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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睖霰菊酒鹕順O為有禮的一鞠躬。蕭冥羽適時的出來解圍:“那我送送滝本先生。”此時一支曲子已經(jīng)開始,綾子也不好再多加挽留,就跟林耀庭步入了舞池。蕭冥羽詢問了下滝本需不需要去醫(yī)院,被拒絕后就叫來了侍應(yīng),讓其去為滝本打出汽車牌照號碼,然后親自送他下了樓。樓梯上,蕭冥羽低聲安慰了他一句,要他不必這么緊張。“蕭先生,我們?nèi)液芸鞎x開這里了?!眱蓚€人并肩走著,見左右無人,滝本擦了把額頭的冷汗,還是決定告訴蕭冥羽。蕭冥羽知道這是水蜜桃安排的,他并不吃驚,只是囑咐在他離開上海前這段時間要小心,綾子盯上的,可能是他身為日支斗爭同盟成員的弟弟滝本秀樹。滝本點點頭:“綾子小姐幾次向我問起弟弟的情況,我什么都沒有說?!?/br>“那樣最好?!笨狭藴霰镜淖龇ê?,蕭冥羽又問:“放棄在上海經(jīng)營這么多年的料理店會舍不得吧?”滝本嘆了口氣,輕聲的告訴蕭冥羽現(xiàn)在日本在國內(nèi)強(qiáng)行征兵,國內(nèi)幾乎沒什么可充作勞動力的男丁了,現(xiàn)在又強(qiáng)令在華的日籍學(xué)生參戰(zhàn)。他有分別為18歲和16歲的兩個兒子,不想要他們充當(dāng)戰(zhàn)爭的炮灰,所以想要舉家遷往巴西,投奔十年前隨丈夫全家移民過去的jiejie。至于離開上海的方式和路線,水蜜桃已經(jīng)為其做了安排,蕭冥羽倒不必費(fèi)心。坦白說聽到滝本這么痛快的答應(yīng)肯走,他還松了一口氣。滝本走了,日本人還在全力追查的楊壽祥的案子,知情人就又少了一個,他的危險也就更少了一分。跳到凌晨時分,綾子小姐終于體力不支,三個人這才離開了百樂門道了再會。“后面的車好像已經(jīng)不在了。”回來開車的是蕭冥羽,一路上不斷的觀察著后視鏡。“嗯,我知道,剛剛那個街口他們沒再跟過來了。”但這不代表警報解除,反而是一個更非常危險的信號。這說明他們房子周圍,甚至是房子里,可能就有他們的耳目,因而已經(jīng)不需要再跟過來了。蕭冥羽按響喇叭,門房出來打開了別墅大門,車子直接開進(jìn)院子里。“看來最近這段時間我們要深居簡出暫停一切行動了?!毕萝嚽傲忠ソo了個中肯的提議。蕭冥羽沒有說話,覺得被丁秉朝盯上這事是自己連累了林耀庭。這樣一來,幫白玉樓離開丁秉朝的計劃也得要暫時緩緩了。第二九章有備而來民國二十九年三月三十,第二天是春分月圓后的第一個星期日,也就是西方基督教的復(fù)活節(jié)。林公館里兩個負(fù)責(zé)打掃的女仆是虔誠的基督徒,每周日都會抽出時間去西摩路的懷恩堂做禮拜。今天早早忙完了手頭的工作,就專心的在廚房里做起復(fù)活節(jié)彩蛋來。晚飯過后,蕭冥羽因為聽從林耀庭的吩咐沒事不讓仆人們上樓,想喝咖啡就自己去了廚房,剛好聽到兩個女人說做彩蛋的顏料不夠了要上街去買。“街上店鋪就快打烊了,還是讓小許開車送你們?nèi)グ?!”自從幾天前被跟蹤后,林耀庭就讓他多留心家里下人們的情況,蕭冥羽也因此刻意想跟他們走得近了一些。