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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嚇到你了啊?”時奶奶拍拍褚凝的手背道,“我們家的親戚故交比較多,關系也比較復雜。其中難免有幾個不長腦子的,又不能真的斷了聯(lián)系,只能呵斥回去,讓你受委屈了。對了,之前我特地讓阿縉跟你說一下時家的交際網(wǎng),他說了沒有啊?” 這個時縉還真說過。 只是褚凝沒有想到,原來這是時奶奶提醒時縉的。 難怪時縉一個糙漢子竟然也能有這么細膩的心思,敢情他身后還有這么一位老軍師呢! “奶奶您放心,我沒事兒。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不是還有您親自替我出頭嗎?”褚凝笑道,“時縉有跟我說過一些時家的親戚關系,我也都記下來了。可惜剛剛人太多了,也沒來得及和大家一一打聲招呼?!?/br> 時奶奶看得出褚凝沒有說假話,知道她是真的把時家復雜的關系網(wǎng)都給記住了,頓時滿意的點點頭道:“沒來得及打招呼也沒關系。今天來的人太多了,其實很多人和時家的關系都只是一般而已,不過是借著今天這個由頭過來的,我們也不好拒絕。等過段時間,奶奶再特地幫你約一下,帶你好好認認人?!?/br> 至于席家人,那真是見不見都無所謂了。 褚凝不好拒絕了老人家的好意,只好答應了下來,卻也記得勸時奶奶要保重身體,不用為她cao心太多。 時奶奶笑呵呵的道:“我雖然年紀大了,可這身體還好著呢!只要你不嫌我老婆子多事就好。”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奶奶您可不能太謙虛了?!瘪夷环?,又把時奶奶給逗樂了。 時奶奶也的確是很高興。 她帶著褚凝去了二樓的書房。 這間書房是時維韜的書房,當年時老爺子也曾用過。 時家這宅子,書房的空間不但是最大的,而且視野也是最好的。 通過二樓書房的窗戶,褚凝能夠清晰的看清楚時家院子里的情況,甚至能將正游走其中的大多數(shù)人的面龐都看得一清二楚。 時奶奶就指著院子里的人,一一和褚凝講起了他們的身份,以及這些人和時家的關心親疏。 褚凝壓根兒就沒想到時奶奶還有這么一手。 這該是繼承人才有的待遇,而自己和時奶奶才剛見面不到一個小時而已! 褚凝忍不住看了時奶奶一眼。 時奶奶仍然在認真的為她介紹著院子里的每一個人,在說到一些重要人物的時候,她甚至還會說一下對方的家庭情況和親戚關系,指點褚凝應該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和對方以及對方的家族打交道。 在時奶奶毫不停留的講解中,褚凝也沒了心思去想別的,只得專心的將時奶奶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記了下來。 時奶奶眼中又閃過一絲滿意。 等時奶奶終于將所有人都介紹完了之后,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之后了。 途中,時奶奶愣是一口水也沒喝。 褚凝擔心老人家的身體,干脆假借攙扶時奶奶的機會,悄悄朝時奶奶輸送了不少靈力。 沒有察覺到異樣的時奶奶越說越起勁,才在這么短的時間說了這么多的話,還半點事兒都沒有。 席瑜蕙敲響了書房的門,輕聲道:“媽,壽宴要開始了,維韜讓我來請您過去。” 這個褚凝和時奶奶已經(jīng)看見了。 在時家的院子中,大大的圓形餐桌已經(jīng)有條不紊的鋪開了來。 只不過,時奶奶之前明明是讓時二嬸來叫她的,沒想到現(xiàn)在過來的卻是席瑜蕙。 看樣子,她是已經(jīng)知道了蔡佳蓉剛剛失言的事情了。 褚凝垂下了眼皮。 時奶奶的臉色也不復剛剛的輕松,平添了一層陰霾。 “進來說話吧?!睍r奶奶不輕不重的道,“讓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我苛待自己的兒媳婦,連說個話,都要隔著一扇門呢!” 褚凝抿了抿唇,這才沒有失禮的笑出來。 時奶奶這是還在記著蔡佳蓉剛剛說的話,心里不高興呢! 席瑜蕙顯然也聽出了時奶奶語氣中的不滿,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書房的門,卻不敢真的走進去,只站在房門口和時奶奶說話。 ☆、第450章 對比 時家的書房,向來都是重地,閑雜人等皆不被允許擅自進入。 可以自由出入時家書房的,現(xiàn)如今,也就只有時維韜、時縉和時奶奶三人了。 哪怕這三人中,一個是席瑜蕙的丈夫,一個是她的兒子,她也是屬于那“閑雜人等”一類的。 嫁進時家三十多年,席瑜蕙只在剛和丈夫結婚沒多久的時候,因為對時家規(guī)矩的不熟悉,無意中一個人闖進過這間書房。 也是因為那次的事情,丈夫對她發(fā)了第一次火,差點兒沒因此而和她離婚。 還是席瑜蕙百般伏低做小,才哄得丈夫消了氣。 從那以后,席瑜蕙就知道了書房的重要性,從不敢再輕易踏足書房一步。 所以,哪怕剛剛時奶奶話里有話,席瑜蕙也根本就不敢真的走進書房的區(qū)域。 這樣的情形,她本該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 可是看到婆婆身邊站著的褚凝,席瑜蕙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不過她很快就將頭低了下去,所以她的異樣看起來也不太顯眼。 任誰處于她的位置,心里怕是都會有幾分不平。 憑什么她嫁進時家三十多年也還是不能隨便出入書房,眼前這個還在念書的丫頭片子就能被婆婆親自帶著破例? 這簡直就是把她的顏面碾在地上踩! 今后褚凝要是真進了時家,那還得了?! 自己將來當了婆婆,豈不是半點威信都沒了?! 不過席瑜蕙這些年自認為隱忍慣了,很快就壓制住了心中的火氣,柔聲道:“媽,維韜還在院子里等著我們呢!” 時奶奶卻根本沒有搭理這一茬,只是不滿的道:“我知道維韜在底下,用不著你三番兩次的提醒我!我身邊還站著客人呢,你沒看見嗎?竟然連個招呼都不打,你的禮數(shù)呢?!” 席瑜蕙的臉色白了白,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她當然知道婆婆身邊站著人,而且那人還是她兒子的女朋友。 既然如此,難道不應該是那個叫褚凝的先和自己見禮,擺低了姿態(tài)來討好自己嗎? 憑什么要她一個長輩屈尊降貴的先給一個晚輩笑臉?! 可這是時奶奶發(fā)的話,席瑜蕙不敢不聽。 “媽,這不是維韜剛剛催了我兩句,我一時著急嘛!”席瑜蕙勉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