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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于是。 三十分鐘后。 遙遠的A市,某坐落于山水湖光之中的別墅里,坐在餐桌邊男人正瞪著面前的一碗滿滿的紅棗桃膠銀耳燕窩糖水發(fā)愣時,忽然手機震動。 他哆嗦了下,抬起頭,默默看向坐在自己右手邊一臉慈愛加催促地盯著自己的五十來歲的女人,良久,像是解脫了似的抓起手機,淡淡道:“媽,好像是元月社編輯電話。” 女人笑著點點頭:“去接啊,你爸馬上就回來,你可以等他一起再喝糖水?!?/br> “……” 男人抓起手機落荒而逃。 走回二樓房間關(guān)上門,靠坐在床邊,月光從屋外傾灑而入,男人的半邊身子被吞噬在黑暗當中……他低頭看著手上震動個沒完沒了的手機,滑動,貼到耳邊,“喂”了聲,正想問“香蕉人你干嘛”—— 然而還沒來得及多說半個字,電話那邊熟悉的聲音已經(jīng)咆哮開了—— “繭娘娘真的要了老娘的親命!她居然給我玩仙人跳!我錯了,晝川老師,找身份證的人情麻煩現(xiàn)在就以犧牲色相為代價還給我?。‖F(xiàn)在??!立刻?。?!馬上??!NOW!?。。?!謝了?。。。。。。?!” 晝川:“……” 將手機從耳邊拿開,男人瞪怪物似的瞪著咋咋呼呼的手機瞪了一會兒:也不知道現(xiàn)在掛電話假裝自己從來沒有接起過還來不來得及? 第39章 “你怎么回事?”男人將手機拿得距離耳朵很遠, “大晚上的不睡在這鬧什么,喝酒了?” “我沒喝酒,你家洗腳婢喝酒了, ”初禮捏著手機, 赤著腳, 腳掛在窗戶外面踩著屋頂?shù)囊粔K瓦片,瓦片被她踩得嘩嘩響,“四五天查無此人, 第五天求神告佛終于出現(xiàn)了告訴我今晚會交稿,然后繼續(xù)查無此人——等我想起來去找她時, 發(fā)現(xiàn)她在微博親切地和粉絲道晚安, 最后消失得無影無蹤,無影無蹤!” “然后呢?”電話這邊男人嗤笑, “你打電話來應該不是為了聽我再和你說一遍‘我早說過’這句話?!?/br> “是的,剛才不是說了嗎, 我找你還人情?!?/br> “還什么人情?” “那天你怎么順利登機的你忘了嗎?我翻箱倒柜的找出身份證以后, 夕陽西下, 是誰站在家門口信誓旦旦對我說欠我一個人情, 當時他眼中仿若有光,腳下仿佛踩著七彩祥云, 身披蓋世英雄的披風……” 男人握著手機,唇角的笑容變得更加清晰……他長腿一邁坐在窗棱邊,仿佛從胸腔里震動發(fā)出的低沉嗓音,聽上去懶洋洋的:“哦, 誰???” 電話這頭,小姑娘兩條白皙的腿搭在窗外,搖啊搖的。聽見電話那頭男人的笑聲,她手指停頓了下,感覺到那笑聲就近在咫尺一般,仿佛她都能感覺到男人的氣息……現(xiàn)在的手機傳音效果也太好了點?她臉頰微微泛紅,將手機從耳朵邊拿下來,冰涼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捏了捏有些發(fā)熱的耳垂,她把手機放在膝蓋上,按下免提,清了清嗓音:“還能有誰,你別耍賴,二狗是目擊證狗?!?/br> “……香蕉人,你啊——” “……您別拿我媽教育我穿秋褲的語氣和我說話,我害怕!” 初禮用腳拇指掀起一片瓦,縮回腳,瓦片“啪咔”當初清脆的響聲,初禮心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上房揭瓦了吧? “晝川老師,出于一種蜜汁異性相吸,繭娘娘似乎就聽你的,就算不聽你的她也不會無視你,所以能不能勞煩您到Q群里艾特她一下,問問她到底怎么回事啊——社里催我催的很緊不是沒有道理啊,十月上市,這都七月中下旬了,咱們封面畫手還在玩扮演失蹤人口游戲,神出鬼沒,死豬不怕開水燙……八月中旬前要求交完整稿去印廠打樣的!” “換人?!?/br> 男人的語氣聽上去輕描淡寫的,且斬釘截鐵。 初禮沉默了下,用絕望的語氣道:“然而老苗已經(jīng)官宣了,不信你去微博看看,轉(zhuǎn)發(fā)都六千了,仿佛全世界都知道您要和繭娘娘合作出的事——這會兒社里領導可高興了,續(xù)江與城新作簽約我社后,官方微博好久時間沒這么熱鬧了。” 初禮:“……………………而我也好久沒這么絕望過了。” 初禮:“知道什么是騎虎難下嗎?就是我現(xiàn)在這樣?!?/br> 初禮一邊說著,一邊用圓潤的指尖在手機上戳戳戳……心不在焉地一邊玩手機給L君發(fā)信息問他在干嘛,順便鍥而不舍地繼續(xù)看繭娘娘在不在線——那當然還是不在的,事實上初禮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被拉黑了。 而此時,聽到初禮的請求,電話那邊沉默了下。 初禮好奇拿起電話貼近耳朵邊,正想問晝川人呢難道睡著了……良久,終于聽見電話那邊傳來沙沙細微聲響,初禮叫了聲“老師”,緊接著感覺到放在耳邊的手機振動,她“呀”了一聲嚇了一跳般猛地將手機從耳邊拿開! 定眼一看,原來是方才戳開的四人群突然跳出一行新消息—— 【晝川:@破繭稿子怎么樣了?看了一下草圖似乎非常好啊,期待成稿!】 初禮拿起手機,又放下,想了想特別真誠道:“……謝謝老師?!?/br> 晝川:“跪下了嗎?” 初禮黑人問號臉。 晝川:“要跪著謝?!?/br> 初禮:“……” 男人靠坐在窗邊,正調(diào)侃小姑娘調(diào)侃得開心,還沒來得及好好琢磨她被懟得啞口無言的模樣,這時候,屋外院子外遠遠響起了汽車發(fā)動機的聲音……他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夜色之中那茶色的瞳眸沉了下去,眼中晦暗閃爍片刻,他停頓了下這才重新?lián)Q上和之前一樣懶洋洋的腔調(diào):“事兒給你辦了,成不成看造化,別整天咋咋呼呼的了——我是你的作者,又不是你男人,還得天天給你擦屁股?!?/br> “你好好說話,哪來的‘天天’!” 晝川看著手機,心想還真就是“天天”,從你這傻子入職開始到現(xiàn)在,你知道的和不知道的老子明里暗里幫了你多少啊……咦,這么一想,老子好像還真是心地善良得和觀音菩薩似的,你今年過年時候也別拜神了,燒柱香拜我得了。 正這么惦記著,外頭走廊上傳來對話聲和腳步聲,在屋外人敲門并推門進來的同一時間,男人淡淡多電話那邊的小姑娘說了句“掛了”后掛斷了電話,放下手機,保持著坐在窗棱上的姿勢沒動,頂著屋外走進來的中年男人—— 來人有一雙和他一模一樣的茶色瞳眸。 ……事實上不管是眼睛,就連五官也是出乎意料的相思,只是鼻翼兩旁法令紋因為年齡加深,使得他的外貌變得更加嚴肅與穩(wěn)重——他身著合體襯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