他在心里翻了一個白眼,還真是哪里有許流云,哪里就有正義之光,許流云也不嫌累得慌...小蛇陰森森的盯了一圈,又縮回去了。年輕男子捂著手腕,語氣卻很沖:“你算是干什么的?!這是我家人,我打她關(guān)你什么事?!”許流云擋在了女人面前,銀發(fā)懶散的披著,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不管你什么原因,不能打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人!你要是那么想打,我來陪你打!”年輕男子感到大半夜在山里看到一個這樣奇怪的陌生人,心里存著戒備,不敢貿(mào)然動手。一旁的老人走過來,他手里拿著一根拐杖,中氣十足的說道:“帶她回家!”小伙子不敢和許流云對打,想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