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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知道,任由童婳的第二人格一直占據(jù)的時間過長,到最后童婳的主要人格將會消失不見。 這種情況不是他所要,可讓第二人格消失不見也不是他所要的…… 遲遲沒有等到答案的陸嘉樹忽然明白了,他看到易北川眼底的猶豫,不由地開始憤怒。 “易北川,跟你戀愛,跟你結(jié)婚,跟你生孩子的人是28歲的童婳,而不是現(xiàn)在這個18歲的童婳,”陸嘉樹真想打醒眼前這個男人,“難道你就這么任由小婳的第二人格占據(jù)她的身體嗎?” 門外突然咣當一聲。 躲在門口的童婳一個不小心打碎了手中的咖啡,地毯上撒滿了褐色的液體,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醇香。 早上起來的童婳一睜開眼睛,第一個念頭就是去易北川的書房拿手機跟電腦,簡單地洗漱完畢后,發(fā)現(xiàn)肚子餓得很,于是就下樓去吃了早飯。 上樓的時候,想起某人有喝咖啡的習慣,于是就泡了一杯咖啡去討好某人,誰想到一走到書房門口,就聽到陸嘉樹激烈的說話聲。 她并不是故意想要聽他們之間的談話,只不過聽到了“第二人格”“主要人格”這些字眼,一時好奇地停下了腳步躲在了門縫邊偷聽。 “小婳……” “小婳……” 聽到聲音的兩個男人同時跑到了門外,看到打碎咖啡杯的童婳,又異口同聲地叫道。 “你怎么在這?”最先反應過來的易北川走到了童婳的身邊,努力平復語氣中的緊張,“剛才一直站在門口嗎,還是……” 他看向她的時候,眼神里存在了幾絲希望。 希望剛才跟陸嘉樹的對話沒有讓她聽到。 而現(xiàn)在旁邊的陸嘉樹卻很復雜地看著童婳,他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說話,眼前的童婳不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童婳,可她眉宇之間的歡樂是他一直希望童婳所能擁有的。 “我一直都在,” 18歲的童婳看向了易北川跟陸嘉樹,淡淡的聲音中聽不清楚她的喜怒哀樂,“你們的談話我都聽見了,所以我是她的第二人格?” “我,我一直以為已經(jīng)是穿越了,”她用了一種很輕很輕的聲音說,輕得只讓靠近她很近的易北川聽到了。 “對,”陸嘉樹趁著易北川沉默不語的時候,干脆挑明了來:“你就是童婳的第二人格,我希望你不要占據(jù)她的身體了,多占據(jù)她的身體一天,她回來的希望就逐漸渺茫?!?/br> 童婳想過很多種開頭,卻沒有想過這種結(jié)局,故事偏偏不按她所編寫的發(fā)展,到頭來竟然不是穿越,而是人格分裂。 這世界就像玄幻你那樣神奇。 “那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出現(xiàn)的?”童婳看向了易北川,“為什么好端端地會出現(xiàn)第二人格,會出現(xiàn)我?” 最后那句話她問的尤其苦澀。 易北川覺得再隱瞞下去不行了,他拉住了童婳的手,把她帶到了一個靠近角落的房間。 門一推。 童婳看到了這個布置地猶如她高中的房間,瞬間呆住了。 書桌上擺著是厚厚一疊的卷子,床上放著一套高中校服,還有她每天喜歡抱著睡的熊寶寶,一切的一切熟悉地就像10年的那個臥室,一模一樣。 “大概4年前,”易北川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彼端傳過來,“小婳就變得有點不正常,父母死于一場空難后,她一直很自責,因為機票是她替他們買的,然后奶奶在一次車禍中死去,讓小婳變得再次不正常了起來,她常常嘮叨著自己想要回到18歲,那個時候爸媽,還有奶奶他們都還在,還有我尚未跟她確立關(guān)系談戀愛,所以她一直都很希望自己能夠回到18歲。” 童婳以前聽別人說過,如果一個人遭受了重大的挫折以及精神創(chuàng)傷后,就會分裂出一個不一樣的人格來保護自己。 她以為這種只是里才有的情景,卻沒想到有一天居然發(fā)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原來我是她的第二人格,”童婳把手掌舉在了半空中,窗外的一抹陽光穿透了過來照耀在了她的掌心中,透著燦爛的光芒,可在她的眼里卻覺得手掌心的光芒是那般地不真實,虛幻得讓她眼睛泛疼。 作者有話要說: 過兩三天后完結(jié),感謝一直追的小天使們。 第43章 “我知道你很難接受眼下這個事實,” 偌大的房間里, 陸嘉樹平靜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仿佛擁有了預知能力那樣猜到了事情會朝著那樣的情況發(fā)展, 沉思了一會兒,慢慢地走向了半跪在地板上的童婳。 他并不是沒有看到童婳滿臉的迷茫,糾結(jié), 還有幾分失落,忍不住猶豫了起來,因為接下來的話對她來說有些殘忍。 但眼前的童婳并不是他從小認識到大的童婳,于是陸嘉樹再次狠了狠心。 “可是現(xiàn)在的你就是童婳受了刺激后分裂出來的第二人格, ”作為一個心里醫(yī)生, 陸嘉樹很合格, 可作為一個青梅竹馬的哥哥, 陸嘉樹顯然是不合格的,他現(xiàn)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18歲的童婳的一種殘忍。 “陸嘉樹, ”易北川看到了北靠著他們的童婳不由自主地抱住了自已的雙腿, 把臉埋在了雙腿間,極力克制住自已的怒氣出聲喊道, “好了,你別再說了?!?/br> “我怎么能不說,”相對于易北川的滿臉怒氣, 陸嘉樹相對平靜多了,指著把臉埋在了雙腿邊的童婳,一字一頓:“她就是童婳分裂出來的第二人格, 易北川,你認清楚現(xiàn)實好嗎?” 易北川沉默了下來,嘴角蠕動了幾下,最終他的雙手垂在下來。 他無法對陸嘉樹的話反駁,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陸嘉樹面無表情地從易北川的身邊走過,徑自走到童婳的身邊,同樣半跪在地板上,繼續(xù)再接再厲,他似有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心:“對不起,我知道我說的話對你來說很殘忍,可我還是想明確地再一次告訴你,你童婳分裂出來的第二人格,我希望你能把……” 最后那兩個字“身體”還沒有說完,就被易北川立刻粗暴地打斷了:“夠了。” 就算曾經(jīng)的他很想要以前的童婳回來,但也不是用這種方式步步逼近。 “這是童婳的日記本,”陸嘉樹無視易北川的怒氣,繼續(xù)我行我素,把散落在一邊的筆記本硬塞到童婳的手里,“我希望你看過以后能夠把身體還給她?!?/br>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從地板上生氣地拎了起來。 易北川一個拳頭就朝著陸嘉樹打去,陸嘉樹也不躲避,硬生生地接受了他的一拳,頓時嘴角立刻青紫一片。 “我不是你,”挨了一拳的陸嘉樹漫不經(jīng)心地擦干了嘴角的血跡,眼神很明亮,臉上的表情沒有起伏不平,仍舊聲音很平靜地表述,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