兩個人見他進(jìn)來忙站了起來,惶恐的拒絕了他的好意。蕭冥羽的身份在這個家里是個謎,但大家都覺得他不像是林府的管家,很多時候先生遷就他的表情倒像是在遷就主子。這兩個女人是母女關(guān)系,蕭冥羽還是堅持讓小許送了叫春桃的女兒去買東西,自己則留下來跟她家姆媽聊天。兩個人的話題從宗教信仰不知不覺的逐漸轉(zhuǎn)移到了家里的下人身上,蕭冥羽非常有技巧的引導(dǎo)性接話,讓春桃姆媽很快就把所知道的仆人們的家庭狀況、生活習(xí)慣等說了個七七八八。蕭冥羽又給自己添了一杯咖啡,剛想詳細(xì)問問那個胖廚子的情況,就聽到外面有人問候先生回來了。知道是林耀庭回來了,蕭冥羽放下咖啡就接了出來。雖然風(fēng)塵仆仆的在車上顛簸了六七個小時,但一身戎裝的林耀庭看起來真的非常讓人著迷的,蕭冥羽幾乎移不開眼睛。林耀庭顯然是忙著趕路餓慘了,吩咐廚房有什么就給他拿點什么來吃,只要能入口就行。結(jié)果一口氣吃了六個碩大的rou包子后,又奪過蕭冥羽手中的咖啡咕嚕咕嚕喝了個精光,這才一抹嘴從離開餐桌上了樓。兩個人進(jìn)到了蕭冥羽的臥室里,林耀庭滿臉痛苦的抓了蕭冥羽的手來摸他的屁股:“都顛成八瓣了?!?/br>知道他這一天折騰下來必定受了不少罪,蕭冥羽也不忍心再笑他,就輕輕在他屁股上拍了下:“我去給你放水,泡個熱水澡解解乏就好了?!?/br>不等他放好水,林耀庭已經(jīng)脫的赤條條的進(jìn)來了,伸手探了探水溫,讓蕭冥羽把熱水再開大點:“水熱一點才解乏?!?/br>“你這就是典型的自討苦吃?!笨此蛇M(jìn)去后,蕭冥羽挽起袖子力道輕重適宜的給他按摩肩膀:“都說了正事要緊,沒必要這么急著往回跑的?!?/br>“你個沒良心的。”林耀庭回身在他鼻子上捏了一把,我還不是為了你啊!”蕭冥羽難得沒有回嘴,這個時代開車往返上海到南京可不比他穿越前。兩地之間的道路經(jīng)歷了淞滬會戰(zhàn)、江陰保衛(wèi)戰(zhàn)、南京保衛(wèi)戰(zhàn)后已經(jīng)被日軍炸得亂七八糟了不說,那時汽車的時速和舒適性也是絕對沒有辦法跟二十一世紀(jì)的車子性能相提并論的,所以林耀庭這一路若干個小時吃的苦蕭冥羽很能想象。今天不能算是尋常的一天,汪兆銘的偽國民政府正式在南京成立,林耀庭現(xiàn)在的身份是國防部參謀本部的作戰(zhàn)及計劃參謀次長室一處、即軍事訓(xùn)練處的副處長。“今天很風(fēng)光吧,林處長?”蕭冥羽給他揉捏著肩膀開口。“是副處長。”林耀庭糾正完放松的在水里換了個姿勢:“風(fēng)光也風(fēng)光不到我頭上,再說,我還真沒見過這么狼狽的政府成立儀式。”日本人雖然支持汪兆銘成立了偽政府,卻并沒有放棄對蔣總裁的“誘降”計劃,結(jié)果今天日方根本沒有派人到場慶祝,也沒有立即承認(rèn)這個政府,汪偽政府地位的尷尬可見一斑。像講笑話一樣,林耀庭把今天在南京經(jīng)歷的一些事講給蕭冥羽聽。首先汪偽政府所謂的“還都”儀式有多潦草就不說了,可笑的是因為偽政府還沿用民國政府的青天白日滿地紅作為國旗,只加個寫了“和平、反共、建國”六個字的三角飄帶,結(jié)果引起一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