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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搖了搖頭。“那也行,小孩子不能多吃糖的,會長蛀牙?!?/br>喬田一邊吃一邊吹牛,“像我就不一樣了,我是大人,蛀蟲不敢來咬我的?!?/br>安安抿唇淺淺地笑了。喬田看見了,忍不住點評道,“以前不覺得,現(xiàn)在看你和晉林還真是有點像。我剛認識他那一會兒,他也是板著個臉不愛說話,冷冰冰的模樣。后來和我呆一塊兒久了,才有了點人氣?!?/br>安安聽到晉林的名字,立刻皺了皺鼻子,露出很嫌惡的表情。喬田要被他笑死了,又換了個話題,“你為什么不愛說話???”“我喜歡講真話,講不漂亮的真話?!?/br>這回安安沒沉默,他特有的少年音聽起來冷淡清朗,卻又帶了一點不能避免的孩子氣,“沒人喜歡聽,所以就不講了?!?/br>喬田歪頭看他,不知道說什么好。“你呢?”安安反過來問他,“你有錢了想干什么?”“有錢想干什么都行呀?!?/br>喬田吃完了兩串糖葫蘆,擦擦嘴巴,兩只手枕在后腦勺下,舒舒服服地躺在靠椅上,“其實我不貪心的。有了錢先換棟大房子,讓奶奶和晉林過上好日子就行,其他都無所謂?!?/br>他想了想,又補充一句,“當然,如果某天我能遇上一個喜歡的女孩子,把她娶回家,做好丈夫好爸爸,也很不錯呀?!?/br>安安嗤了一聲。“……??”喬田懵了一臉,轉頭看安安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隨后便將這件事拋之腦后了。·過了一個多時辰,等到店鋪都打烊關門了,晉林才拿著契約姍姍來遲。喬田都不用問,就能猜到陳芳夫婦有多么纏人。晚上回家以后,晉林在飯桌上宣布了這個好消息,當下把奶奶的筷子驚得直接掉在了地上。老人家反應過來后,高興得淚眼婆娑。她搓搓手,去房間里把之前的那張欠據(jù)也拿了出來。喬田從柜子里翻出一根火紅的蠟燭和銅制的燭臺,都是全新的。安安幫他們點了火,一家人一齊捏住了那兩張欠據(jù),慎重地把它挪到了蠟燭上方。那橘紅色的火苗伸出靈巧的舌頭,輕輕地舔了一口,契約的一角便騰地竄出一朵小火苗。被點上火的欠據(jù)被丟進瓷盆里,很快就被一片小小的火海吞沒,直至燃燒殆盡。用過晚飯后,大家便各自洗漱準備上床睡覺了。現(xiàn)如今的天氣已經(jīng)是一天比一天冷,昨天好歹還有太陽露出個臉來暖暖,今天就已經(jīng)是狂風大作陰云密布了。蓋一條被子有點單薄,可要是蓋兩條不僅重還又熱。喬田是耐不住熱的,死活不要再蓋一條,晉林只好隨他。結果剛躺床上沒多久,喬田就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冷了?”晉林一直注意著他的動靜呢,說著他拍了拍自己身側的被褥,“到我這兒來?!?/br>“不冷,就是涼?!?/br>喬田嘿嘿地笑,淘氣地在床上打了兩個滾,把被子和床單弄得亂七八糟,然后咕嚕咕嚕滾到了晉林的身旁,像小狗刨洞一樣往他懷里鉆。晉林一把把他接住,兩只胳膊也摟著他,下巴擱在他毛茸茸的腦袋上,“還冷不冷了?”“不冷了。”喬田輕輕地搖頭,頭頂?shù)男∶不伟』危跁x林的臉上蹭來蹭去。“你可真像個大火爐呀?!?/br>喬田拿手指輕輕地摳他中衣上的褶皺,又很無賴地把腿翹在晉林的腰上,“等回頭冬天我就不用蓋好幾條被子了了,抱著你睡就行了?!?/br>晉林知道他睡覺是很不老實的,可沒想到?jīng)]睡著的時候也這么動來動去。他感覺再蹭下去又要在茅廁里發(fā)展半個時辰了,連忙揪了一下喬田的耳朵,警告道,“不許鬧了,趕緊睡覺。再鬧我就去拿被子了?!?/br>喬田不動了,委屈巴巴地哦了一聲。這天晚上,晉林又沒睡好。不行。明天得再去找一次大夫了。他痛苦地想。作者有話要說:晉林:人生就是這樣起起起起起起起伏??!晉江:黃牌警告!【二更?。?!開不開心?。≌堄昧Φ乜湮?!夸我夸到讓我基友羨慕!我就能催她多多碼字了!】第30章【禁盜】晉林覺得問題有點嚴重。他遵照醫(yī)囑吃了好幾天的素,每天早上必備的一個雞蛋也塞進了喬田的嘴里,但是情況卻沒有任何好轉。于是,他再次去拜訪了上次的那位老中醫(yī)。老中醫(yī)對他還有點印象,手指點著他念叨了半天,“哦,你就是那個陽陽陽——”“……”晉林趁他話沒說利索,趕忙搶斷了他的話頭,“上火?!?/br>“哦哦哦,上火?!?/br>大夫點點頭,指了指座位,“坐吧?!?/br>晉林便坐了過去,一臉慎重地說,“大夫,上次回去后我就戒了葷,多吃素多喝水,最近心跳加速的毛病是好了點,不過又出了點新問題?!?/br>那大夫也很有醫(yī)德,聽得一臉認真,示意晉林繼續(xù)說。晉林便簡單地把自己的情況和大夫說了一下,最后非常糾結地道,“我覺得很奇怪,因為我以前算是個性冷淡,幾個月不那個的情況也是有的。沒想到這幾天這么頻繁,有時候還一晚上好幾次,現(xiàn)在我睡覺都睡不好,您看看,這究竟是怎么個回事?”“…………”這大夫也是徹底無語了,只是他已經(jīng)一把年紀,在這里也算是德高望重,不太好當面說‘你沒病你就是發(fā)/春了而已’這種粗話,只好含糊地道,“這樣吧,我給你再開幾貼降火氣的藥,你拿回去吃吃吧,平日里也注意要及時紓解,不要抑制。”晉林微微皺了皺眉。這深秋天氣轉涼,他又吃了好幾天的素,別說上火了,就連勞累累出來的一顆小閉口都已經(jīng)消了下去,這怎么還是要祛火呢?這大夫不會是個江湖郎中吧?他懷疑道,“大夫,這真是上火嗎?”這老中醫(yī)比晉林多吃了幾十年的米飯,怎么會沒聽懂這話語中的試探。可他行醫(yī)數(shù)十年,自從掛牌坐診后,診錯的病可以說是一只手都數(shù)的出來,現(xiàn)如今被一個小輩質疑,當下胡子都被氣得翹了起來,上好的小狼毫也摔在了桌上,濺起了星星點點的墨點。“我實話告訴你好了,你這病我治不好!”他生氣道,“別說我治不好了,你就是換別的大夫,也沒人敢說能開一副藥方把你治好!都說對癥下藥,可我看你這根本就不是癥,是病,是相思?。?!”晉林嗤笑了一聲。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完全全把這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