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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 別把水滴稿子上了, 這么多年了, 這些紙張脆弱得像薄脆餅一樣……有些墨都淡了?!?/br> “……” 其實這些稿子當(dāng)年真的被晝川摧毀了一部分。 所以稿子并不全, 是斷斷續(xù)續(xù)的。 偏偏她看得津津有味, 也是奇怪的很。 彎了彎唇角, 晝川反手把浴巾像是狼外婆似的包腦袋上,爬上床,蹭到初禮旁邊——新?lián)Q的被套和床單有一股淡淡的樟腦丸味,晝川順手拿起那一疊稿紙里放在最上面的那張:“看到哪了?” “男主見了女主擰頭就走,女主又眼巴巴地跟上去問, 你為啥見了我就跑,”初禮抖了抖手中的稿紙,“男主說,怕嚇著你……哎呀我去,這么溫柔的男主和你沒有一星半點相似,就你這情商能寫出這么細心的男主,你這玩意真放出去又該有人說不是你寫的了?!?/br> “……怎么不是我寫的,我還記得這一章是上語文課的時候?qū)懙模疫€記得很清楚,當(dāng)時在上,”晝川嘖嘖兩聲,“在寫到男主轉(zhuǎn)身就跑女主起身捧著飯盒去追的時候,有個小小的斷章看見沒?” 初禮掃了眼:“看見了。” 晝川面無表情:“當(dāng)時被語文老師那個短命鬼叫起來讀課文,加翻譯其中一段大體的意思?!?/br> 初禮想了想,居然覺得很有畫面感——于是嘻嘻地笑了起來,就好像當(dāng)時她就坐在晝川的旁邊,教室里很安靜,因為所有人都看著晝川,所以她也可以光明正大地抱著一本語文書就這么仰著腦袋看著他,看著他滿臉不情愿地站起來郎讀課文,然后慢吞吞地逐句翻譯古文…… 初禮微微瞇起眼,突然想起了今天早上微博被翻出來的那些晝川高中時代同學(xué)的留言,其中不少已經(jīng)結(jié)婚、娃都兩個的姑娘提起他時字里行間滿滿都是崇拜…… “我要是知道我以后的對象從高中時候就風(fēng)靡全校,我肯定爭取早生幾年?!?/br> “喔,”晝川瞥了她一眼,“你看看你這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模樣,高中時候肯定是個二傻子,我年輕時候最煩人家咋咋呼呼的,肯定躲蟑螂似的躲著你。” 初禮聞言,挑高了眉毛,掄起拳頭就想揍他—— 晝川抬手捉住她的手腕,壓下來塞進被子里,只是手就這樣再也沒有放開:“年輕的時候就喜歡女主這種小姑娘,柔柔弱弱的,善解人意,說話就像是蚊子哼哼,內(nèi)心溫柔而強大……” 初禮想了想—— 她說話做事總是一驚一乍,隨時都像是炸了毛的貓或者吱吱亂叫的猴子,老苗在職的時候隨時想著怎么跟他干一架現(xiàn)在則隨時想著怎么跟梁沖浪干一架,柔弱和她不搭噶,這就算了,偏偏內(nèi)心不怎么溫柔且不怎么強大…… 動不動就哭。 上一次哭鼻子好像還是十分鐘以前,要說新鮮程度,這會兒她鼻尖和眼眶還微微泛紅…… ——很好,和自己沒有一絲相似。 初禮正咬著后槽牙暗自摩擦,這時候又聽見晝川慢吞吞道:“以及胸大?!?/br> 初禮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胸前,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桿,揚起下顎掃了男人一眼,還是在被子底下踢了他一腳:“那你怎么看上我的?” “我不知道啊,可能是著了你的道,以前沒戀愛過,和那些女同學(xué)又是露水姻緣……”晝川停頓了下想了下好像這詞不該這么用,于是糾正,“和那些女同學(xué)又是擦肩而過的純潔關(guān)系,從來沒有人用天天給我做飯?zhí)茁肺?,有一天,天天做飯的人突然給我表白了,我就慌了,不答應(yīng)以后沒飯吃了怎么辦,所以還是答應(yīng)吧?” 初禮:“……” 初禮:“你就不能夸夸我?!?/br> 晝川:“夸你什么?” 初禮沉默了下,指指自己的胸前——此時此刻,就像是小學(xué)語文課本里的描述:像只驕傲的小公雞,挺起了自己的胸脯。 晝川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然后目光下移—— 那目光就像是有溫度有電流,從她的額頭開始,指眼睫毛,使得她垂下眼;至鼻尖,使得她抽了抽鼻子;至唇瓣,使得她抿起了唇……就像是一陣噼里啪啦的電流從面頰滾過,當(dāng)她臉微微泛紅升溫,有些緊張地吞咽一口唾液時,那一道視線伴隨著“咕嘟”一聲輕響,滑落至她揚起的修長勁脖與鎖骨。 臥室里安靜得嚇人。 只有香薰機水滾動發(fā)出的咕嚕咕嚕聲響。 迎著窗外的陽光,初禮可以清晰地看見吊兒郎當(dāng)坐在床上的男人臉上每一絲變化——伴隨著他視線的移動,他長長的睫毛就像是振翅欲飛的蝴蝶,原本瞳色被光照成淺棕色,當(dāng)那蝴蝶揮舞翅膀落下,便遮去了他眼中瞳色變深邃的模樣…… 現(xiàn)場氣氛有些個緊繃。 初禮放下指著自己胸口的手,想要尷尬地笑一笑,表示自己是開玩笑的—— 然而在她唇角勉強挑起的第一時間,她看見晝川的身體微微向前傾斜,緊接著那無論拆開還是合起來怎么看都很好看的五官便無線在她眼前放大…… 柔軟的觸感觸碰在唇瓣,伴隨著男人鼻息之間沐浴液的香味……這樣干凈香甜的氣息配合著窗外的陽光就是無敵的殺手锏,有讓人脊椎都化成一攤水的能力。 初禮“唔”了聲,腰一軟靠在了身后的枕頭上,膝蓋上放著的稿紙散落在床鋪上,男人的舌尖探入她的口中—— 大約是兩個月前。 她還在煩惱著,晝川到底喜不喜歡??;晝川為什么不主動牽我的手;晝川為什么不會主動吻我。 然后是兩個月后。 被子底下緊緊纏繞的十指,輕輕磨蹭她唇瓣的柔軟濕潤唇舌,像是在無聲地證明著什么…… “我也很想夸你啊,”稍微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男人的嗓音微微沙啞,“你倒是先讓我眼見為實?!?/br> 初禮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叫“眼見為實”。 下一秒便被撲倒在柔軟的床中—— 被子掀起來的時候,散落了滿床的稿紙有一些被掀起來,飄在空中然后安靜地落在床邊的地毯上。 初禮驚呼一聲,掙扎著想要爬起來把那些個寶貝疙瘩收好,然而身體支起來一半便被男人一把摁了回去——原本側(cè)坐在床鋪邊緣的男人跨坐上來,手撐在她腦袋一側(cè),一只腿壓著她的膝蓋叫她不要亂動…… 原本壓在她肩膀上不讓她亂動的大手忽然移動,他掀起她衣服的下擺大手鉆入,手順著她的腰際線向上滑動…… 初禮的呼吸一窒。 男人的吻變得有些急躁,從她的唇一路順延而下最終落在了鎖骨下方的位置停住……他的鼻尖頂著一塊微微隆起的軟rou,那兒觸感微涼,再近一些的話,他可以聽見此時此刻她加速的心跳。 夏天用的薄被褥被拉起來,初禮的眼前陷入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