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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可腿腳不便,很少能出門,所以在跟家人溝通的時候,也更喜歡能即時、全面看到對方的方式。剛才她的視頻邀請發(fā)過來,林況的手機滾到羊絨地毯上,好巧不巧撞到了接通鍵,傳出來的對話內(nèi)容又異常曖昧微妙,小丫頭片子到底沒按捺住好奇心,就這么揣著小心臟聽了下去。一直到后續(xù)發(fā)展眼看要“少兒不宜”了,林溪可以自己對哥哥的了解,知道林況現(xiàn)在不是那么清醒,覺得應(yīng)該還是要捍衛(wèi)一下兄長的節(jié)cao,這才英勇地出了聲。“……”楚驍用氣聲道,“讓她知道沒關(guān)系嗎?”“你去接吧,”林況搖了搖頭,“我明天再跟她說,現(xiàn)在……頭有點暈。”他被壓著躺在地毯上,烏黑柔軟的頭發(fā)從腦后散開,臉頰微微泛著紅,嘴唇還有兩人剛剛親吻時留下的水意。楚驍忍不住摸了一下他的臉,林況下意識偏頭躲了下,沒躲開,干脆就隨便他了。“好乖?!背斝÷曊f。“你也乖,”林況笑眼稍稍彎了一下,哄他似的,“去接電話。”楚驍去把手機撿了起來。林溪可正那頭開著視頻,林家人的基因都不錯,她長得很漂亮,只不過和網(wǎng)上給人的嘰嘰喳喳印象不同,現(xiàn)實里她長發(fā)披肩、坐在輪椅上,氣質(zhì)相當(dāng)文靜。不過這份文靜氣質(zhì),等她看清楚了對面的人之后,不幸瞬間破功:“楚楚楚楚楚……楚神?!”她瞪圓了眼睛,一副“聽聲音猜到是你可我無論如何想象不到真是你”的表情,簡直讓楚驍都生出了某種罪惡感。“以后叫我楚驍就行,都是一家人?!背敽裰樒ふf完,又忍不住往林況的方向瞟了一眼,林況剛迷迷瞪瞪地?fù)沃靥鹤饋?,像是迷茫不知道該做什么,抱著膝蓋發(fā)呆。他一看林況,眼神就飄了,林溪可在那頭看得清清楚楚,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呃、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楚驍給了她一個“你很識相”的微笑:“沒有,只不過你哥現(xiàn)在……”他頓了下,還是選擇沒讓林溪可跟著擔(dān)心,“……有點喝醉了,我得去照顧他?!?/br>“哦哦,您去您去!”林溪可連忙道,“我、我都聽見了!我明天再給我哥打電話哈!”“嗯,那我先掛了,”楚驍站起來、往林況的身邊走去,他想了想,在掛斷之前又低頭補充了一句,“我不會對他做什么,放心?!?/br>林溪可在那頭一愣,和她哥如出一轍的笑眼旋即彎了起來,她笑著說:“好。”楚驍把林況抱到床上,又去給他倒了杯熱水,因為進(jìn)門時開的是大燈,林況仰躺在床上,被光線刺得瞇起了眼睛。楚驍見狀便把大燈關(guān)了,只留床頭一盞小燈。按下窗簾的自動開關(guān),室內(nèi)便徹底黑透了,唯獨一盞燈散發(fā)著淡薄的橘色光芒,林況就靠在這一團(tuán)暖色里,安靜垂著眼睫、小口小口地捧著熱水喝。“感覺怎么樣?”楚驍還是有些不放心,“要不要去醫(yī)院?”安眠藥和酒精混在一起其實挺危險,畢竟不管正向負(fù)向,歸根結(jié)底都是對神經(jīng)的刺激,但林況就幸運在、他也知道自己胃不好,喝的只是度數(shù)很低的調(diào)味酒,加上葉雪流安眠藥也沒放太多,所以他目前只是看起來特別困倦,沒出現(xiàn)那些比較危險的生理反應(yīng)。