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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百目鬼而言,今后無法再奪取他人眼睛無疑是件痛苦的事。果然,百目鬼臉上露出掙扎之色。但是徐航說這話時使用了類似言靈的術法,對百目鬼是有強制性的效果。再然后,徐航說:“將那些無辜人的眼睛還回去,如果宿主已經(jīng)死了那就將眼睛一同安葬?!?/br>百目鬼咬咬牙,最后還是應道:“我、我知道了?!?/br>“就這樣吧。”徐航把百目鬼交給了晴明。晴明又再與百目鬼簽訂契約,進一步對其進行約束。處理了百目鬼的事后,晴明就邀請徐航坐下閑聊敘舊了。讓庭院里的紙人端來茶水,晴明就八卦道:“你近日經(jīng)常出入宮廷,可有與哪位女官表示相悅之意?!?/br>徐航作畫的時候,常有女官、命婦在一旁的竹簾后窺視,他的相貌俊美,對于那些常年待在宮里的女人而言,無疑是道風景線。自第一次進宮作畫后,他作畫時,院中總是有不少圍觀的宮女。女官并非都是天皇后宮的后備役,當中不乏曾嫁過人的,她們不會一輩子都在宮中,年紀大了通常就辭官離宮了。而在宮中任職時不能輕易出宮,所以有時找個書信來往、互相贈禮的情人,這是很常見的事,算是排解在宮中的寂寞。徐航搖搖頭,無奈道:“你應該知道我的心思不會放在這種事上?!?/br>晴明笑說:“真是意料中的回答,不過徐航,有時候我是真的好奇,你究竟對什么感興趣?我看你總是對什么事都表現(xiàn)得淡淡的,就算是你成名的畫技,但也不見得你對作畫真有多少喜歡,有時候你給我的感覺只是純粹為了做事而做事。”徐航又想起先前玉藻前的話,想必玉藻前也是看穿他這點,所以才會有那樣的感嘆。說來也是,活了這么久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確實可悲,徐航都忍不住自嘲地想。“你說得沒錯,我也想知道啊……”徐航喃喃道。晴明見他看起來有些失落,就沒有追問,轉而道:“前幾日我到平安京附近的花樹林賞春,那里的桃花和櫻花現(xiàn)在都已開得十分繁盛,也算是平安京周邊的一大美景,十分推薦你有空前去?!?/br>徐航聞言,道:“你這樣盛情推薦,我又怎么能錯過?”徐航在晴明這消磨了半天時間才回去。隔天,他便又要到宮中去作畫。和往常一樣,他作畫時,旁邊的竹簾后都是聞訊前來觀看的女官們。只是今天當他作畫結束,收拾東西要走人時,有個宮女將張花箋與一枝桐樹花交給了徐航,說:“這是淑景舍的那位殿下讓我代傳?!?/br>徐航一看花箋上的落款,是玉藻前的名字,再看到還有些沒散去的宮女都戲謔地笑著看他,盡管看不到此刻竹簾后玉藻前的表情,但想必對方此時定是幸災樂禍。第43章夢回平安京徐航很是無奈地微笑收下花箋,竹簾后的玉藻前搖晃著扇子,大概想象到此刻徐航懵逼的內(nèi)心,覺得十分愉悅,心想:果然還是看他意外的樣子比較有趣。過了會兒,玉藻前見徐航一聲不吭地繼續(xù)收拾畫具,就用傳音的形式對徐航道:“怎么?生氣了?”徐航無奈回道:“沒有,只是有點意外?!?/br>玉藻前又說:“那你總該給我些回應,不然現(xiàn)在旁人以為你對我無情,是我在一頭熱的貼你,哎呀,旁邊的命婦寬慰我,感嘆你真是個薄情寡義的男人?!?/br>徐航一臉懵逼,身體都僵住了。雖然這一路上他對當?shù)氐奈幕L俗已經(jīng)有了大致上的了解,但畢竟不是這里的原住民,所以遠沒到透徹的程度,只能說是尋常禮節(jié)不會出錯而已。可現(xiàn)在玉藻前向他贈花箋,以如今貴族們追求“雅”的格調(diào)來看,他大概是要也回以詩句表示心情?一想到這徐航就頭大了。玉藻前見此不禁笑出聲來,道:“算了算了,不逗你了,看你呆愣成這樣弄得好像是被我欺負一樣?!?/br>徐航無言以對,只能心想:你高興就好。然后想起昨日晴明告訴他,郊外如今正是春光明媚,是適合出游踏青的時候。想了想,就對玉藻前道:“我聽說郊外的桃花與櫻花正開得燦爛,你要是宮里待得無聊了,不妨外出走走?!?/br>以玉藻前之能,出入皇宮并不是件難事。玉藻前沉吟片刻,卻問道:“畫師,你這是在委婉邀請我與你踏春嗎?”徐航:“……”徐航本想不予理會,可想到愛花的眼睛還在他手上,得尋機會交還給玉藻前,只好干巴巴地說:“你非要這樣理解的話?!?/br>這回到玉藻前有些意外,透過竹簾的間隙,他看著站在外頭的徐航,確實是位面如冠玉般的俊美郎君,也難怪就算態(tài)度冷淡,讓示好的姬君心碎也沒有人怨恨他。不過……玉藻前笑道:“真讓我意外,你居然這么坦率地承認了,畢竟我聽說你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玉藻前這些天在妖怪口中稍微打聽了一下,就聽聞到不少有關徐航的事。當然,和人類一樣,妖怪們最喜歡關注的也是各種八卦,像徐航此前在越前時得到不少姬君的愛慕,甚至他離開越前后還有姬君茶飯不思的事,自然被當做風流佳話傳播。徐航:“……”他發(fā)現(xiàn),和玉藻前相處的時候,自己沉默的機會總是特別多。“老待在宮里確實無趣,那明天就和你一同到郊外走走吧?!?/br>還好玉藻前沒再語出驚人,徐航暗暗松口氣,對于這樣性情捉摸不定的大妖,徐航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不擅長應付。結束了與玉藻前的傳音對話,徐航也收拾完東西出宮了。不過今天玉藻前向其贈花一幕,卻讓宮里的一些女官頗有微詞。“淑景舍那位果真是個武士出身的鄉(xiāng)野莽婦,否則怎會做出如此冒失的舉動?”“嘁!聽說她是向畫師贈了花箋是吧?”“對,讓命婦當眾贈呢,不過人家畫師可看不上她這般不懂禮數(shù)的人,沒有回應她。”“我聽到的情況好像不是這樣,今天畫師可是走得比以前晚了。據(jù)說畫師收下花箋后,雖然沒說話,但在庭院停留的時間比以往久了。”“真是好命的女人?。 ?/br>……宮廷中,這樣的閑言碎語從來就不會少,尤其事件中心的當事人之一還是個招人喜愛的青年才俊時。但對兩個當事人而言,她們的評價如何與自身都毫無關系。只是,女人的嫉妒可能會給他們造成一點小小的麻煩。第二天,徐航在平安京郊外等到了玉藻前。其實自從被徐航點破真身性別后,私下雙方見面時,玉藻前便用回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