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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才大膽地交將收集的證據(jù)展現(xiàn)在顧晨簫面前。 兩人同仇敵愾,從兩手相握的那一刻起,才算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和盟友,愿意為彼此分擔(dān)風(fēng)雨,也助對方成就輝煌。 顧晨簫依然在消化著秦恒提供的信息。只曉得顧正諾如今已然喪心病狂,私下里與納蘭家的勢力合為一體,欲將自己殺之后快。 未曾想他狼子野心,竟敢私下勾結(jié)外賊,妄圖借秦懷手中之兵誅殺自己,再反過頭來助秦懷與秦恒抗衡,再從建安分一杯羹。 算盤打得雖好,卻似乎忘了,他顧晨簫才是名動天下的戰(zhàn)神修羅,手間掌著康南大半的兵權(quán)。 若海清河晏的太平盛世非要付出代價,用連天的陰謀與廝殺做為代價,那么,他顧晨簫便不懼因果報應(yīng),寧愿握緊手中長劍以殺止殺,直取顧正諾與秦懷這兩個jian佞小賊的頸上頭顱,換得天下百姓的數(shù)年安康。 秦恒瞧著顧晨簫眼中的寒霜,由得他默默思考,自己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在黃花梨的曲腿小幾上,發(fā)出輕微的噠噠聲,神態(tài)安然里含著一絲堅定。 來時建安帝殷殷的期盼間含了一抹的隱憂,生怕秦恒與西霞結(jié)盟不成,反而與康南也生了芥蒂。若因著西霞失了康南的助力,對于秦恒風(fēng)雨飄搖的太子之位來說,并不見得是件好事。 若是條件允許,建安帝甚至都想御駕親臨西霞,好生向皇太后喬浣霞探討一番,請她指點一下迷津。 奈何秦懷蠢蠢欲動,康家又是百足之蟲死而興僵,時不會便會掀點兒風(fēng)浪,他一刻也不敢離開建安,只能對只身上路的秦恒諸多牽掛。 秦恒深知父皇的苦心,也曾想要遵從父皇的意志,娶回一個自己不愛的太子妃,借西霞的國力支撐自己的壁壘。 相敬如冰、或者相敬如賓,都沒有太多的區(qū)別。如今的太子?xùn)|宮里,兩位良娣依然是完璧之身。秦恒感覺自己一顆火熱的心,早與夢中的女子共甘苦,再難分給別人。 未料想,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反而讓他遇到了一世的良人。他記得那一天簌簌花落的金桂樹下,他柔聲喚著對方的名字,那一聲婉婉似是凝聚了兩世的情誼,那樣芬芳而又荼蘼。 而他的良人分明那樣清晰地回應(yīng)著,她喚自己阿恒,與夢中的語氣一模一樣。何其幸運,這一世,她記得他,他也記得她。兩人共同走過,這便足夠。 秦恒嘴角的笑意一直未曾稍離,瞧著顧晨簫眸間神色稍緩,他優(yōu)雅地立起身來,向?qū)Ψ焦笆肿鰟e:“她的芳名今日不便透露,橫豎不過幾日,祝愿咱們兄弟都能得償心愿。前日有位故人受封,恒理當前去表達慶賀,已然與她約下見面,寧王殿下自便?!?/br> 眼瞅著秦恒的身影消失在高高搭起的菊花架旁,衣衫的暗紋浮動,還閃著細碎的光芒。顧晨簫有片刻的恍惚,咀嚼著他方才的話語,不曉得秦恒所提的故人該是哪個。 掰著指頭數(shù)一數(shù),前日受封的不過就那么幾人,不是新晉的端儀郡主溫婉,便是那位嘉義縣主羅蒹葭。 