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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食費!”算是為我解了圍。 進(jìn)店后我急不可耐地要把君華拉到一邊,顏卓琳抱胸看著,待我們走到她面前,她頗有些玩味道:“怎么?出去一趟,又看上華俊了?” 君華的身份只我與蒼柘知道,就連青玄也只知他是朝廷來的人,故大家聚在一起時,還都是喚他華俊。 我未理她,君華也甚是坦然,然旁邊的景恒又不淡定了:“尤筠離!”卻只喊了這一聲便沒了后文。 顏卓琳越過我們,甚是挑釁地攔在他面前。他的臉?biāo)查g黑沉下來:“讓開!” 顏卓琳將那劍掂了一掂:“不讓!” 景恒亦握緊劍。 顏卓琳又道:“她的事,你給我少管!” 眼見著兩人又要打起來,我正想過去勸上一勸,君華反手拉過我:“他們時常如此,你不用管!” 我回身去望,果然看到青玄斜倚在廊柱上,楚錦則悠悠然從旁走過,便連之前聞得劍聲就嚇得躲起來的掌柜和小二,都置若罔聞地做著手中的活計。 看來,我離開的這幾日里,他們的“感情”培養(yǎng)得很有特色。 我拉著君華去了蒼柘房里。 倒不是真的一刻也離不開他,也不是不愿與君華獨處,只是覺得,他既說君華可信,又說他是皇子,那我托他辦事,他在場,一方面是見證,另一方面也算是對峙。我也能借此觀察他們一番,看這兩人,是否還藏了什么別的心思。 然我這舉動,兩人卻都很不解。 君華問:“你說有事要與我說,便是與他的事么?” 正好蒼柘打開門來,見是我們,他只道:“事情說完了?” 我將兩人掀開,跨步進(jìn)屋坐下。兩人一并跟進(jìn)來,分別落座在我旁邊,蒼柘一貫無甚情緒地替我們倒茶,君華則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們兩人。 依楚錦所說,尤嬸被抓之日,那群侍衛(wèi)在街上鬧出了很大的動靜,且到客棧之時,正好碰上了在客棧用餐的君華和蒼柘。也便是說,這事他們應(yīng)該都知道,我便也沒必要拐彎抹角。 遂直接將那請求說了,君華道:“你說的這事我知道,只是那尤家嬸娘,我確實愛莫能助!” 我蹙眉:“你不是皇子么?這天底下,還有你管不到的侍衛(wèi)?” 君華搖頭:“正因是皇子,才不能去管!” 我更加不解。一朝皇子,身份已然顯貴,且據(jù)我所知,當(dāng)朝還未立太子,也便是說,他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別說官家侍衛(wèi),就是武林盟主也不敢與他對來,救一個民婦又有什么難的? 大約是我把疑惑寫在了臉上,蒼柘將茶壺放下,淡道:“那群侍衛(wèi)是遵的皇命,也就是說,你要救的那人,如今在當(dāng)朝皇上手里!” “不……不是吧?”我被這話嚇得不輕。之前聽楚錦說時,我只以為是尤嬸莽撞,這才得罪了侍衛(wèi),被抓了去。可若單是如此,皇上卻又為何要扣著她,這未免也太興師動眾了些。 然桌上的兩人,卻都只神思凝重地?fù)u了搖頭。 ——這事情,貌似越來越奇怪了。 尤嬸的事不了了之??扇思纫丫墼诹艘黄穑沩槃輰⒔酉聛淼氖律套h了一番。 如今的情勢是,江湖各大門派齊聚西沙城,景世關(guān)與祁鼎雖未露面,但也一直潛伏其中,而左赤峰被扣下以后,赤霄門又派來了陳莽與一眾弟子。他們的目標(biāo)很明確:要么是我,要么是龍門令!據(jù)他們兩人掌握的消息,這些人幾乎已經(jīng)達(dá)成共識,那便是,得不到的東西寧愿毀掉。 我正琢磨著這龍門令的事要不要跟君華說,蒼柘卻已將它放在桌上。確是黑曜石的質(zhì)地,只是它正面無字反面也無龍,只牌頭上雕了一顆龍頭,牌身則刻滿龍紋。君華看得眼睛都直了:“你們離開這幾日,便是去尋它了?” 蒼柘點頭。 君華神色一凜,眸中閃過一些東西,卻又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他將那令牌拿起,翻來覆去看了幾遍,而后將它遞給蒼柘道:“你好生收著,它應(yīng)當(dāng)是真正的龍紋令了!” 蒼柘復(fù)將它納入懷中。 這一套做得行云流水自然非常,卻看得我一愣一愣的。眼前兩人應(yīng)當(dāng)是在同一陣線,可他們目標(biāo)都是龍門令,如今它已現(xiàn)世,他們便沒必要繼續(xù)合作下去,君華這態(tài)度,也未免太大度了些。 兩人又你來我往地說了許多,卻都是關(guān)于我,關(guān)于龍門令。君華的意思是,如今情勢過于復(fù)雜,就算有朝中禁衛(wèi)軍震著,也難保那些人不會鋌而走險,這龍門令,還是先不要現(xiàn)世為好??缮n柘卻說,若它一直不現(xiàn)世,世人的目光就會一直凝聚在我身上,甚而會因此連累顏卓琳,所以,它必須現(xiàn)世。 兩人僵持不下,最后君華道:“既然如此,你便將它帶回祁延門,一來可以換你要的東西,二來,也可將這江湖紛爭引回到江湖門派中去,三來……”他壓低了些聲音,“也是時候鬧出些動靜了!” 蒼柘抬起眼來。 那人卻撤開身去,嘴角揚起一抹淺淺淡淡卻意味深長的笑。 蒼柘望著他,輕聲應(yīng)了句:“好!” 我聽不懂他們說的什么,可總覺得,這會是一件大事,一件不為外人知,卻籌謀許久的大事。 第四十五章 回祁延門 我與君華一并出的蒼柘房間。 自從知道我已將龍門令給蒼柘后,他便時不時擰著眉頭看我,我被他看得渾身發(fā)毛,差點要跳起來時,他卻喚了一聲:“卓琳?” “?。俊蔽覒?yīng)。 “你喜歡蒼柘?”他問得相當(dāng)直接。 誠然,我對他的心思昭然若揭,甚而顏卓琳都時常說我不要臉,不然也不會隔三差五地叮囑我,萬不能受了他的蠱惑就把她的身子糟蹋了??深佔苛帐穷佔苛?,君華是君華,我和他尚未熟識到如此程度,他這般直白地說出來,還是會讓我羞赧不已。 他倒也未等著我回答,又問:“你是怎么知道,那日在荀安城中抓走尤嬸的,是官家侍衛(wèi)?” 這話題轉(zhuǎn)得…… 我一時未反應(yīng)過來,順嘴答了句:“楚錦說的啊,怎么了?” “沒怎么!”他凝起雙眸,狀似無意道,“我就是覺得有些奇怪而已,那日他們領(lǐng)的是密令,穿的是便服,便連我也是看了他們腰帶上的暗紋才知道他們的身份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話語一派悠然,卻聽得我心中大駭—— 君華是皇子,自然對皇家指令了如指掌??沙\呢?她不過是個酒家女,從未進(jìn)過朝堂,也未接觸過官場,卻如何能一眼識出那群人身份? 還有龍門令…… 它確實如她所說在我手上,但她對它的描述卻只對了一半,這便是說,她并未真正見過龍門令,可在眾目睽睽之下,客棧大廳之中,她卻極為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