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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迸⒅币?,又有點舍不得的樣子。猶豫了一下,蕭冥羽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叫什么名字好了:“清水淳?!?/br>“我叫方慧茹?!迸⒈硎居涀×?,開心的跟蕭冥羽揮了揮手向同伴跑了過去。然而剛跑了兩步,卻突然想起了什么般頓住了腳步,回過頭來:“你是日本人?”顧慮著清水淳的身份可能要成為接觸長谷川綾子所用的公開身份,蕭冥羽不得已點了點頭。方慧茹臉上的笑意在他點頭的那刻起,已比臺風(fēng)過境掃去的都要干凈,冷冷的沉下了一張俏臉,又返身向蕭冥羽走了兩步??此巧袂椋瑤缀跻詾樗窍肷蟻泶蛉说牧?。然而方慧茹只是從隨身斜挎的布書包里拿出了紙筆:“請告訴我你的地址,我會把大衣送到你家里?!?/br>這句話的意思,應(yīng)該是請他吃飯的那個邀約不作數(shù)了吧?雖然不喜歡被人當(dāng)成日本人恨著,但不用去赴約還是讓蕭冥羽松了一口氣,就報出了新居的地址。女孩記下后立刻轉(zhuǎn)身離開了,多一個字似乎都懶得再同他這個“日本人”說。蕭冥羽苦笑了一下,也離開了顧家宅公園。回到車上,他并沒有急著發(fā)動車子,而是在想那張被他撕碎的字條上的內(nèi)容。水蜜桃對他私自搬出林宅而沒有提前匯報的事有所疑問,而他考慮到和林耀庭兩個人的關(guān)系,蕭冥羽不打算說出真相,更不打算讓軍統(tǒng)的人知道林耀庭的身份。想到林耀庭,蕭冥羽又頭痛起來,晚上還要去赴長谷川綾子的跳舞之約,也許明天可以找個機會好好跟他談一談。輕聲的嘆了口氣,蕭冥羽發(fā)動了車子,結(jié)果剛開出沒有五十米,電車鐺鐺的響著鈴就迎面開了過來。往旁邊一打方向的功夫,一輛黃包車突然從拐角沖了出來,蕭冥羽一腳把剎車踩死,總算沒有撞到人,自己的頭卻重重的磕在了前擋風(fēng)玻璃上。幸虧是剛發(fā)動車速慢,饒是這樣他也還是被磕的眼冒金星,捂著額頭好半天沒緩過勁兒來。“先生,你沒事吧?”有人從黃包車上下來,不放心的在外面敲打他的車窗,聲音還似乎有點耳熟。蕭冥羽從捂著額頭從方向盤上抬起頭來,一看之下更是眼熟,尤其那身衣服。車外站著的可不正是還穿著他衣服的白玉樓么!第二五章受受相親黃包車夫怕惹禍,趁著沒人注意到他,錢也不要了,腳底抹油拉著車就先溜了。蕭冥羽把白玉樓讓到車上,揉著額頭問他去哪里,準(zhǔn)備好人做到底送他一程。“我要去昌隆號洋服店?!?/br>白玉樓這一早從梁宅出來,先徒步去了離梁宅不算遠(yuǎn)的他那間西藥局,跟守在那里充當(dāng)?shù)陠T的老管家對好了口風(fēng),如果丁秉朝問起來的話就說之前的一晚他是在店里過的夜。而后又從管家那里拿了些他的私人積蓄,準(zhǔn)備去買一身成衣,否則給丁秉朝看到他穿了別人的衣服回去,不知道又會發(fā)什么瘋。“在哪里?”蕭冥羽對這里的街道名稱仍不是太熟悉,雖然他曾花了幾天的時間來努力記熟大多數(shù)常去的地方。“不遠(yuǎn),就在陶爾斐斯路?!卑子駱墙o他往正確的方向一指。“能開車么?”蕭冥羽頭痛,又不認(rèn)路,不想充當(dāng)司機了。當(dāng)初也是白家的大少爺,十五六歲就纏著父親找人教會他開車了,白玉樓點頭:“我會開?!?/br>跟蕭冥羽換了位置,他很快輕車熟路的到了昌隆號洋服店。蕭冥羽陪著一起進(jìn)了店門,立刻有店員迎上來接待,想必白玉樓是店里的常客了。這個時代大都還是定做衣服,成衣的款式相對比較少。好在白玉樓的尺寸店員已經(jīng)很熟悉了,立刻為他推薦了幾套適合他身材的西裝。白玉樓依然跟早上蕭冥羽給他找衣服時一樣,對于服裝并不挑剔,隨便拿了一身米白色的西裝就進(jìn)了試衣室。試衣室有五六個平米大小,四面裝了鏡子,頭頂有照明的電燈,還很周到的配有吊扇。只不過現(xiàn)在才是早春時節(jié),天氣不熱吊扇還用不上。蕭冥羽的額頭總算不那么疼了,回過味來就覺得坐在一邊等白玉樓的情形有點好笑。他們這算是什么關(guān)系呢?按照朋友的朋友也是自己朋友的說法,也許該算做朋友,但情敵肯定不適用此說法。正胡思亂想著,白玉樓換好衣服出來了,一身素色往那里一站,讓蕭冥羽小小的驚艷了一下。人或多或少都是有點小虛榮的,接收到蕭冥羽一閃而逝的贊許目光,白玉樓第一次露出了點笑意:“還穿得么?”蕭冥羽點點頭,實話實說:“很襯你。”“我覺得你穿白色也會好看?!?/br>“是么?”蕭冥羽只是隨口答音的應(yīng)了一句,哪知旁邊的店員極有營銷頭腦的立刻迎了上來,附和著說他們店里也有蕭冥羽可以穿的尺碼。蕭冥羽本是無心買衣服的,白玉樓卻突然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學(xué)長很喜歡白色?!?/br>為這句話沒來由心跳加速了一拍,蕭冥羽掃過店員殷勤為他拿過來的那套衣服,真的在心里猶豫起要不要買一身來穿的問題。“去試試吧,我想白色很合適你?!?/br>在白玉樓的慫恿下,蕭冥羽真的接過了衣服,進(jìn)了先前的那間試衣室。他這套衣服的款式同白玉樓的并不相同,只是顏色相近。蕭冥羽站在比他想象中要大一些的試衣室里磨蹭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換上了。對著四面的鏡子各個角度的照了照,店員眼光不差,這身衣服大小長短剛好,他還比較滿意。沒想到的是,等他從試衣室里出來,白玉樓已經(jīng)結(jié)了兩套衣服的帳。白玉樓并不富裕,雖然平安夜那晚當(dāng)衣服度日被丁秉朝知道后,開始買給他的一堆名貴的服飾、佩飾,但在現(xiàn)鈔方面他一直可以算是捉襟見肘的。之所以還堅持為蕭冥羽買下這套衣服,他有自己不可告人的小心思。雖然已經(jīng)知道跟學(xué)長永遠(yuǎn)沒有可能了,但想到當(dāng)他摟著的人穿著自己送的衣服時,他可以想象被學(xué)長擁入懷中的人是自己……“怎么可以讓你送我衣服,這無論如何不行?!笔捼び饒猿忠彦X還給白玉樓,兩個人為此爭執(zhí)的時候,店員已經(jīng)把他們分別穿進(jìn)來的衣服包好恭敬的遞了過來。“就算是謝謝你借我衣服穿。”看白玉樓實在堅持,蕭冥羽只好暫時作罷,打算送他回家時直接把錢塞給他。“那改天我請你吃飯吧!”想想這情形越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