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她筆下金戈鐵馬有巾幗的故事……

    這樣的作者寫小萌文干嘛啊？

    初禮將稿子壓下，委婉地跟索恒表達(dá)了自己的這個想法，誰知道剛說完，索恒就反應(yīng)很快地問——

    【索恒：那現(xiàn)在有什么比較流行的題材啊？讀者都喜歡看什么？星際機甲？古風(fēng)？古穿今？啊，還是主角雙方有一方是小動物的賣萌文，我倒是都可以試試……】

    【猴子請來的水軍：…………別管現(xiàn)在流行什么，你自己有沒有想寫的題材??？】

    【索恒：倒是有一些，23333，然而老苗說我想寫的題材肯定不會紅的，不讓我寫……因為古代言情現(xiàn)在很少人看了?！?/br>
    【索恒：老苗說，我這樣老沉寂著起不來的作者，最好還是寫有爆點的保底題材——新人都能寫紅的紅題材，加上我是老作者，也許才能更好的幫助我重新回到大家的視線中……我覺得還蠻有道理的?！?/br>
    【猴子請來的水軍：……】

    【猴子請來的水軍：現(xiàn)在他又不是你責(zé)編了，如果你不愿意接受這種方式，可以不必勉強自己?！?/br>
    【猴子請來的水軍：想想元月社當(dāng)初為什么把你找來——我們找你，是因為我們想看到的是只有你才有的，而不是找你來寫一篇“不是索恒也可以”的東西……】

    【猴子請來的水軍：不知道我這樣的說法你能明白不？】

    索恒沉默了一會兒。

    ——大概是過于震驚于初禮和老苗完全不同的征稿要求。

    沉默了很久后，她告訴初禮她會去做幾個想寫的選題出來，整理好了發(fā)給初禮選，初禮欣然同意，并和她約定好了一個準(zhǔn)確的交選題的時間……

    這個約定導(dǎo)致了索恒在這一天和初禮說的最后幾句話是這樣的——

    【索恒：啊，所有的編輯跟我說大綱或者選題時，都是說：沒關(guān)系不急，你慢慢來，隨時交都可以。】

    【索恒：只有你是用“不許拖稿”的語氣和我約定好交稿時間?！?/br>
    【索恒：23333333333好像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編輯在我屁股后面催稿過了，我啊，都到了有時候就連看著別人抱怨被催稿都覺得對方是在炫耀的程度?！?/br>
    【索恒：好神奇。】

    【索恒：感覺自己被需要了?！?/br>
    【索恒：謝謝！】

    初禮：“……”

    這妹子。

    真的都快被這些只知道判斷“這作者能不能賣”的人欺負(fù)到塵埃里去了。

    送走了索恒，初禮抬起頭看了眼于姚，這才發(fā)現(xiàn)元老于姚一改平日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專心做自己的事很少抬頭的專注模樣，今天居然也有點走神——并且還很尷尬地與初禮視線在空氣里碰撞。

    于姚對著初禮笑了笑，那簡直有些托孤的意思，就好像在說：我家的小孩就拜托你了。

    ……

    打發(fā)走了索恒，下午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營銷部那邊發(fā)來消息，說原本聯(lián)系好的舊華書店那邊給了個消息，原定十二月下旬上市的同一時間，有一本國際級別導(dǎo)演兼作家赫爾曼的新作要上，書店最佳堆疊位給了這個級別的大咖，如果撞檔，肯定拿不到書店最佳堆疊位……

    初禮看到這消息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胃都在翻滾——本來說好的事兒說變卦就變卦，半路殺出個赫爾曼的……

    就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她和老苗在打賭，然后紛紛跑出來搞她一波一樣?。。。?/br>
    且不說晝川自己的咖位肯定比不上這位國際導(dǎo)演簡作家，舊華書店是全國性質(zhì)的大書店，元月社最大的合作方，別說是營銷部，就連夏老師都得罪不起——事到如今，似乎只有讓檔期，提前下印提前上市這一條路可以走！

    這時候別說是三十五萬首印了，今天才是經(jīng)銷商回應(yīng)征訂的第一天就要匆忙準(zhǔn)備下印，往后拖也拖不了幾天，加上舊華書店堆疊需求量，首印量最多撐死了給訂個二十萬……

    營銷部的接頭小弟和初禮一樣是年初時面試進來剛轉(zhuǎn)正的，這會兒在Q上也是可憐巴巴地問——

    【營銷部小弟：姐，怎么辦啊T_T看樣子要么放棄最佳堆疊位，要么提前下印一批趕下個月月初的最佳堆疊位了？提前下印一批的話從目前的征訂量最多印四萬五，加舊華社要的堆疊數(shù)字一起，一起十幾萬吧！成本估計挺高的……】

    【營銷部小弟：這么大的事兒，我們老大讓我們看著辦，那語氣就是搞砸了我們就可以滾蛋了。】

    【猴子請來的水軍：……】

    堆疊位一般需要二百本左右的書去做。

    舊華書店雖然是家大業(yè)大，全國有一萬多家舊華書店，但是一般堆疊只進學(xué)校附近的和超大型的市中心書店，所以所謂堆疊位，最終全國大概只進幾百家——

    就按四百家最大型的算好了，光是堆疊就需要八萬本。

    但是也只是八萬本，加上前幾天大概也是十萬左右的經(jīng)銷商進貨，這個數(shù)字會被元月社里扣得很死——主要問題還是舊華書店那八萬本，因為堆疊之后賣不完的部分是有退貨權(quán)的。

    堆疊位這么好的事兒書店也不可能白給，是要拿點數(shù)和退貨權(quán)換的……意思就是，比如平時的書是按照書本原定價的五五折給舊華書店，如果上舊華書店堆疊位，就只能按定價的四五折給他們了；再加上普通的經(jīng)銷商的可退貨比例只有30%，舊華書店給堆疊位的話可退貨比例可能會上升到70%，也就是為了這樣的廣告位，要承擔(dān)大量退貨風(fēng)險！

    綜上所述，社里會把這八萬首印扣得非常死，導(dǎo)致別的經(jīng)銷商進貨五萬原本可能會直接給印個七萬多印二萬冊，但是有了舊華書店這么一遭后就直接變只給多印五千冊，剩下的等舊華書店賣完一波退書……

    初禮：“……”

    初禮擺著手指算了半天的數(shù)字，又把尋常合作進貨商的名單拉出來看一遍，邊邊角角都數(shù)了下打發(fā)營銷小弟主動聯(lián)系他們，看看能不能提前寫把一部分的訂單先吃下來——

    但是無論她怎么算，加起來的首印量都會比和老苗約好的“三十五萬”差了一大截。

    而此時，老苗不知道從哪里也聽到了這個消息，整個人樂得像小黃狗似的，擺著一張「doge」臉在那刷淘寶：“嗨呀，想不到啊，前腳剛打賭，這后腳過了幾個小時就分出了個勝負(fù)結(jié)果來……前后加起來最多還有一個星期給你沖銷量，初禮，你說這可怎么辦才好？”

    初禮沒理他，站起來看了眼他的電腦屏幕，這會兒老苗正刷刷往購物車?yán)锶麞|西——

    這個動作倒是讓想起來一些。

    初禮擊掌：“對?。∥覀冞€有電子書商的進貨量沒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