此時宮門落鑰,秦恒的故人便只能身處宮中。 而那兩人之中,也唯有溫婉在含章宮暫居,秦恒縱然只以故人相托,他的心上人卻已經(jīng)不言而喻。 瞧著秦恒翩然離去,顧晨簫唇間也彌漫了nongnong的喜意。他揚頭飲進了杯中茶,將秦恒方才給的信札慎重地收在袖間,大步往母妃客居的彤云閣走去,要將秦恒提供的消息與母妃分享。 君妃娘娘換過寢衣,散了長及腳祼的黑發(fā),淡妝素裹的樣子如寒梅傲雪一般清麗。此時正臥在榻上默默盤算,她留給丈夫的丸藥夠吃三個月半的時間。 路上行程加上盤桓西霞,已然過去近一半時光,不曉得丈夫此時病情如何。 君妃娘娘歸心似箭,又憂心此間事情尚不能了。恨不能將一顆心分成兩半,一半留在丈夫身邊,一半待在西霞求取朱果。 兒子與慕容薇的親事,大約有九分可成,到不令她十分擔(dān)憂。她見過那個行為端莊的女孩,頗為欣賞她高潔的品性。既是對兒子情深意重,絕不會中途抽身。 前些日子也曾有意無意在楚皇后面前露過幾句,楚皇后雖則含笑不語,不肯當面應(yīng)承,那眉眼間卻無一絲不耐。 唯有一點不可輕敵,便是來時康南帝曾經(jīng)提醒,建安想求娶西霞公主的心愿迫切,焉知不是建安帝親自為太子秦恒打算?要防著那老家伙釜底抽薪。 第五百一十七章 流光 三國雖然彼此交好,其間也不乏將自己的勢力層層滲入到對方里頭,想要獲取對方最隱秘的情報,才能知己知彼。 康南有建安的暗探,建安宮內(nèi)自然也隱藏著康南的線人,雙方各為其主,小心翼翼經(jīng)營著彼此地下的網(wǎng)絡(luò)。 君妃娘娘啟程之前,康南帝接了那線人輾轉(zhuǎn)遞來的信,展開細讀時發(fā)覺果真與自己預(yù)料的一樣。太子秦恒的儲君之位不算穩(wěn)當,建安帝才多次泒他出使西霞。 一則與西霞交好,二則暫時避開與輝王秦懷正面交鋒。 秦懷仗著康太后母族勢力的撐腰,表面上恭敬守禮,暗地里地包藏禍心,一直對太子之位虎視眈眈,還曾泒人截殺過秦恒,想要斷了建安帝這根唯一的嫡苗。 康太后昔年勢力一枝獨大,如今被建安帝幽禁深宮后依然不知悔改。秦懷身上流著一部分康家人的血脈,這些年瞧得康家漸漸勢微,又瞧著太后受盡委屈,為己為人打算,又怎能容忍太子之位旁落? 說起來,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哪個宮里都不安寧。 康南皇帝不希望納蘭家有能力與皇室分庭抗衡的局面粥繼續(xù)下去,這才想方設(shè)法,要廢去那不成器的長子顧正諾太子之位。 只是這些年納蘭家雖讓出右相之位,又被康南帝制約了一部分兵權(quán),雙方各自顧忌,還遠未到圖窮匕見的時候,康南帝難以抽刀斷水。 建安帝卻是與他相反,每日殫精竭慮,謀求的便是如何保全長子的儲君之位。為了當年最愛的孝賢皇后飲恨離世,他與康家染了深仇大恨,兩者之間早晚有一場殊死的較量。 根源種種往上追溯,始作俑者都是母族弄權(quán)。 納蘭家、康家都是一個作派,不肯放棄到手的榮華,開始覬覦帝王的江山,這才有了親人間比仇人更狠的打打殺殺。 康南帝尚不曉得西霞也面臨著蘇暮寒這一脈皇親就要禍起蕭墻,每每提及崇明帝與那一后二妃的融洽、到有幾分羨慕西霞宮中的和平安寧。 建安帝泒秦恒二下西霞,必定是想穩(wěn)住秦恒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