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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相識一場,你與君華又有著幾月的交情,就算待會兒當真發(fā)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我們也斷不會把你如何的!” “我不是擔(dān)心這個!”我?guī)缀趺摽诙?,等話說出口,我才反應(yīng)過來,如今是我自己身陷囹圄,倘若不是擔(dān)心我自己的安慰,我又還能擔(dān)心誰? 這是擺在明面上的問題,我將想到,君華便已問了出來:“那你是擔(dān)心什么?” 我自然無從回答。 外面的說話聲依然有節(jié)奏地響起,我凝神聽了許久也未聽出內(nèi)容,腦子里模模糊糊現(xiàn)出一個緋紅身影,而后白光一閃,那身影驟然變得異常清晰——是蒼柘。他還是那樣面色冷冷,亦是那般不善言辭,他就那樣將我望著,我忽然間就明白了,剛剛那陣擔(dān)心,其實全部來源于蒼柘。 想來,那使著輕功朝這里來,卻被君華的人截了的,定是蒼柘無疑了。 一時之間,我竟不知心里是何感覺,從第一次見他,我就被他那一場清冷俊秀的臉所吸引,后來再見,即便他截我,欺我,我也從未真正怪過他,且但凡他給我一個好臉色,我就會沉溺在他的美色里無法自拔,而今我們也算是攜手共過患難,一場驚天動地的換位之戰(zhàn)過去以后,我和他之間,竟不知何時,多出了這屢不清因由的牽連。意識到這些的這一刻,我忽然間想到從前聽說書先生說過的話:這大概就是傳聞中的,心有靈犀吧! 我這邊將將想完,遠處那陣陣的說話之聲驟然停下,接著便聽到一陣喊殺之聲。然殺意未起,君華的人便三三兩兩地倒在了地上。一串輕若未聞的腳步聲朝著我們走來,君華和祁羽連一并站起身來,君華長嘆一聲:“看來,這世上還真沒幾個人能扛得過他的毒!” 祁羽連則是一笑:“不過是做個測試而已,你這本錢,未免也下得太大了些。若我沒猜錯,剛剛派出去的,都是精英吧?” “哎!”君華又是一嘆,話里是滿滿的苦澀,可臉上卻已沒了之前的凝重。 兩人說話之間,遠處蒼柘已行至了門外,他在門口站定,稍頓片刻,清聲喊道:“若我沒有猜錯,這綁匪,不是三皇子,便是吧?” 蒼柘果然是蒼柘,我雖不知祁羽連與君華都做了些啥,但想來,他們?nèi)飨r,定是隱瞞了自己身份的,可即便如此,蒼柘還是輕易猜出了他們的身份,雖然只是道出了一些可能性,但在這場綁架的游戲里,也已經(jīng)足夠了! 祁羽連笑笑,他將那折扇輕緩一搖,抬步便往門外去了。我欲跟在他身后,旁邊君華卻忽然出手,一指點在我肩胛處,一指點在我腰間,頃刻之間,我除了一張嘴和兩個眼珠子,其他地方便連動也不能再動。 我氣從心來,鼓著兩個眼睛狠狠橫了他一眼,他卻似心情極好一般,低聲道:“你先委屈一些,待會兒我自然會放了你的!” 我頓時頹然。君華這人有一個優(yōu)點,那便是他身為皇子,從小便養(yǎng)成了一言九鼎的習(xí)慣,他說的話,向來都不會反悔,譬如此刻,他若說過會兒放我,就算我想盡各種辦法,他也不會輕易放了我的。好在他還有些良心,大約是怕我無聊,未待我發(fā)話便將那窗紙戳出了個洞來,我正好可以通過它看到外面的情形。 蒼柘迎風(fēng)站著,冬日的風(fēng)還攜著森森寒意,他的發(fā)上似凝了霜花,在一身緋衣的襯托下顯得他甚為孱弱。祁羽連緩步行至他面前,像在祁延門中時一般,淡淡道:“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不過派人給你傳了句話,你竟能直接猜到是我,佩服!”頓了頓,又認真道,“當真佩服!” “那么此時……”蒼柘亦是淡道,“是否能告知于我,你無端綁架十一,卻是為何?” 祁羽連斂起了些神色:“倒也沒什么,就是近日里賓客都走了,我覺得無聊得很,便想著或許能找些事做!” “是覺得,綁架十一,而后讓我來救,這樣的事,很有趣么?” “倒也算不得很有趣。”祁羽連仍是淡道,“不過總歸是能打發(fā)些時間?!?/br> 蒼柘未答。 祁羽連又道:“況且,如今你是一門之主,瑣事纏身,唯有這交出龍紋令的功臣丟了,你才好有理由出來透透氣。如此一舉兩得,依我看來,倒也很是不錯?!?/br> 蒼柘仍然未答。 “況且……”“刷”的一下,祁羽連將那折扇一收,一本正經(jīng)道,“長兄如父,你的事,為兄我倒也該caocao心了!” 第五十七章 你愿意,嫁給我么? 蒼柘低下了頭去。 若說之前我還想不明白他們綁架我的意圖,這話一出,縱是我再遲鈍一些,也定能明白他的意思了——他這是,借由綁架,來試探蒼柘對我的心思。 意識到這一層,我臉登時一紅,然凝神往外看去,蒼柘卻仍是清清冷冷平平淡淡。 他們兄弟未聊太多,末了,祁羽連道:“你與三皇子相識比我更久,你該清楚,現(xiàn)在的情形,容不得你們婆婆mama!” 蒼柘淡然笑開:“我知道了!” 于是這一場綁架就這樣匆匆結(jié)束,祁羽連讓出了路來,君華輕嘆一聲,似對蒼柘的行徑有些不滿,可他也未說別的什么,在蒼柘推門進來時解了我的xue道。 也不知是看到蒼柘過于激動,還是這一段時間被封住了靜脈讓我身體僵硬,總之,在他到我面前的那一刻,一向能跑能跳的我竟雙腿一軟,身子直直地像前倒去。蒼柘伸手扶住我腰身,我便自然而然地摔進了他懷里,這樣看來,像極了投懷送抱。 我的臉更紅了,然旁邊的君華與門口跟著進來的祁羽連似乎很樂于見到這樣的場景,他們相視一笑,皆跨步往外去了。我忙支著身子想要起來,蒼柘借了我一把力,邊扶著我邊輕聲道:“以后還需小心一些?!?/br> 我正好站起身來,他又道:“縱是熟人熟地,也需多留個心眼?!?/br> 我訥訥點頭:“我知道了?!?/br> 蒼柘帶我回了祁延門,離開那個破屋時祁羽連說是在那門中待了太久,已經(jīng)不想再去了,君華則表示,遠在天邊的皇帝派人來尋他,他必須得回去了,末了,他不無感慨地說了句:“這一次,大約是無論如何推不掉了!” 這里離祁延門并不遠,回去的路上,蒼柘與我將這些事說了個清楚。前日他送完賓客,回屋子后讓我尋我一道用膳,然下人找遍了整個祁延門都未看到我的蹤影,其間祁羽連一直閉門未出,君華則已借口回京有了完全合理的不在場理由。他本未懷疑到他們身上,只以為截我是那對“我”情根深種的景恒或者是那見我“水性”而對我頗有微詞的景世關(guān),又或者是在他接替門主之位后君華下令放了的顏卓琳的師父左赤峰。 說起左赤峰,就又不得不長篇大論解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