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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呲了一聲。蕭念稚抬頭:“受傷了?!”扶艷將他推到身后,釋靈防備,對著墻頭上的七弦。七弦收回自己的軟劍,不冷不淡地說了一句:“琴瑟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下次可就沒那么好運氣了?!?/br>他說完下了墻頭,從里面閃出了一絲金光。扶艷這才收了自己的靈力,悶頭教育了蕭念稚一番:“誰讓你來這里的,你總是想著別人,有沒有先想過我,你出了事,我怎么辦!”蕭念稚準(zhǔn)備好的一大堆慷慨陳詞一下子被堵回了嗓子眼,半天憋道:“對不起嘛。”扶艷并不打算饒過他:“說了一次兩次,下次還會有第三次,我早就知道。”蕭念稚無奈:“那你要我怎樣,你給我的這一身好功夫可不能放那發(fā)霉了。”“發(fā)霉也用不著你,我這就回去將你關(guān)上個三天三夜?!?/br>蕭念稚不相信:“三天三夜?太多了吧?!?/br>“再說,你把我關(guān)哪?柴房?”扶艷看著他粉紅的唇色,心里癢癢,咬牙道:“床上。”蕭念稚:“……”——溪華這天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后肩又開始疼了,本來休養(yǎng)了十多天,傷口已經(jīng)痊愈了,繃帶下的傷處開始愈合,還有些癢。他伸手去摸傷處,剛一動手,心臟突然傳來一下鈍痛,差點讓他沒喘上來氣。外面的天是黑的,珍寶不在家。溪華有些害怕,他不知道這股疼痛是不是傷口中的箭淬的毒,畢竟身上好rou,無緣無故的疼總有源頭。可他來不及細(xì)想,就被下一股疼痛奪去了意識。——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珍寶在他面前忙來忙去,擦碗,洗抹布,弄得一頭汗。溪華慢慢直起身,張了張嘴,覺得嘴里有點苦,又有點甜。他抹了一下嘴唇,脫力喊道:“珍寶?!?/br>珍寶回頭,放下手里的活走到他面前,等著吩咐。“你給我喝什么了?”嘴里甜苦交加甚是難受,醒來沒毛病的他才有精力想著別的。珍寶道:“藥,解毒?!?/br>溪華一怔,心想我真中毒了,然而下一秒,一個疑慮從他腦子里蹦出來,珍寶怎么知道他是中毒,又中了什么毒。可珍寶說了一個字后,怎么也不肯再多說其他的,溪華問不出門道,只好放下多疑,躺下又睡了過去。珍寶見他睡了,又開始忙前忙后,在家里洗洗擦擦。時間過去一個月,珍寶不知從哪弄來一袋蓮子,煮了一碗蓮子甜粥給溪華喝。男人手藝不錯,起碼甜度恰好。溪華有些興奮,問:“現(xiàn)在有蓮子?”“有。”珍寶說。“哪里的蓮子這么早熟?!”珍寶歪頭想了想,道:“我?guī)闳??!?/br>兩人喝完粥,溪華被珍寶強制留在屋里休息,然后拿著錢袋出門買點摘蓮子的必備用品。溪華想跟他一起出去,珍寶不要,說急了,哼哼嗤嗤,怎么也不肯走,溪華只好隨著他,待在屋子里當(dāng)貴妃。珍寶回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件青色素紋衫,還有一雙白凈的靴子,他頭發(fā)上還插著一根糖葫蘆,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溪華哭笑不得,見他把自己弄得跟他小攤販子似的,道:“你干嘛去了,買這么多東西?!?/br>珍寶將手里的衣裳小心的放在床上,鞋子也是,然后小聲說:“買給你的。”“???”溪華沒搞懂狀況。“出門,你穿?!?/br>珍寶又強調(diào)了一遍。溪華這下懵了,他倆不過是出門摘一趟蓮子,用不著穿新衣服出門吧,又不是過年,出去穿了還得臟。溪華無奈:“就是出門摘蓮子而已,穿新衣服會臟的?!?/br>珍寶鄭重其事道:“好看?!彼焓洲巯骂^上的糖葫蘆,遞到溪華手上:“吃?!?/br>臨走前,珍寶手上本來就不鼓的錢袋子現(xiàn)在連袋子都沒有了,買這些東西花完了他的錢,自己什么沒買,竟給他買了。溪華心里不知滋味:“不用給我買的,錢留給自己花。”但是東西都賣了,說什么也晚了,況且珍寶在對待他的事上相當(dāng)認(rèn)真,一點也不含糊,溪華若推辭不要,肯定又要生氣一番,哼哧一番。溪華在一道詭異的目光下?lián)Q好了新衣服,穿上了新鞋,珍寶露出滿意的微笑,背著魚簍,領(lǐng)著他出門。除了林子,沿小道走百里路,穿一片鄉(xiāng)間小路,路過幾座鄉(xiāng)房,才到了一片長滿荷花的湖。荷花是罕見的嫩黃色,偶有幾株粉紅的花,夾在中間也不突兀,反倒添了一絲別樣的美。珍寶在岸邊推了一艘竹筏下去,將魚簍放上去,朝溪華伸出手。溪華遲疑了半分,沒搭,一腳踩上了竹筏。第47章甜甜蜜蜜(倒v結(jié)束)荷葉下一條通體黑的小魚被驚走,碧青的竹筏破開層疊鋪滿的綠葉,緩緩向前行進(jìn)。嫩黃的荷花還是第一次瞧見,溪華站在竹筏上,向前勾著腰,眼睛恨不得塞進(jìn)著芳香淡雅的花朵里,看盡了美色再出來。竹筏劃過一株荷花面前時,溪華伸手摘了一片花瓣下來,放于鼻尖輕嗅。爽嫩的雅香鉆進(jìn)鼻子,放佛問道了世間最純凈的氣息,不妖不媚,冷香自是心曠神怡。這會,溪華又看見稍遠(yuǎn)點的地方的一株荷葉上趴著一個小青蛙,他撩開衣衫,雙膝跪在竹筏上,伸長了手臂去逗弄那個家伙,可那眼珠賊溜的小東西似乎早有預(yù)見,在他伸手的時候就跳著躲遠(yuǎn)了。珍寶在前面撐竹筏,溪華一路情緒高漲,一會聞聞這個花,一會去看那邊睡著了的蛤蟆。耳邊是湖水靜靜流淌的聲音,頭頂云遮艷陽,鄉(xiāng)間微風(fēng)輕吟,若不是珍寶將他救起,這清涼風(fēng)月怕是與自己無緣了吧。溪華盤腿坐在竹筏上,手里舉著一株荷葉,他瞧了眼珍寶的背影,將荷葉斜手揚著,擋一擋憋悶的太陽光。珍寶彎腰撿了什么,回頭給他一個小桶,里面游著兩三條小黑魚,無意識的往水桶邊上撞。溪華驚喜:“你什么時候捉的?”珍寶收好剛拉上來的網(wǎng),道:“之前放了網(wǎng)?!爆F(xiàn)在收起來就有了。溪華眼睛移不開,很快發(fā)現(xiàn)了其中有條小黑魚眼珠子沒了,悶聲問:“怎么有一只沒眼睛了?”話剛問完,他又道:“咦,為什么這條魚的眼睛和其他的有些不同,有些偏黃色?”珍寶想了想,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于是搖了搖頭:“不知道?!?/br>溪華也不是真的刨根問底,非探個究竟,桶里的小黑魚勁挺大,水桶給它們撞得顫抖。珍寶不停地往后面的魚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