“不用,”林況老實地說,“我就是感覺注意力很難集中,可能睡一覺就好了吧?!?/br>“好,”楚驍伸手去接他手里的熱水杯,“那就睡覺。”林況慢慢“嗯”了聲,沒松開手里的杯子:“你不想知道那個了?”“想?!背斝α耍傆X得林況這樣呆呆的樣子格外可愛,“那也不急在這一會兒,你不是說了么?”他俯下身、像跟林況咬耳朵說話似的,嘴唇若有若無擦過他耳垂,“……你都記得的。”不知道是楚驍靠過來的關(guān)系、還是林況手軟得沒握住杯子,熱水一下被打翻了。幸好水已經(jīng)晾了一會兒了,打翻也不至于太燙,楚驍?shù)囊r衫全濕透了,林況遲鈍地抓著自己的袖口給他擦,擦得自己衣袖也水淋淋一片。楚驍?shù)皖^看他手指蜷在袖子里,慢慢又認(rèn)真地給自己胸前擦拭的樣子,覺得心臟也像被溫?zé)岬乃鹘葸^了,又濕又軟,漲得快要滿溢。“學(xué)長,”楚驍嘆著氣,忽然覺得沒法再嘴硬下去了,“我真的好喜歡你?!?/br>林況抬起眼睫來看他。楚驍單腿跪上床,指腹輕輕摸過林況的下頜:“就算你沒那么喜歡我,哪怕一直在騙我,我也都喜歡你?!?/br>“……說我倒貼也好……”他無聲攥緊另一只手,牙關(guān)緊咬,但還是把話說了出來,“犯賤也好?!?/br>林況忽然抬手、一把抓住了楚驍?shù)氖帧?/br>楚驍也不知道這種狀態(tài)下,他能聽進(jìn)去多少,任由他握著手、繼續(xù)道:“你也不用把那什么誤會看得很重要,我真不怎么在乎。我老是問你,其實就是想讓你趕緊解釋,我好再隨便找個借口,纏著你讓你跟我和好……”他笑得有點自嘲又溫柔:“哎,真想跟你和好啊?!?/br>林況久久看著他,忽然伸手,把唯一的那一盞燈也關(guān)掉了。“我,我現(xiàn)在可能說得不太好。”林況在黑暗里咽了口口水,輕聲說,“腦子很亂,可能上句說完下句就忘了……我會盡快的。”楚驍怔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林況是在回應(yīng)他那句“想讓你趕緊解釋”。“那天晚上,你還有任何記憶嗎?什么都行?!?/br>楚驍搖了搖頭:那次圣誕聚餐,他實在是醉到斷片了,至今腦子里一點相關(guān)記憶都沒有。等搖完了頭才想起林況應(yīng)該看不見,補充道:“沒有,我都想不起來了。”“是嗎?”林況顯然有些遺憾,“我那天是真鬧了一個大烏龍,后面再說都有點丟人的感覺……”楚驍屏息以待,聽著林況艱難地把話說完:“我以為我把你給上了。”“……蛤?!”185的大個兒趴在林況后背上,導(dǎo)致林況走得很慢。這學(xué)弟平時看著能力挺強、也挺靠譜,沒想到喝醉以后能睡得這么死?;熘茪獾谋窍O近地噴進(jìn)他耳廓里,讓他感覺耳朵癢癢的,仿佛自己是某侏羅紀(jì)系列電影里拖著大恐龍的渺小人類。他自己其實也喝了不少酒,想起剛才他拖著楚驍在前臺登記時,前臺都一臉警惕地望著這兩個酒氣熏天的男人。后來大概是看他這身板,不至于把人高馬大的另一個怎么樣,才勉強放行。醉意涌上來,他也困得厲害,只不過還沒把背上這位送到地方,他還不能把人丟在這兒。背上人像是醒過來一些,忽然動了一下,說:“會長?”林況隨口應(yīng)他:“嗯。”“你、嗝、你為什么在這兒?”“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