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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見扶艷一點動搖的心都沒有,溫熱的心也逐漸涼下來,倒不是心灰意冷,反而覺得這小子嘴實在硬,冷傲是把雙刃,往后定會傷了自己。南宮盡的太陽xue被火氣挑的一跳一跳,幾次下了狠手,還有一鞭子直接撂到了扶艷的后頸,霎時鮮血飛濺。縱然扶艷骨頭再硬,也抵不過帶靈力的伏魔靈器,一聲慘呼從喉間喊出,雙膝早已支撐不住,整個身體軟了下去。師弟見狀上去要扶,被南宮盡兇狠的眼神逼了回去。他用腳踩上扶艷傷痕累累的后背,半蹲著身子湊近扶艷的臉龐,用手輕佻后者的下巴,聲音似惡鬼怨恨:“師父帶你回來又怎樣?還不是視你為垃圾沒管過你,我爹爛好人才對你好點你就飄了是吧,你個雜種囂張什么?你就是一個沒家的雜碎,全天下人都唾棄你。”扶艷有氣無力,微微掙扎:“放開我……”南宮盡大笑:“放開你?放你娘的狗屁,看老子不打死你!”靈藍色的光芒灌入右掌,南宮盡下了死手,他不信沒有旁人護著的扶艷能逃過他這一劫。“喂——”極其縹緲的聲音擦風而來,庭院施刑的兩人一怔,繼而抬頭一看。蕭念稚捂著胸口,頭發(fā)散亂,面容憔悴,但三雨點額卻仍能看出讓日月失色的美麗。“你們大吵大鬧的,還讓不讓人睡了?”說完,兩手有規(guī)律的捶捶自己的腦袋,似乎這樣能減輕某些疼痛。系統(tǒng):死不了的親,你能不能好好聽我說話。蕭念稚腦袋里一陣雜音久響不消,還得聽冰冷的機器音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南宮盡以為扶艷那一記穿心劍使出,蕭念稚無論如何都醒不過來,昏睡了三十多天重新看見活生生的人,恍若見鬼了一樣,呢喃道:“師父……”蕭念稚剛穿書過來,龐大世界設定消化不良,不耐煩朝南宮盡伸出禁止說話的手勢,“好嘞,乖徒弟等會?!?/br>系統(tǒng):原主死了,但本來他不用死的,可那小子靈魂罷工不干了,我們?yōu)榱司S護世界和平,只好請你過來了,你一定要好好扮演角色,可不能耍脾氣,諾,瞧見沒,你在這里最討厭的人就是那個趴地上的小子了。蕭念稚:又是無義務白費穿越?系統(tǒng):倒不是,你現(xiàn)在的身份可是人人敬仰的仙君,就是功力有點不行了,不過以你的地位現(xiàn)在誰還敢傷你?蕭念稚聽了前半句完全沉浸在身為仙君身份的喜悅,胸口也不痛了,后半句的關(guān)鍵詞也自動屏蔽,滿心歡喜,拍拍胸脯保證一定好好完成角色。系統(tǒng)一陣yin|叫轉(zhuǎn)瞬即逝,蕭念稚揉揉鼓膜鎮(zhèn)痛的耳朵,瞥見站在面前等候自己發(fā)落的三位大兄弟,仙君架勢起,面部表情先控為冷漠。“為何打人?”南宮盡方才經(jīng)歷了蕭念稚站在那傻逼似的擠眉弄眼,時而蹙眉糾結(jié),時而展眉喜悅,活像個市井神經(jīng)病,一時忘了糾出蕭念稚問話中的語病。“???”“啊什么???毛病啊?!?/br>師弟忙解釋說:“師父,大師哥正在教訓魔路的扶艷,您不記得了?你昏迷三十余天,是因為——扶艷用劍穿了您的心?!?/br>師父問話實在奇怪,難不成昏迷了一陣子,記憶都飛了?