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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得罪不起那個陰晴不定的小少爺!”第23章身處黑心診所面對對方的驅趕,展毅回話的聲音依舊平靜,但卻處處透露不容拒絕的強勢,“你只需要把他治好,出了事兒我抗?!?/br>“說得好聽,那位楊少爺可不會沖你發(fā)火,最后倒霉的不還是我嗎?”對方是依舊不買賬的反駁。在屋內(nèi)躺著的林祐沒有繼續(xù)去聽二人的爭論,只是靜靜地躺著恢復著力氣,試圖控制自己的身子進行移動。身體還在遲滯,雖然在思緒的控制之下勉強能動,卻也不能很好的控制。他本來只是想揮動下手臂試試,卻不想揮動之下,是直接將纏繞鏈接在手背上的輸液管給扯動了,雖然他用的力氣也并不大,可那吊著輸液瓶的鐵架子早就是一副銹跡斑斑年久失修的模樣,哪里經(jīng)得起任何風吹草動啊,這么一下子,是直接將鐵架子給帶倒了。鐵架子落地的重響和輸液瓶身的碎裂一起響起。動靜可不小,布簾外的人自然也是聽見了動靜,立馬是停下來爭論快步趕來。“阿祐?!币灰娢葑永镞@景象,展毅趕忙撲倒床邊查看他的傷情,還好那鐵架子是橫著的倒下的,沒有砸到床上的他,“感覺怎么樣?”“感覺……糟糕透了……”林祐開了口,聲音喑啞的厲害,“這是在哪兒……”“這里是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闭挂爿p輕地握了握他的手安撫著,“好好休息吧,已經(jīng)沒事了?!?/br>“哎呦我唯一幸存的輸液瓶掛架哎!哎呦哎呦……我的玻璃瓶哎……”隨后進來的人是瞅了一眼地上的慘狀就開始干嚎,“我的小祖宗哎,我診所里能用的就這么點兒東西,你就不能安安靜靜的輸完液然后跟著展毅趕緊滾蛋嗎?我的寶貝這下全被弄壞了,這診所是開不下去了哎……”林祐看向對方,只見其一頭自然卷亂糟糟的四處翹著,寬厚的,身材看起來很瘦小,一席舊舊的白大褂罩在身上,看來就是這家小診所的醫(yī)生了。林祐看著對方的模樣,再看看這診所的醫(yī)療環(huán)境,真的是忍不住有些懷疑這家診所和對方是否具有醫(yī)療資質了。“展毅!你說這怎么辦吧!架子徹底摔斷了,沒法用了!”蹲在地上的醫(yī)生拿著斷開的鐵架子一臉的悲痛,“我診所里的掛架可就這么一個??!”“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林祐開口,道著歉,不管怎么說,也是對方救了自己,“等我出院,我會……”“好好休息,別說話?!闭挂闶巧焓肿柚沽怂^續(xù)說下去,淡淡的掃了眼對方,“要多少,我賠?!?/br>“呸!這東西可是無價之寶好么!”醫(yī)生抱著那鐵架子的手更緊了,眼珠子滴溜溜的打著轉思索了片刻,說道:“知道玄鐵嗎?我這醫(yī)療設備可都是清朝時候的鐵匠用玄鐵打造的,貴著呢!你賠得起嗎?”清朝的時候哪有輸液瓶掛架這種東西啊?。?!騙鬼呢?!在一旁聽著的林祐眉頭都擰在了一起,這種鬼話怎么會有人信。“要多少?”肅殺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林祐身上,目光不曾移開半分。“最起碼要這個數(shù)!”對方伸出一只手,揮了揮手。展毅終于肯施舍目光掃過去了一眼,“五百?”“屁嘞!五千!一口價,沒得商量!”對方是獅子大開口。要不是林祐這會兒虛弱的連開口都費勁兒,非是要和他理論一番不行,這根本不是診所,是黑店吧?就那么一根生了銹的鐵棍,還一摔就酥,賣給收廢品的人家都不一定會收好么,現(xiàn)在居然敢坐地起價的開五千……林祐真的是好想張嘴和對方理論一番,可展毅卻是一點兒沒猶豫的就給應下了。“好?!闭f罷,居然直接從衣袋里掏出了一張卡遞了過去,“自己刷?!?/br>“得嘞。”對方看到卡的那一瞬態(tài)度就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剛才還跟古董似寶貝的鐵架子也不要了,隨手就扔在地上,樂呵呵的抽走展毅遞來的卡就往外跑去了,“我先去刷個款,你們慢慢聊?!?/br>在那個醫(yī)生走后,林祐和展毅沉默的對視許久,終是開了口:“敗家……”展毅也不在意,寬厚修長的大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不用你cao心其他,好好休息就夠了。”這話倒是讓林祐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來,“對了!警局!他們知道我……”“這個時候就不要想這么多了?!辈蛔屗言捳f完,展毅是已經(jīng)出言打斷。聽對方的意思就知道,鐵定是沒有將自己的事情泄露給警局,看來同事們要為自己擔心了。“那……那名嫌疑人和線人呢?怎么處理了?你不會把他們放走了吧?”林祐一想到二人,就忍不住咬牙切齒的生出恨意,等他恢復,定是要將那二人狠狠地審訊一番。“警局缺了你照樣可以運作,這些不需要你擔心,好好休息,不要多想?!闭挂愕膽B(tài)度是擺明了拒不回答。去刷卡的醫(yī)生這時候也這時候也折返了回來,一臉的春意盎然,順手把卡丟回給展毅,開了口:“人也清醒了,這下不用擔心了吧?嗯?你可以走了,看在這五千塊的份兒上我?guī)湍阏湛匆煌砩希涀?,只是今天一晚上啊!明天一早,你還是要把人給我立馬帶走,我可不想無事惹得一身腥,這事兒沒的商量?!?/br>“好?!币苍S是看林祐的精神頭還不錯,展毅是終于應下了轉院的事情。整整一個下午,展毅都陪在林祐的身邊,期間響過好幾次電話,都是避開他出去接的。當展毅第N次聊完了電話返回,林祐是再也憋不住了,開口試探,“工作很忙?如果很忙的話你就去忙吧,我沒事兒的,這里有醫(yī)生在呢?!?/br>“不忙?!闭挂慊卦挘瑥拇差^拿了個蘋果用水果刀幫他削皮。“是……楊升修?”林祐小心翼翼的追問。削蘋果的動作停滯了一下,展毅沒有回話。“那看來就是他了……”林祐已然有了判斷,一想到楊升修的種種行為,便讓他心里的怒抑制不住的上涌。切下來一小塊蘋果果rou遞到林祐的嘴邊,塞入對方的口中,展毅開了口:“我會處理好的。”“呵……是啊……你會處理好的……”食不知味的咀嚼著蘋果,林祐的眼神黯淡。從頭到尾,展毅還是沒有變現(xiàn)出過絲毫吧楊升修繩之以法的意思,只是含糊其詞。……………………………………入夜,吃過晚飯,展毅便借口離開了,不用明說林祐也知道他是去找楊升修了,畢竟整一個下午,對方都快把展毅的手機打爆了。“沒電視沒IFI,大病號,吃了藥之后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