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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小滿笑了,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對我而言,某一個部分是空著的,我不知道該怎樣填補它,我也沒有填補它的欲望。是的,你們都說我任性,我的確非常任性,而且我會繼續(xù)任性下去?!?/br> 奧古斯汀剛剛和小滿聊了幾句之后,化妝師還有造型師就過來了。他們原本沒有準(zhǔn)備給女主角的衣服。所以馮小滿換上的就是一件寬大的男士棉布襯衫。 襯衫按照奧斯蒙的尺碼來的,他身高足有一米八五。馮小滿的腿長跟身高比例又驚人,她穿上后,襯衫的下擺直接蓋住了大腿根。 她就這么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時,可憐的奧古斯汀直接開始咽口水了。他得說,他知道這么雙眼發(fā)直地盯著一位年輕美貌的女士看,非常不禮貌。只是,可憐的年輕人控制不了自己的神經(jīng)。對,小滿上身穿的整整齊齊,襯衫的袖子甚至快要遮住她的手了。而且,他得承認(rèn),衣服的下擺不算短,效果已經(jīng)等同于熱褲了??墒牵@絲毫不影響奧古斯汀看得眼睛珠子都忘了該如何轉(zhuǎn)動。 奧斯蒙也贊賞地拍了拍手,夸獎道:“我的女主角實在太美了?!?/br> 他們按照攝影師的要求,坐在船上開始閑聊,然后攝影師會抓拍他認(rèn)為最好的場景。 奧斯蒙看了一眼她光裸的雙腿,問她冷不冷。 馮小滿笑著搖搖頭:“感覺還好,只要不讓我下去游泳,完全沒問題?!?/br> 他們聊了奧斯蒙的工作,自從在莫斯科分開以后各自的行程安排,然后又聊了會兒馮小滿昨天的比賽情況。她跟朋友在希臘的大街上都光顧了哪些地方。兩人閑聊著,氣氛放松下來,攝影師抓拍到了他想要的場景。然后奧斯蒙帶著她去劃船,去釣魚,甚至他們一起開車兜風(fēng),躲避記者的跟蹤。一直到夕陽西下的時候,他們還在夕陽下追逐大笑。 攝影師高興地宣布收工,他朝馮小滿眨眨眼睛:“看,惡龍是需要公主的陪伴的。所以我們今天才這樣順利。” 馮小滿的反應(yīng)是哈哈大笑。 暮色四合,開著車子送她回去的奧斯蒙·布蘭科問她:“你開心嗎?” 馮小滿笑著點頭:“開心?!?/br> 她非常開心,她所有的壓力一下子都沒有了。她忘掉了藝術(shù)體cao,她忘掉了她身上擔(dān)負(fù)著的獎牌任務(wù),她覺得無比輕松。 奧斯蒙點點頭,微笑道:“那么就好了,回去吧,回到你該去的地方。來,我的公主,去你該去的地方。” 馮小滿在那一瞬間,有一種想要落淚的沖動。她想到了里頭,里克送伊麗莎和維克多離開的場景。她想她的情感實在是太豐富了,女人總會胡思亂想,她總是想一些不合時宜的東西??墒沁@一瞬間,她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思緒。 她主動擁抱了奧斯蒙,笑著說:“謝謝你,親愛的奧斯蒙,你是這世上最好最好的人?!?/br> 奧斯蒙笑了起來:“我現(xiàn)在特別理解那個男孩子為什么這樣傷心了?!?/br> 馮小滿笑了起來,搖頭道:“不,那是不一樣的?!?/br> 奧古斯汀已經(jīng)急急忙忙地跳下了自己的車,跑過來大喊了一聲:“嘿,小滿?!?/br> 馮小滿轉(zhuǎn)頭看他:“怎么了?” 奧古斯汀哪里敢說,他不想看到小滿跟奧斯蒙這個老jian巨猾的家伙擁抱呢。他只能哭喪著臉表示:“你是不是應(yīng)該回酒店了?太晚了?!?/br> 馮小滿點點頭:“對啊,我是應(yīng)該回去了?!?/br> 記者們氣喘吁吁地趕到,他們看見的就是馮小滿從奧斯蒙的車子下來,然后坐到了奧古斯汀副駕駛座上的場景。上帝啊,請問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誰能來解答一下大家的疑惑? 回去的路上,開車的人變成了奧古斯汀。他非常惆悵,他就應(yīng)該早點把他的車開過來的。 馮小滿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哭笑不得道:“干嘛呢?” 奧古斯汀長長嘆了口氣:“好吧,我親愛的女士,讓我護(hù)送你回去吧。” 馮小滿忍俊不禁,又一次贊嘆道:“奧古斯汀,你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 奧古斯汀愁眉苦臉:“請不要再說這個了,我會傷心的?!?/br> 馮小滿點頭:“那么好吧,我只能說,我希望你幸??鞓贰!?/br> 她跟奧斯蒙分手的地方距離她居住的酒店其實已經(jīng)很近了。奧古斯汀開了十幾分鐘,車子便停在了酒店門口。奧斯蒙吸引走了所有記者,所以他們一路都非常順暢。 赫主任跟王部長都緊張地等在酒店大廳里頭,馮小滿走的時候,身上連手機都沒帶。他們也沒有奧古斯汀的聯(lián)系方式。所以,這段時間里頭,他們跟馮小滿失聯(lián)了。王部長甚至擔(dān)心馮小滿激怒之下,會直接跟著那個什么奧斯蒙回美國去了。她不干了,她一聲不吭就走了。 赫主任看到馮小滿的時候,面色鐵青,厲聲呵斥道:“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嗎?” 如果這個時間里頭,國際反興奮劑中心突然間要求抽檢馮小滿,而他們無法提供馮小滿的準(zhǔn)確行蹤,她不能在四個小時內(nèi)出現(xiàn)的話,那么她就會上禁藥名單。 馮小滿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直接從赫主任面前穿過,就這么直接走了。 赫主任還想發(fā)火,王部長拉住了他,搖搖頭道:“別再罵她了?!?/br> 現(xiàn)在的馮小滿已經(jīng)完全是一頭脫韁的野馬,再惹怒她,她很有可能明天就不上場比賽了。 赫主任恨得要死,咬牙切齒道:“就為了這一枚獎牌,我們得憋屈成什么樣?”簡直要跪著求她了! 王部長反唇相譏:“就為了這一塊獎牌,我們都成什么樣子了?完全都沒個人樣了?!币痪湓捳f出口,她也沉默了。是的,從什么時候起,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她跟陸教練閑談的時候,都說覺得恐怖。他們像是上了一節(jié)不知道開往什么方向的列車,他們知道不對勁,可是前面奧林匹克金牌是那么誘人,所有人都停不下來了。 他們都變成了自己不認(rèn)識的樣子。 沒有什么人,什么事是不會改變的。即使他們又重新集合成了最早的那套班子,一切也都改變了。 馮小滿回到房間以后就開始放熱水,美美地泡了個澡,然后上床睡覺去。有些事情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模模糊糊有了概念,對,總要有自己堅持的東西。愛與放棄,都是堅持。她不愿想更多,就這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