南宮盡恍然回過神,氣定神閑,說:“師父,您莫忘了,那日是這小子傷了您,我現(xiàn)在正教訓他呢?!?/br>之前蕭念稚只負責將這小子從魔路帶回來,待他之禮可一點都不好,戰(zhàn)線獨成一派,但從日常對人冷眼相看的表現(xiàn)上說,他這個戰(zhàn)線完全可以說是偏向南宮盡這邊的。擱在以前,南宮盡鞭刑扶艷,蕭念稚必定是扶一把椅子,端一壺茶坐在旁邊指示:快打,打的狠些,對,就這樣,用力點……不過。“教訓?我說要教訓了嗎?”南宮盡下巴都要驚掉了,怎么可能,師父不是見不得扶艷好嗎?怎么會阻止他懲罰呢。“師父……”南宮盡不甘心,他提醒說:“此魔頭可是傷了您啊。”迫切的語氣放佛想讓蕭念稚看清面前這個賤骨頭是個壞人。蕭念稚三步作兩步走過來,腰間青玉帶撫風飄搖。到扶艷面前停下,低頭看了他一眼,復而看向南宮盡。“是啊,可關(guān)你什么事!”這話無疑狠狠賞了南宮盡一巴掌,也告訴了他,他做的一切都是自作多情。“師父……”蕭念稚不再理他,蹲下身子抬起扶艷的下巴,瞅見被血汗和著泥巴弄得臟兮兮的臉,嘖嘖嘴:“你們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找到對象沒?”反常的舉動一而再再而三做出來,南宮盡和師弟都不知作何回答。“看你們這樣子也沒有,對女孩子要懂得呵護,才更容易找到對象?!?/br>說罷,蕭念稚撐著扶艷的后背,挽起他的雙腿,打橫抱起來,懷里的扶艷氣傲未絕,四肢胡亂掙扎,蕭念稚提高聲音威脅道:“別動?!?/br>扶艷也不知傲氣是被一記擊滅還是中了魔,竟也聽他的話不再亂動。蕭念稚甚是滿意,嘴角微微上揚,夸獎道:“乖?!?/br>就這樣南宮盡和師弟目送著師父邁著詭異的步伐帶著扶艷離開。半晌南宮府響起晚課開始的鐘聲,才將他們二人的魂從遠處拉回來。南宮盡扶了扶額,不確定道:“剛才那人是師父嗎?”師弟:“長相,三雨點額,是蕭念稚?!?/br>南宮盡丟了臉,內(nèi)心狂吼:什么情況?!蕭念稚這閑人不是最討厭扶艷的嘛,死了一次轉(zhuǎn)性了?。。?/br>師弟與他離得近,十分真切地感受到南宮盡無處釋放的火焰。蕭念稚在系統(tǒng)消失之后,自動繼承了前原主的所有記憶,這樣是為了更好維持一個世界的秩序。他抱著扶艷去了平時練功休養(yǎng)的鳴谷,鳴谷有一處四方的藍湖,湖水集天地靈氣,是療傷圣藥,皮膚上破了一道裂口,沾上一點藍湖里的水,便會迅速愈合。蕭念稚將扶艷整個人就著衣服放進了湖里,因為有了完整的記憶,他也知道扶艷并不是姑娘,滅魔路那時將扶艷帶回來,因為南宮掌門擔心府中弟子欺負他,便讓他穿女裝,做姑娘養(yǎng),可以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扶艷順從地沉進湖水,于岸邊露出頭,闔著眼睛,輕微地抽氣。蕭念稚沒有像原主那樣醒來后繼續(xù)對扶艷視而不見,哪怕是做做樣子,他也不想,可能是由于在原來的世界當中,扶艷的出生和自己如出一轍吧,都是在不斷地欺負中長大,更有種感同身受。“為什么不反抗?”蕭念稚給他洗去頭發(fā)上沾著的血和泥,有些糟的打了結(jié),他還是耐心地給他梳理。扶艷悶聲片刻,抬起眼眸,看著他:“我不會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