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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處長請你去家里坐坐呢,是沒聽見還是不給面子呀?”車子還沒來得及發(fā)動,丁秉朝車上就下來了一個特務(wù),狀似不經(jīng)意的玩弄著手里的那把王八盒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蕭冥羽的車窗玻璃,明顯是威脅。“丁秉朝,你有什么沖我來,不要為難不相干的外人!”白玉樓兩步?jīng)_到丁秉朝的車窗旁,瞪圓了眼睛怒目而視。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把頭拉低,丁秉朝隔著車門狠狠的吻了白玉樓一通,末了又懲罰似的在他下唇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才輕輕耳語道:“床上再跟你算賬。”這話讓白玉樓幾乎一哆嗦,那邊蕭冥羽已經(jīng)被強制的帶下了車。跟脅迫著蕭冥羽的手下低聲吩咐了句什么,丁秉朝的車沒有回家,好像有事又開走了。林公館這邊,林耀庭一整天都強迫自己刻意不去關(guān)注蕭冥羽的存在,所以他接到長谷川綾子的詢問電話后,才知道蕭冥羽失約了,他并沒有去百樂門跟綾子跳舞。是和自己賭氣故意躲起來了么,這么想著,卻一轉(zhuǎn)念就否定了自己,蕭冥羽不是這么孩子氣的人,他恐怕比自己還要公私分明的多。按鈴叫來下人問管家什么時候出去的,卻被告知蕭冥羽根本就沒回來過,只有司機去萬宜坊那邊給他送過車。“去把小許叫進來?!毙≡S就是他給蕭冥羽安排的專用汽車司機。然而小許還沒等進來,下人先帶進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來,少年手上捧著個盒子。“先生,有人來給管家送東西。”仆人的話剛說完,少年就很不屑的把盒子重重的放在了林耀庭前面的茶幾上。莫名其妙的抬頭看了少年一眼,后者卻趾高氣揚的一句話不說,轉(zhuǎn)身就往外走。“站住,誰讓你來送東西的?”沒敢輕易的去碰那盒子,林耀庭叫住了那少年。“我jiejie?!鄙倌昶财沧臁?/br>比起關(guān)心他jiejie是誰,林耀庭眼下先關(guān)心是這盒子里面裝了什么:“這里面是什么?”“自己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給了一個膽小鬼的眼神,少年回來一把打開盒子,里面是蕭冥羽大年夜借給攔車救父女孩穿的大衣。沒時間追究關(guān)于少年對他這種不友好態(tài)度的緣由,林耀庭采取餅干加糖果攻勢,總算問出了蕭冥羽午前到過顧家宅公園的一點線索。既然人是開著車出去的,車總比人的目標(biāo)大,林耀庭立刻安排了幾路人馬從找車入手。對蕭冥羽失望歸失望,但于公于私林耀庭都不能讓他出事。于公,他們兩個的身份對彼此都沒有秘密可言,如果其中一人落在漢jian特務(wù)或者日本憲兵手里,另一個人也就危險了。于私,林耀庭承認(rèn),他舍不得蕭冥羽受苦,即使,他騙了自己。可是,這個讓他的心都快碎成豆腐渣的男人,現(xiàn)在到底跑哪去了?第二六章險象環(huán)生被關(guān)在丁宅一間客房內(nèi)的蕭冥羽自然不清楚林耀庭正灑下天羅地網(wǎng)滿上海灘的找他,他剛被招待著吃了一頓俄式晚餐,對廚子的手藝深為贊許,主要原因大概是他吃到了價格昂貴Beluga魚子醬。只是這個時間他原本應(yīng)該跟綾子小姐在百樂門翩翩起舞的,現(xiàn)在卻完全喪失了人身自由。下午剛被帶進來的時候,他聽到過白玉樓在房門前嚷著要見他,不過沒有被允許,似乎是丁秉朝放過話,任何人不能接近他。沒有太擔(dān)心,蕭冥羽放松的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他覺得自己可能會成為丁秉朝要挾林耀庭的小砝碼,諸如不讓林耀庭再見白玉樓之類的。其實這樣也不錯,他剛好還不知道要怎么跟林耀庭解決他們之前的問題,也許這件事正巧可以成為一個言歸于好的契機。外面?zhèn)鱽黹_鎖的聲音,想必是丁秉朝來了。保持著躺在床上的姿勢沒有動,蕭冥羽可不希望自己表現(xiàn)出如臨大敵的樣子,搞不好那正是丁秉朝所樂意見到的。“呦!這么早就睡啦?”丁秉朝大步走進房間,隨手脫下外套扔在椅子上,蕭冥羽倒覺得他這是一回來就先來看自己了,這真有點“受寵若驚”。其實蕭冥羽身上還是那身整整齊齊的衣服,只把西裝脫掉穿著里面的馬甲躺在床上,怎么看也不像睡了。剛要站起來,丁秉朝已經(jīng)兩步走了過來,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就給按了下去:“不用起來,我們坐著聊聊就好?!闭f的好像蕭冥羽要跟他客氣見禮似的感覺。“我們有什么可聊的?”蕭冥羽的語氣并不友善,恰到好處的表現(xiàn)了他的不滿。“那可就多了?!北3种粗绨蚓痈吲R下的俯視姿態(tài),丁秉朝笑的有點冷:“比如談?wù)劻忠?,昨晚玉樓是跟你們在一起吧??/br>“在一起”這種范圍不好劃分,如果是從梁宅和丁宅的大范圍來講,那白玉樓的確是跟他們在一起沒錯。但以蕭冥羽對丁秉朝那掩藏在冷笑后面的噴火眼神來看,他說的“在一起”恐怕沒那么純潔。這個認(rèn)知有點惡心到蕭冥羽自己了,因而只是同丁秉朝用眼神較著勁,不屑于開口。“別用那種清高的眼神看我?!笔謴氖捼び鸺绨蛏弦崎_,收回來時好似不經(jīng)意的劃過他的右臉,指尖一挑,勾起了他的下巴。丁秉朝俯下些身子:“姓林的那樣都干不死你,還真是個耐cao的賤貨!”丁秉朝承認(rèn)動不了林耀庭就想拿他的人撒氣,因此陪在他干爹身邊看柳老板唱戲的一整個下午全在走神,醞釀了一肚子的惡毒話就等著晚上回來糟踐蕭冥羽用的。就像挨了一記耳光,蕭冥羽臉騰的就紅了,是被氣的。他可以跟林耀庭唇槍舌劍的斗嘴,但跟丁秉朝不行,他打從心底瞧不起這個為虎作倀的漢jian走狗,連罵姓丁的都覺得不恥。撐在床沿的手握成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了丁秉朝三秒鐘后又?jǐn)偝烧?。這種時候,斗狠逞勇無疑是不明智的,蕭冥羽告訴自己要冷靜。“姓林的挺會玩的嘛!你也算是天賦異稟了,被那么折騰氣色倒還不錯?!惫粗掳偷氖种父某赡?,迫對方更大角度的揚起頭來,丁秉朝手上加力,蕭冥羽不適的一蹙眉。“就是這樣……”這個蹙眉的動作讓丁秉朝找到了感覺。另一只手沿著蕭冥羽仰起的頸子線條用手背蹭過,丁秉朝自從那次在百花仙看過他被綁起來侵犯時略帶痛苦的仰著脖子的曲線,就覺得有種瀕臨死亡的殘虐美。他一直想跟玉樓也玩一次,可到底舍不得讓自己心尖見血,在玉樓身上留下些青紫的印記已經(jīng)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