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膚特別干凈,又尤為出塵,一眼驚為天人,兩眼鬼迷心竅。“在下蘇晚,蘇州蘇,長晚空月的晚,字思逢,對閣下要找的月光石略有耳聞?!?/br>蕭念稚端坐:“公子可否告知?”蘇晚腰間一把靛藍(lán)梅紋長劍,取下放于木桌,說道:“月光石,為不周山天柱的基石,自不周山倒塌,天柱分崩離析,墜于黑海,其中有一塊吸月光精華,經(jīng)年日月化而為寶,其靈力抵千軍萬馬,乃不世之寶?!?/br>蘇晚頓了頓,右手有規(guī)律地敲打桌面,道:“傳說此石藏于將軍府,不過,這不是傳說,它真的在將軍府?!?/br>蕭念稚:“公子可見過月光石的樣子?珠華圓潤?”蘇晚未管他是否能看見,斷然搖了搖頭說:“月光石我見過,不圓不方,很好看?!?/br>聽他這么一說,蕭念稚對找到月光石抱有極大的希望。雖看不見眼前人,可此人的言談分明是見過月光石的樣子。當(dāng)他準(zhǔn)備開口問月光石可否可尋時,蘇晚悠然說:“大師,我可以幫你尋到月光石,可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br>“好。”蘇晚似乎輕輕笑了一下,語氣是掩不住的輕快:“待會會有將軍府的人來抓你,大師可還將我作為隨從一同進(jìn)府?!?/br>蕭念稚:“什么?”“是我通知將軍府的,不過你滿大街張貼尋找月光石的大榜,鬧得人人皆知,相信不用我多事,他們也會來找你的?!?/br>說時遲那時快,鏗鏘鐵器兵刃摜地響,來了一隊人將蕭念稚的攤子圍了個水泄不通。為首的從小兵身后走出來,那刀在桌上敲了敲,粗聲道:“你就是貼這張榜的人?來人,帶走!”蕭念稚茫然被架起,拖拽著往外走,蘇晚在后面道:“各位軍爺,我是他徒弟,也將我一并抓了吧。”為首的看了他一眼,朝手下使了個眼色,也將人一并帶走。軍爺抓人,滿大街回避。浩蕩兩排身穿盔甲的士兵舉著長槍,踏著整齊的步伐,好像抓著的是擾亂朝國的賊子,陣仗挺大。蕭念稚兩個人架著,因為看不見,在兩側(cè)擁護(hù)之間容易摔跤。“為何要進(jìn)將軍府?”蕭念稚小聲問。蘇晚在他耳邊說道:“你不知道?將軍府蘇旋明日娶親,我需要大師你攪了這門親事?”蕭念稚若有眼睛,這會定會瞪大了眼睛?!霸趺?,蘇旋是搶了你的心上人了,你是來搶親的?”蘇晚沒否認(rèn),不過揪了個毛?。骸耙部梢赃@么說,不過,我是來搶他的?!?/br>他?蘇旋?難不成將軍府的將軍和一江湖俠士還能扯上點關(guān)系?——兩人從后門被押進(jìn)去,押送的士兵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差點推得蕭念稚翻了個跟頭,好在蘇晚眼疾手快扶住了人,不然他的下巴準(zhǔn)破相。柴房是所有關(guān)押無足輕重犯人的首選之地,蕭念稚運氣不錯,這柴房里有點散草,不至于晚上睡覺枕著硬木頭睡。蘇晚四顧看了幾眼,找了處平坦的地方靠著;蕭念稚正好和他面對面,因為環(huán)境破舊,兩人同病相憐,氣氛凝重起來。蕭念稚首先打破沉默,“蘇先生和蘇旋將軍是舊相識?擾人喜事可是要折壽的?!笔挻笙捎薪忝朗康脑瓌t,促使天作之合,盡量不干缺德事,先若為了找月光石壞了名聲,想想還真有點不可思議。