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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情的角兒瞅著想拋橄欖枝呢,你來了正好也宣誓一下主權(quán),哎呀導(dǎo)演叫我先不說了就這樣,記得來啊?!?/br> 來不及同意或者拒絕,電話那頭已經(jīng)掛斷,只留下“嘟嘟”的忙音應(yīng)對著輕輕挑眉的任歆。 去看看? 反正也的確沒什么事做了,探個班也無不可。 這么想著,任歆翻出了自家秘書的號碼,讓對方準備車和要帶去的各種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女主準備探班啦~ 11、第十一章 ... 影視城就在隔壁的B市,開車兩個小時的功夫就到了。 任歆來時并沒有讓李秘書通知什么人,雖然最后還是會免不了一些小應(yīng)酬,但她并不希望一下車就直接對上各種等候多時的諂媚臉。 “我到了?!?/br> 她打電話給余霽,簡短的說。 “我就猜著你差不多要到了,稍等啊,小張應(yīng)該就快到門口了?!?/br> 電話那頭,余霽一邊等待著造型師將她頰邊的幾縷碎發(fā)整理好,一邊掃了旁邊椅子上正拿著劇本準備下一場戲的男人一眼。 “歆歆來了?” 幾乎是下一刻,對方就已經(jīng)抬起頭來,語氣微含驚喜。 “對啊,”她點頭,看著經(jīng)過這段時間已經(jīng)關(guān)系不錯的男人,嘴里調(diào)侃,“正在門口,你要是等不及就去接接唄。” “還是等吧,”然而對方卻不上鉤,他的眉眼因為口中某個名字變得溫柔,從不離身的禮貌的疏離散去了大半,整個人竟是剎那間變得令人驚艷,“歆歆不喜歡麻煩,我拋下這邊去找她不太好?!?/br> “嗯哼,聰明。” 深知發(fā)小脾性的余霽語調(diào)隨意的豎起大拇指。 “來來來,休息的差不多了,開工?!?/br> 不遠處劉導(dǎo)揚聲朝著兩人的方向揮手——下一場戲正好就是余霽和男人的對手戲。 電視劇的拍攝大多不會按照劇本的順序進行,通常都是拆開來一個場景一個場景的完成,然后由后期剪輯組合。 下一場要拍的正是女配和男主的重要發(fā)展。 于是,當任歆跟隨著那個助理到達拍攝現(xiàn)場時,正看到余霽彎著腰單臂撐在病床一側(cè),另一只手隔空描摹著沉睡中的男人的側(cè)臉輪廓,眼神由刻骨的悲傷逐漸轉(zhuǎn)為瘋狂…… 一切都是從哪天開始的,肖青青記不清了,只知道從某一刻起,周圍突然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有人都一口咬定,她心尖兒上的人死了,活著的是對方那個早已死去多時的哥哥。 怎么可能,死去的明明是許崢,葬禮她都親自參加了的! 被整個世界否定的肖青青沒有猶豫的直接去找了那個“許崢”,想要搞清楚對方到底是誰,結(jié)果只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真實身份。 是許岞,不會錯的,她喜歡他那么多年,即使他裝得再像他哥哥,那雙眼睛深處的東西都沒有變。 直覺告訴肖青青,有什么人力不能及的事在許岞身上發(fā)生了,可是除了借著每一次去療養(yǎng)院的機會試探和觀察外,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恨那個女人,不用猜也知道這一切都和對方有關(guān)。那個人從來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大家的照顧,所有的壞事都有別人來代替承擔(dān),以成全對方的冰清玉潔。結(jié)果呢,溫室的花朵在暴風(fēng)雨中直接崩潰了,自殺、厭世、絕食……真是一點出息都沒有。 肖青青看著男人眼眸中的光亮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一點熄滅,明明還陪在那個女人的身邊有說有笑,軀殼內(nèi)的靈魂似乎卻逐漸飄遠,最后,他直接因為過度的勞累而病倒了。 至此,她終于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 “既然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引起的,那我就送她下地獄好了。” 病床前,她隔空撫摸著男人布滿疲憊的側(cè)臉,以只有自己可以聽到的音量說。 【送她下地獄?這么急做什么,死刑犯都是要接受公正的審判的?!?/br> 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一個陌生的聲音,嘶啞難聽的腔調(diào)嚇了肖青青一大跳。 “誰?” 她掃視著空蕩蕩的房間,直覺的警惕。 “嗯?青青?”驟然加大的聲音直接吵醒了床上的男人,他艱難地睜開干澀的眼睛,遲鈍地道歉,“真不好意思,可能藥物有安眠的成分,聊著聊著竟然睡過去了?!?/br> “沒事,”肖青青迅速回神,她看著病中依然沒有摘下面具的男人,明明心疼得不行卻只能故作輕松的幫對方掖了下被角,“你接著睡吧,婧姐那邊有我呢,放心?!?/br> “每次都要麻煩你,我都不好意思了……” 男人疲憊地眨了眨眼睛,還想說什么,卻終究沒有戰(zhàn)勝鋪天蓋地的睡意,緩緩閉上了眼睛。 “跟我客氣什么,”明知對方十有八/九已經(jīng)聽不到了,肖青青依然喃喃自語,“咱們都認識這么多年了……” 【今晚12點整,我們談筆交易怎么樣?】 耳邊,那個消失了片刻的刺耳聲音突然再次出現(xiàn)。 而這次,肖青青再不會被嚇到了,她只是一臉溫柔的將男人額角的碎發(fā)撥開,然后面色如常的對著空氣做了個“好”的口型…… “CT!” 安靜的片場中,導(dǎo)演的聲音就像一個按鈕一樣,瞬間讓周圍回歸一片熱鬧。 “很好,準備下一場!” 劉導(dǎo)年近不惑,是個大啤酒肚的彌勒佛樣,平時笑瞇瞇的好脾氣,可一旦涉及他的工作,就會瞬間變成一個中度強迫癥患者。 當然,任何人想要在這個世界上少受點罪,都要學(xué)會適當?shù)牡皖^。低頭這東西吧,不僅是個技術(shù)活,還是個運氣活,有時候這個頭低得很值,有時候卻會引起各種無盡的麻煩從而得不償失。 中年男人看著眼前屏幕上的回放,里面那位后臺相當硬的“關(guān)系戶”的表現(xiàn)讓他心情很是不錯——比如,這次的頭低得就物超所值。 “小臻啊,過來一……” 他沖著休息區(qū)抬起頭,想要趁機叫上那位再傳授點什么,卻在下一刻猛地將已經(jīng)到嘴邊的那個“下”字吞了回去,然后“噌”得一下以和自己身材完全不相符的靈活姿態(tài)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我!別看了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