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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聽到了動靜想回頭看看的林沐風被君江酒輕輕按住了后腦,壓在懷里。君江酒輕聲道:“南宮聰犯病了而已。”林沐風:“……”他微微抬了抬頭,卻只能看到他線條優(yōu)美卻膚色蒼白的下頜,便放棄了抬頭的想法,問道:“他到底干了什么?”勾了勾唇,君江酒慢條斯理道:“學青樓女子往客人懷里倒的樣子,倒王子安身上了?!?/br>“……”林沐風嘴角抽了抽,懶得理不知道又發(fā)的什么瘋的南宮聰,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在他懷里窩著了。反正不早了,就這么睡了吧。野外不比客棧,沒辦法清洗,睡在地上也有諸多不舒服的地方。王子安士兵出身不介意,林沐風有過被追殺的經(jīng)歷也不怎么在意,君江酒更不可能因為這點事情難受,因此,只剩了南宮聰一人翻來覆去不睡不著。天地良心,他這一輩子都沒在地上睡過!別說地了,就是地毯都沒有。過了會兒,他終于忍不住坐了起來,左看右看,小聲嘆了口氣。君江酒聽著他來回動的麻煩,又發(fā)現(xiàn)他做了起來,便道:“不睡呆遠點兒去。”在這荒郊野嶺的大晚上跑遠可不是什么明智的舉動,南宮聰無奈的躺了回去,閉著眼睛不敢亂動了。媽的,習武之人耳目也太靈敏了,他這還沒弄出什么聲音呢。林沐風微微蹙了蹙眉,實在懶得睜眼說話,就輕輕拉了一下君江酒的衣服,示意他別理南宮聰了。大晚上不睡覺和誰較勁兒啊。第二天,南宮聰醒來的時候眼底黑的跟抹了炭似的。王子安驚道:“南宮少爺,你這黑眼圈也太夸張了吧?體虛呀?”君江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點不給面子南宮聰,斜睨了他一眼道:“是腎虛吧?”南宮聰:“……”他咬了咬牙,道:“我看你早晚有一天也得腎虛!”林沐風:“……”他涼涼的瞥了眼南宮聰,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君江酒:“……”他挑著眉,似乎饒有興趣道:“我倒不知道南宮少爺還有起床氣。”“……”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得罪了兩個最不能得罪的人的南宮聰下意識哆嗦了一下,干笑著打哈哈,“啊、哈哈,哈哈,有、有點。”林沐風:“……”莫名覺得南宮聰這樣子有點不忍直視,他干脆轉移了話題:“早上吃什么?”“沐風做什么?”君江酒轉過身,兩眼亮晶晶的看著他。林沐風沉默半晌,堅定的拒絕道:“不做。”君江酒的眸光立刻黯淡了,沒一會兒他就又頗為無所謂的笑了笑:“那好吧,我去看看附近還有沒有什么果子啥的……”“先別吃了吧?”王子安道,“在走一段距離就有個鎮(zhèn)子了,我記得?!?/br>林沐風點了點頭,看向君江酒:“就是在們?nèi)デ喑菚r候路過的第一個鎮(zhèn)子,還在鎮(zhèn)里面老樹上掛過許愿牌來著。”“咦?林兄你還掛過許愿牌?”南宮聰一聽許愿二字就湊了過來,搖著扇子,“許的什么愿啊?”林沐風微微一笑,不語。王子安道:“許的愿望那是能隨便問的嗎?”南宮聰打著哈哈:“我就隨便問問嘛,反正林兄也不會說的?!绷T了,他又看著林沐風補充道:“對吧?林兄。”“知道我不會說你還問?”林沐風挑眉。南宮聰干咳一聲,打哈哈。幾人用了半個時辰到達小鎮(zhèn)后,南宮聰立刻奔進鎮(zhèn)子去尋找客棧,那速度,活像前方有多少個絕色美女等著他似的。王子安:“……”他有些驚訝道:“難為南宮少爺還能跑這么快?!?/br>“人的潛能是無限的?!本埔馕渡铋L的說了句,目光追著南宮聰?shù)谋秤啊?/br>看著南工程的身影沒入人群,林沐風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有些無語道:“……不跟上去的話,真的還能找到他么?”“這個林兄放心,找鎮(zhèn)里最大最干凈的客棧就是了?!蓖踝影埠俸僖恍Α?/br>林沐風:“……”也對哦。他轉目將四周風景收在眼底,發(fā)現(xiàn)他們所在的地方,離老樹很近,便別了王子安,拉著君江酒去了老樹看看。抬頭看著在風中微擺的許愿牌,君江酒凝神找著林沐風的字,還沒找到,就聽林沐風在一旁開口道:“原來我還不信這些,現(xiàn)在我是不得不信了?!?/br>“為什么?”君江酒有些疑惑地看向他,“靈了?”林沐風微微一笑,找到了自己的許愿牌,翻轉過來,讓上面的字朝向君江酒。當初自己拿不準要寫什么,又恰巧看到君江酒才寫下的文字,竟然不可思議的靈驗了。君江酒看向許愿牌,眼眸微微睜大。木質的牌子上,有兩行秀氣整齊的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這一人指的是誰,已經(jīng)不需要君江酒再問了。他彎唇笑著,看后毫無預警的突然吻住了林沐風的唇瓣,輕聲道:“我記得,當初你好像是看了我半天才寫的愿望?”他的聲音中笑意盈然。“是啊,所以……”林沐風微微勾了勾唇,“既然前一句都已經(jīng)不可思議的靈驗了,那么后一句……想來也不會失效吧?”君江酒放開林沐風,迎著他的目光,頗為鄭重道:“不會。永遠不會?!?/br>等他們兩個找到客棧的時候,南宮聰已經(jīng)囫圇吃了早飯,開了間上房呼呼大睡起來。王子安一臉無奈的站在門前。門被屋子里的家具堵住了,窗戶被關上了,整個屋子被封的死死的。要是靠武功進去勢必會損壞物品,又要賠錢,可偏偏王子安身上一分錢沒有,南宮聰還事先說了不會替他賠,所以才有了這一出。了解了情況,林沐風挑了挑眉,語氣很是耐人尋味:“錢?不是問題?!遍_玩笑,他沒缺過錢好不好。果然還是林兄好!王子安心中感慨了一句,一劍劈碎了連門帶門后堵著的所有物品,又順帶吵醒了南宮聰。“到底在干什么啊啊啊啊!”他抓狂道,“讓我睡會兒行不行??!”“你去邊疆也能這么睡?”君江酒輕笑了一聲,“環(huán)境比現(xiàn)在不知道差了多少倍,遇到敵襲幾日幾夜不能睡都是正常的,現(xiàn)在不適應,南宮少爺您告訴我您那會兒打算怎么活???”南宮聰嘴唇抖了抖說不出話,最終道:“我、我就睡一會兒還不行?”他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不行?!闭f話的是林沐風,“你現(xiàn)在不睡,晚上就能睡著了。這樣慢慢適應?!?/br>“……哦……知道了……”南宮聰抓了抓頭發(fā),低聲應道,語氣不怎么好就對了。掙扎繼續(xù),他終于不情愿的從床上爬了下來。“退房,走了?!绷帚屣L見他醒了也沒多留,轉身就往樓下走。他還得去賠錢呢。王子安看了看林沐風,又看了看站著都快睡著的南宮聰,猶豫了會兒,終于還是摻住了他。“你……”他話未說完,南宮聰便一下倒在了他肩上,閉眼就要睡。然后,他因王子安突如其來的躲閃而摔倒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