蘇晚一動不動,只說:“只要讓親結(jié)不成就行,我也不是要等到明天?!?/br>蕭念稚問:“怎么做?”蘇晚慢慢抽出自己的劍,將劍刃拉出劍鞘,暗黑的屋子里閃過一絲寒光,銀面倒映出了他的側(cè)臉。“大師,我還是先和你說說月光石的事吧?!?/br>不知是不是錯覺,蘇晚的聲音如空中樓閣婉轉(zhuǎn)悠長的戲曲腔調(diào),每一聲掠過鄉(xiāng)間清月,河田稻香,如琴弦上譜成的曲竟有種把他拉回了空等二十六年樓下湖的寂寥時刻。有點看不到盡頭的癡心妄想。——蘇旋和蘇晚第一次相識是在城外傍水的小村莊進(jìn)了盜賊,兩人一前一后,默契配合,殺了那幫盜匪之后。那一年,蘇旋二十歲,蘇晚只有十六歲。因緣結(jié)識,一個將府長子,一個江湖浪子,奇妙緣分姑且也可稱天作之合,命中注定。此后,蘇旋欣賞蘇晚身上追求風(fēng)花雪月的放蕩不羈,不論遇到何事,都有想出辦法解決的睿智,本來二十歲那年秋后隨父出征的計劃因為出現(xiàn)了蘇晚這個意外,被推遲了兩年,父輩朝堂的壓力自然大,但他每次見到蘇晚的那一刻,便是不茍言笑的臉上總能勾出淺淡的笑容。蘇晚江湖浪子一個,四海為家,成日跟著蘇旋不務(wù)正業(yè),逛花樓,射箭打獵,偶然行個俠,坐在一起喝酒,倒也快活,將踏遍江湖美景的愿景忘得一干二凈。廟堂江湖的友誼來之不易,兩人志趣相投,把酒快哉乎。兩人看事處事幾乎意見一致,心有靈犀??蔁o奈事出懸怪,百分百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的兩個人頭一次因為一件殺人案產(chǎn)生了分歧。城東發(fā)生了一起重大殺人案,一位年方二八的姑娘殺了自己的夫君,還有其夫君只有十歲的弟弟和年邁的娘,官府判了姑娘凌遲,街坊不滿,認(rèn)為其父母也有錯,要追究一家的連坐責(zé)任。蘇晚不守規(guī)矩,夜里潛入牢房見了這位素未謀面的姑娘,也知道了事實的真相。姑娘先前未嫁給其夫君,未婚先孕,不是他的,夫家得知后,將姑娘打得半死,踢流了肚子里的孩子,還私底下給姑娘動了習(xí)俗的刑罰——浸豬籠,雖未那般嚴(yán)重,也對姑娘的身體造成了巨大的損傷。蘇晚記得姑娘面如土色,神志異常清醒地告訴他:“我不后悔,我早就想殺了他們了,他每天都要侮辱我,打我,他還讓他弟弟一同侮辱我,那個女人就在旁邊看著,在我耳邊一遍一遍說著守婦道??尚?,嘴上這樣說著,卻對我做這樣的事……”姑娘成天被鎖在黑屋子里,蓬頭垢面,偷偷撿了一個不大的瓦片慢慢割斷了繩子,在最后一次男人給她送來剩飯時,姑娘用瓦片割了男人的脖子。官府帶人來抓時,認(rèn)罪伏法,一心求死。因為案件重大,情況嚴(yán)重,鬧得城中人盡皆知,不例外,蘇旋也知道了。蘇晚怎么也沒想到他們倆竟然因為這件事吵了起來。蘇旋:“這女子弒夫弒母,連小孩都不放過,簡直可惡,縱然受了苦,也太過激,況且出嫁從夫,她生前既然有了別人的孩子,為何還要和其他人成親?”蘇晚當(dāng)時是這么回答的。“手無縛雞之力,她的選擇也是走投無路,錯不在她?!?/br>你一句我一句,說著說著吵起來,最后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