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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不住,貧窮噴嚏,還有愛情,任歆雖然覺得自己對那人還說不上愛,但喜歡總是有的。 算起來,都有一個星期沒和他單獨吃過飯了。 “對了,”一旁,余霽突然問起了某個名字,“柳一晴的事你調(diào)查得怎么樣了?我這次沒問我哥要資源,就指望你的消息了?!?/br> “……她應(yīng)該在吸/毒。” 任歆沉默片刻,回答道。 …… 轉(zhuǎn)折這個東西,總是來得猝不及防。 李秘書領(lǐng)著便衣警察敲開辦公室的門時,正是上午10點30分。 剛剛結(jié)束一個會議的任歆在旁邊的會客室里接待了那兩位警察。 “任小姐好,”年齡較大的中年男人客氣的同她握了一下手,簡單的寒暄了幾句,然后坐下來,直入正題,“請問你昨晚9點03分時是否接到過柳一晴女士的電話?” “電話?”任歆想了一下,回答,“我不知道柳一晴的號碼,不過如果是陌生來電的話,是有那么一通?!?/br> 中年警察同旁邊的伙伴對視了一眼,在本子上寫了幾筆后,接著開口問道,“電話里對方有說什么嗎?或者你是否有聽到什么可疑響動?” “沒有聲音,我剛接起來對面就掛了,只以為是有人打錯電話,”任歆微微皺眉,直覺有什么不可控的事發(fā)生了,“柳一晴怎么了?” “她死了?!?/br> 中年人正在本子上寫寫畫畫,這問題是他旁邊的那個娃娃臉面容稍顯青澀的小警察回答的。 “死了?” 任歆愣住。 “死者在去世前只打出過一通電話,便是打給任小姐的,”中年警察抬起頭,表情莫測的看了她一眼,“所以請再仔細想一下,真的沒有聽到什么可疑響動嗎?” 房間里至此安靜下來,女人垂下眼簾陷入沉思。 “……沒印象,我接電話的時間大約也就一秒鐘,剛說了一個‘喂’字對面就掛了,周圍正是宴會,很吵,根本沒有辦法分辨到底里面有沒有什么可疑聲音,”任歆說著,抬眼看向?qū)γ娴闹心耆耍安贿^如果是柳一晴的話,我這里有條消息,不知道有沒有用處?!?/br> 對方身體微微前傾:“什么消息?” “一個多月前我曾經(jīng)在一部電視劇的殺青宴上遇到過柳一晴,當時她主動要求和我單獨談?wù)?。?/br> 任歆雙手交叉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條理清晰的說。 中年警察幾不可查的瞇了下眼睛:“她和你說了什么?” “她說……” 時間倒流,回到那場觥籌交錯衣香鬢影的宴會上。 “楚堯不是好人?!?/br> 因為過分削瘦,女人的一雙美眸變得很大,在暗影中顯得有些空洞嚇人,她看著任歆,眼神閃爍卻發(fā)著非同尋常的亮光,像即將淹死的人抓住的最后一根浮木,到死都不會松手。 對于這人的言語,任歆沒有發(fā)表什么評論,她只是同對方對視了片刻,便收回目光,語氣淡淡的報出了一串數(shù)字…… “也就是那天,我把手機號碼給了她,”任歆停頓了一下,補充說,“不過她回去后并沒有聯(lián)系我?!?/br> 對面的兩位警察對視了一眼,起身同她握手:“非常感謝任小姐的配合,打擾了?!?/br> “不客氣,”任歆收回手,在對方離開前問了一句,“方便透露一下,她的死因嗎?” 那個年輕的小警察看向旁邊的中年人,沒有說話。 “法醫(yī)初步判定是毒/品注射過量,”中年人將筆記本換了一只手,沉穩(wěn)的開口,“從現(xiàn)場看,自殺可能性較高?!?/br> …… 啟星大樓,一大一小兩位便衣警察辭別相送的李秘書,上了門口的桑塔納。 “政哥,怎么不問問她那個數(shù)字‘2’的事?” 年輕的娃娃臉系好安全帶,語氣有些好奇。 “不是時候,”周政系好安全帶,發(fā)動車輛,一邊在口中指點后輩,“如果她真的和這件事有關(guān),那么知道了這個數(shù)字很可能打草驚蛇。” “可是不是查過了嗎?柳一晴死亡的時間,她正在參加宴會,而且那里距離案發(fā)現(xiàn)場路途還相當遠,可以說是非常完美的不在場證明?!?/br> 吳小韋眨了下又黑又亮的大眼睛,依然不懂。 “以她的身份地位,想殺一個人哪里用自己動手?!?/br> 對于這個今年剛分進來的新人,周政一向照顧,他看著前方路況,嘴里循循善誘,語氣中帶出點見多了世面的滄桑感。 市中心,剛一轉(zhuǎn)彎就有點堵車,他停下來抽/出手點了根煙:“不過她的嫌疑很小,相比之下,那個楚堯和他妻子的嫌疑倒是更大一些。” “可他們?nèi)齻€都有不在場證明,這個就很麻煩啊?!?/br> 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嘆了口氣,想到什么又開始擠眉弄眼起來。 他壓低聲音:“政哥,你說,會不會是情殺?我有個朋友是個私家偵探,昨晚想案子睡不著,找他要了不少料!你知道嗎,任家大小姐任歆以前其實和那個楊朝朝關(guān)系不錯,算閨蜜,她和楚堯談過一段,后來掰了,楚堯轉(zhuǎn)身娶了閨蜜,卻又找了個和任歆有點相似的女人當情/婦,就是柳一晴?!?/br> “嘖嘖嘖,這些活在金字塔里的人,關(guān)系也真夠亂啊,真真假假喜歡不喜歡根本分不清楚,”吳小韋一臉嘆為觀止,語氣也有點酸溜溜,“那個楚堯看起來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還長了張娘兮兮苦哈哈的臉蛋,也就是有錢有權(quán),才有這么多女人吧,結(jié)果我這樣要胸肌有胸肌……” 天氣已經(jīng)完全熱了起來,臨近中午,車內(nèi)沒有空調(diào),只能開著窗戶吹點風(fēng)來緩解一些悶熱感,然而年輕飛揚的心根本沒有受到熱氣的影響,那聲音嘰嘰喳喳了很久才有了停歇的趨勢。 “說完了?”前面的堵車終于疏通了,周政瞟了一眼沉迷在自己世界中的后輩,“說完了趕緊干活,把記錄整理一下,回去要用?!?/br> “哦哦,我這就辦。” 吳小韋急忙點頭,拿起旁邊的本子正要開始干活。 下一刻,手機鈴聲劃破空氣打斷了他的動作。 “喂?” 周政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接起電話,那邊急促地說了些什么,而他瞬間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