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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下近乎透明,他幾乎能看見她薄薄的臉皮下青色的血管…… 高挺的鼻尖蹭蹭她的面頰:“我背你?” 初禮嗤嗤笑著,稍稍拉開了一些和他的距離,左右看了看看見了旁邊別人家門前的臺階,三步并兩步跑過去站在最高的那個臺階上沖著晝川招招手,男人走過去,背對著她彎下腰,她爬上他的背。 身體騰空而起時,她笑了一聲,鼻尖像是狗似的湊近他的后頸拱了拱,一雙眼都彎成了月牙狀:“背得動不?手里還拿著東西?!?/br> “背不動?!绷嘀兴芰洗拇笫址€(wěn)穩(wěn)托著她的屁股,卻說著冷酷無情的話,“你給我下來?!?/br> “那你把超市的袋子扔了吧,我不下來?!背醵Y一邊隨口答,手攀爬上男人的肩膀,“有個問題想問你很久了,最初見面的時候戲子老師手無縛雞之力,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大力士的?” “從我成了某人的男朋友那天開始?!?/br> “啊?” “她在書房睡著的時候,我得有力氣把她抱回房間;她生病的時候,我得有力氣把她拖去醫(yī)院;她走不動路賴地打滾的時候,我得有力氣把她背回家里……這大力士狀態(tài)我得持續(xù)到一百歲——” 男人的聲音不緊不慢,初禮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側(cè)過臉可以看見他唇瓣一張一合,想也不想地將那些話說出口——沒有腹稿,自然而然——說話的時候,他的背部嗡嗡震動,她能感覺得到。 初禮用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然后呢,然后呢,到一百歲然后呢?” “等她死了以后還得給她抬棺材。” “……” 初禮環(huán)在他脖子上的手松了下,問了句“你說啥”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男人背著她慢吞吞往家走,一邊用四平八穩(wěn)的聲音道:“等以后咱們老了,要死你先死,兩眼一閉什么也別管了美滋滋上路去——兒子女兒的眼淚啊,孫子孫女的嚎啕大哭啊,這些東西我替你聽著就行……你這么愛哭的人,翹辮子的時候肯定也要哭,到時候兒子女兒還覺得你是不放心他們怎么辦,我還得在旁邊給他們解釋解釋:你媽這就是愛哭的毛病,沒事。” 晝川想了想:“不然誰也不能安生——一想到要是我先死了,你帶著咱們兒子女兒孫子孫女在醫(yī)院驚天動地的嚎,哭到手軟腳軟,連殯儀館電話都忘記打的畫面,想想都覺得自己得多活兩年?!?/br> 初禮:“……” 初禮這會兒都不知道自己該覺得詭異,還是順從心意地承認自己他媽居然還有那么一點點的感動……她放開他的脖子,不不老實地摸了摸男人的頭發(fā),問:“然后呢?” “還有什么然后???”晝川停了下,大概還真是有點累了,直起腰將趴在自己背上的人往上推了推,“你到奈何橋前等一等,我稍后就到唄?!?/br> 初禮臉埋在他的背上,嗤嗤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想得真遠。” “這叫居安思危。”晝川一臉嚴肅,“你懂什么,我是嚴謹?shù)娜??!?/br> 是是是。 嚴謹?shù)娜恕?/br> 世界上就是有這么一種直男—— 在你對他說出“今晚月色真美”的時候,在他的腦海里,已經(jīng)拉起了你的手; 滾好了床單; 步入了神圣的婚姻禮堂; 將來會與你有一雙兒女; 兒子長大做什么,女兒長大不許嫁人; 等兒女長大成人,你與他白發(fā)蒼蒼; 夕陽西下老頭老太太牽著手在河邊散散步 ;最后,連你的靈堂長啥樣他都想好了,黑白色就不必了,要是少女心的粉紅色…… 墓碑上都給雕個Kitty貓那種。 “想的太遠了,我還沒決定好要不要嫁給你呢?!?/br> “那不行,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放古代必須嫁給我?!?/br> “萬一我爹媽不喜歡你這窮酸書生呢?” “你就跟他們說,你就喜歡我這幅窮酸相?!?/br> “……” 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轉(zhuǎn)眼就到了家門口,二狗子遠遠聽見了腳步聲,頂著大太陽從房子里走出來,趴在鐵門上嗷嗷亂叫,長鼻子從鐵門縫隙里拱出來。 晝川轉(zhuǎn)了個身,初禮伸手摸摸大狗的鼻子。 “嘖,讓你摸狗了嗎?讓你開門!” “……我沒帶鑰匙?!?/br> “腦子也沒帶吧……下來下來。” 正午的陽光將他們的影子縮在腳下,短短的,卻是重疊在一起,分也分不開的樣子。 第133章 喜歡一個人, 就是喜歡賴在他的身邊, 沒事兒說著說著話也想要蹭蹭他, 或者摸摸他的頭發(fā), 就像是得了肌膚饑渴癥, 且病入膏肓,無藥可醫(yī)。 初禮覺得自己就是這個狀態(tài)沒錯了。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能好好地坐在沙發(fā)上跟晝川認真說會兒話——比如這會兒,晚餐過后,原本兩人各自占據(jù)沙發(fā)一頭, 開始認真而嚴肅地討論接下來應該怎么乘著作協(xié)大佬們發(fā)威的東風為晝川被黑的事收尾…… “我都快不認識‘晝川對不起’五個字了, ”晝川低著頭看手機, “這幾天在微博上的更新短篇文各個轉(zhuǎn)發(fā)大幾萬,討論文章本身的屈指可數(shù)……” “自帶話題度不好嗎,雖然是場無妄之災, 但是好歹結(jié)果是好的, 現(xiàn)在你又是網(wǎng)紅啦!”初禮挪著屁股往晝川那邊挪了挪, “我跟梁沖浪提出要把那個接受采訪的人揪出來的事你也聽見了, 我是覺得那個人不是老苗也跟老苗有關(guān)?!?/br> 晝川:“為什么?” 初禮將擋在兩人中間的抱枕拿起來, 放到身后:“女人的第六感,我看不起在背后搞小動作或者閑言碎語的人, 這次的事情給我的感覺和以前被老苗惡心的時候一模一樣。” 晝川嗤笑。 初禮壓死了身體, 伸長了脖子湊到晝川面前:“這件事我不會讓它就這么不了了之的, 不管背后是誰,我要把他揪出來——還有,你都已經(jīng)遭了罪, 這罪不能白遭,我得想想接下來怎么做咱們才能把這件事作為推你再往上走一步的助力。” 晝川低下頭,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初禮伸手從晝川手里抽走手機:“從現(xiàn)在開始,那些來談版權(quán)的,來談你那篇版權(quán)的人,你都不要理了,他們以前怎么對你的,現(xiàn)在只會著急又心虛——不止是元月社老總,所有公司的老總都一樣,他們才不管前一天晚上是不是和那些版權(quán)佬說好了到你這要怎么壓價或者干脆不要你的版權(quán)了,現(xiàn)在他們只會暴跳如雷的翻天不認人,問那些版權(quán)佬:的版權(quán)怎么還沒拿回來?你們是不是廢物??!” 初禮學的有聲有色,晝川跟著笑,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