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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當今圣上的樣子。他小時候曾多次進宮,因此很是確信,像皇上那樣的人,根本沒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南宮少爺,我回去后寫封書信,你一定要幫我親手帶給皇上,懂么?”林沐風面色嚴肅,“王子安已經(jīng)回將軍府了。我的存在已經(jīng)被得知。若皇帝是被藥控制,我做與不做結(jié)果一樣;若皇帝沒有……”林沐風眸中閃過一道寒光:“將軍府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南宮聰認真的點了點頭:“我記下了。你放心,今天說的話,我不會讓第四個人知道。你安心準備便可。我明日來找你,而后就啟程回京!”林沐風點頭應了。幾人沒有再多說,告別后就離開了。林沐風和君江酒一起回到了客棧。君江酒看著林沐風準備書信,便道:“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直說便是了,不用顧忌?!?/br>林沐風點了點頭,有些疲憊:“過兩日,我怕是需要麻煩你和我一同回京一趟了?!彼杆賹懲晷牛樟斯P,又道:“我們和南宮聰一起回京,免得路上發(fā)生什么意外。到了京城,消息接收的快,也不至于有什么事情結(jié)果趕不過去了。”君江酒頷首,語氣柔和:“好,我陪著你?!?/br>第16章上路次日清晨林沐風早早找上了林熙,把君江酒和他自己的身份牌給了她。“怕是還需要麻煩你交一下任務了。任務獎勵你先著就好?!?/br>林熙睜大了眼睛:“你們還要去哪里呀?不多呆兩天了?”林沐風搖了搖頭:“我們都呆了有一陣子了,月初活動雖然有意思,但也是大同小異,就不久留了。你多玩玩吧。”“哎,行吧?!绷治踅舆^牌子,又順口問了句,“你們接下來去哪里?”“不知道呢?!绷帚屣L含糊的答了一句,轉(zhuǎn)身離開了。君江酒拿著買回來的早餐,在樓道中碰上了來找林沐風的南宮聰。南宮聰穿著一身閃亮閃亮的金色衣服,白羽扇不離手,若他不開口,也有個世家公子哥的風流倜儻,可惜他一開口,那便是氣質(zhì)全毀。“君、君少俠,早啊……”他見到君江酒下意識往后措了措,打開扇子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張臉。“早?!本铺袅颂裘?,似笑非笑的看向他,“沐風早上出去了,沒在屋里?!?/br>“是嘛是嘛——那真不巧啊……哈哈……”南宮聰干笑兩聲,又繼續(xù)問道,“那、那林少俠他什么時候能回來?”“不知道哎?!本普A苏Q邸?/br>南宮聰順著窗戶扒頭往下看了看,而后驚喜地叫了起來:“來了來了!樓下呢。嗯?……是她?!”君江酒聽著眉頭微挑,也向下看去。樓下的人群中,林沐風一席淺綠長袍,玉樹臨風,在人群中格外顯眼。只是,他眉頭微蹙,神色間隱隱有著不耐。他前面站著一個姑娘,鵝黃小裙,模樣俏麗,直直的擋在他身前,撅著小嘴一臉委屈。她的身邊還站著一彪形大漢,身上背著把刀,兇神惡煞的往那里一站,周圍人都自動繞著走。姑娘往前上了一步,林沐風后退了一步。“你認識這女的?”君江酒看向南宮聰,唇畔的笑容怎么看都很危險。“額……京城第一美女,當然認識。是錢尚書的寶貝女兒,錢春兒。錢尚書和林少俠的父母關系很好……當初好像說是等他們倆長大了結(jié)親怎么著的。”南宮聰搖搖頭,一臉遺憾,“要我說——這錢春兒,長得也就是清秀有余,美麗不足。這第一美女的名頭,都是捧出來的。人家真正好看的那些,不在太子府,就是大家閨秀,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誰跟她似的,整日里在外面瘋,遇到林兄就纏著不放。我跟你說啊,君少俠,林兄原來都是躲著她走的!”君江酒“哦”了一聲,又饒有興趣的問道:“你們原來很熟?”“還行吧,”南宮聰撇撇嘴,“原來我和他互看不慣,但畢竟家世相仿,而且又是同歲,我老被拿來當綠葉襯他那朵紅花。”南宮聰不屑的哼了一聲,用扇子敲了敲手心,才繼續(xù)道:“主要吧,還是因為我的消息很靈通。京城大街小巷的事,我很少有不知道的?!?/br>“那很厲害啊?!本茻o可無不可的贊了句,向屋內(nèi)走去。“哎哎,君少俠,你不去幫幫林兄么?”“呵,”君江酒輕笑一聲,道,“他自己應付得來,我去幫也不會是現(xiàn)在……會壞了事的。”“這能壞什么事啊……”南宮聰一臉費解,用扇子點點下顎,搖了搖頭,“罷了,既然君少俠都沒去,我也還是別湊這個熱鬧了。林兄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啊價更高……”樓下林沐風閉了閉眼,語氣冰冷:“錢小姐,煩您自重?!?/br>“自重?。俊卞X春兒重復道,杏眼中含滿了淚水,“沐風,林家都不在了我也還愿意和你成親,你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為什么從不能接受我!”“林某不敢高攀?!绷帚屣L淡淡留下一句,準備繞過她進客棧。“停下!你給我停下!”錢春兒大叫道,“飛鷹!攔住他!”彪形大漢——飛鷹,也是血骷髏中近些年小有名氣的殺手,被錢尚書雇傭了去保護他的寶貝女兒。林沐風不受控制的撫上泣血劍劍柄,卻始終沒有拔劍。飛鷹雖是血骷髏的殺手,林沐風費點力氣卻未必不能擊殺。只是這一來,就會鬧出很大的動靜,也會消耗自己的實力。他下去還需與南宮聰一同前去京城,路上危機四伏,他現(xiàn)在不應消耗實力,另一方面,飛鷹是飛字輩的人,而飛字輩的人都隸屬于血骷髏三巨頭中的飛影。若是殺了他……怕是會很不好辦。林沐風心中思量了一下,突然看向錢春兒,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勢,反手抽出泣血比在她的脖頸上。“讓我過去。”飛鷹瞳孔緊縮,錢春兒不可置信的看著林沐風,渾身都在顫抖。“沐風……你……”錢春兒眼淚一下子掉了出來。看著情景,倒是林沐風才像個負心漢了。“錢小姐,我從未說過喜歡你,也曾多次要求你與我保持距離?,F(xiàn)在你不僅無視我的話,還嚴重妨礙了我的生活?!绷帚屣L聲音平淡,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只要你不主動撞我劍上,我也還沒有傷到你?!彼淅涞奶嵝训?,又轉(zhuǎn)向已經(jīng)站到了一側(cè)的飛鷹,嘴角勾起了一個冷冷的微笑:“多謝?!彼f著謝,眸中卻更多的是陰暗的恨意。他恨和血骷髏有關的一切。君江酒:“……”他無聲的轉(zhuǎn)身回到屋內(nèi),這才放開了一直壓制著飲血劍的手。他眼簾低垂,眸色中一片昏暗,薄唇抿的緊緊的。飲血劍中翻滾著的,是林沐風無意中傳給泣血,又被飲血接收到了的滔天恨意;心中翻滾著的,是冰冷的惶恐。既然林沐風這么恨血骷髏的人和物,那么……他呢?君江酒自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