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書迷正在閱讀:暮春雨夜、喵師弟、種植大王發(fā)家史、曾經(jīng)有個男盆友、老板總想宰我祭天、那年微風正好、歸去來兮、清清子衿、[犯罪心理]years before love、說好的是情敵呢!
視君王如傀儡,jian佞當誅?!?/br>祁佑眉稍微挑,“革職?!?/br>“皇上,江南一帶……”“文愛卿不必再過問朕的意見了,你看著批就是了?!?/br>文君批著批著,不知不覺竟趴在奏折堆里睡著了。祁佑過去拿掉他的筆,給他披件衣服,卻把人吵醒了。文君當即謝罪,“皇上,臣疏忽了?!?/br>“有勞文愛卿了。夜已深,是該就寢了。愛卿不嫌棄,不如在皇宮里暫歇一宿?”文君微微擰眉,說他架空了皇帝,說他同皇上有僭越君臣之禮的言論流傳甚廣,他心知肚明。怎么還敢住下,惹人非議。文君所有的細微神色變化,祁佑都看在眼里,他知道文君又要推辭了。“謝皇上,微臣還是習慣回自己府上歇著好?!?/br>“那朕送你?!?/br>“皇上您頭痛不適,微臣自己走便可?!?/br>“無妨?!?/br>于是祁佑穿上衣服,送文君到宮門口。夜里的風大,且寒。“咳咳——咳——”“皇上?!蔽木檬秩ポp拍祁佑的后背。祁佑被風一吹,頭更疼了,又暈,只得倚在宮墻邊,“文愛卿,你說朕哪天掛了,皇帝給你做?”文君跪下,俯首扣地,“皇上,萬萬不可?!?/br>祁佑看著文君頭上的官帽,心想:他從佑王變成了皇上;他從一介書生到一朝權(quán)臣。他為他鋪登基路,為他重振朝綱,為他鞍前馬后。想來文君為他做了這么多,真的是為他嗎?不就是唯恐他動了那個小官罷了。祁佑黯淡苦笑,他真是想讓世人看看,他何苦提防這個jian臣。這個人不求名,不圖利,不貪財,不慕權(quán)。他是這天底下最不屑于他的皇位的人。因為在他的心里有更重要的東西啊……“朕說笑的,嚇著愛卿了?!?/br>“微臣惶恐?!?/br>“朕就不送愛卿了,文愛卿自己走吧?!?/br>“是,皇上您珍重,微臣先告退了?!?/br>祁佑加大了右手扶墻的力度,頭疼……可左手卻是放了到胸口的位置。云疆被押在大牢里的邊越國主越獄了,竟一路殺到未央宮來。崔眠直愣愣得看著那莽夫一把大刀要劈下來,也忘記躲,瞳孔放大,再放大……目之所及,那個人還舉著刀,下一秒腦袋卻飛了出去,代之的是站在其身后云熙的腦袋。那人脖子斷口沖出了血柱,血,濺到了云熙的臉上。“云熙,這是什么情況?”活生生的一個人,一個剛才對他怒目圓睜的人,腦袋就這樣沒了。崔眠驚駭,又不自主地去看那具尸體,還站著呢,斷口停止了噴血,變成了泉涌狀,染紅了上半身。云熙表情厭惡地扔掉刀,走過來時已經(jīng)面目平和,“崔眠,你沒事吧?”“我,我沒事。你,你臉上有血?!?/br>“無妨。”“云熙,他是誰?”“一個從牢里跑出來瘋魔了的犯人?!?/br>“哦。云熙……我從來不知道你力氣能有這么大……”也從來不知道他下手能那么狠。云熙雙手搭在崔眠肩上,那神情就像是經(jīng)歷過什么大難劫后余生一般,“崔眠,沒有人可以傷害你?!?/br>“云熙……”云熙讓人抬走了尸體,又命人洗了未央宮的地板,也是過了好些日子,崔眠那顆余悸的心才平復(fù)下來。在云疆的生活無趣,沒有樂子,崔眠也會自己找樂子。皇宮后有一片圍起來的皇家山林,建有花園樓閣,亭臺水榭等。春來回暖后,冰雪解凍,一條小河淙淙流著。于此,崔眠給自己找的樂子就是釣魚,從前不喜歡的事,如今成了他的一大愛好。不是那種掛好餌料,一桿子甩下去的釣魚,而是學會了享受垂釣的過程,享受那份真真切切的等待。等待的時候崔眠可以胡思亂想,也可以什么都不想。四下寂寥,崔眠盯著那紋絲不動的靜謐魚線,“古有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他的聲音,他的咬字,他的語氣……彼時懷若谷里文君說的那些讓他沒了耐心的話,如今竟無比清晰分明起來。這一釣,就是釣走了一個下午的光陰。太陽要落山了,崔眠拉起魚線,收好最后一條魚。他一邊哼起了小曲,提著他的魚簍,要回未央宮。【嘲笑誰恃美揚威沒了心如何相配盤鈴聲清脆帷幕間燈火幽微我和你最天生一對】……崔眠本想悠閑晃蕩回去,一著不留神走錯了路,越走越錯,七彎八繞便到了一扇黑漆大門前,門上有鎏金銅釘。門看起來很厚實,有的黑漆剝落了,顯得斑駁,并不讓人覺得破舊,反而更顯古剎莊嚴??墒遣灰娊ㄖ钠渌糠?,隱見的圍墻瓦楞都被周密的藤蔓遮蓋住了。這里好像是個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的地方。門上用朱砂寫的醒目云疆字難道是“禁”?崔眠覺得蹊蹺,鬼使神差地推開了那扇門。“吱呀——”門開了。崔眠一瞧,同云疆皇宮內(nèi)的其他殿宇是一樣的,夕陽照下,給這里鐸上一層金光。心疑這或許是座宮殿,可門口卻沒有掛匾額。崔眠走進,打開了正殿的門,一個人,背對著他,看體格身形同云熙幾分像,卻穿的相當粗陋單薄,衣服也不干凈,上面留存血痕。“你是誰?”那人轉(zhuǎn)身的同時崔眠也聽見了從他腳下傳來的鐐銬聲,“云熙,你怎么在這里?”第41章41云疆風光崔眠看著轉(zhuǎn)過來的人,分明是云熙啊??墒怯钟X得哪里怪怪的,對,他的額頭上沒有那道疤。“你是弟弟派來的嗎?”“啊?”崔眠聽不懂他在說什么?!澳悖悴皇窃莆醢??”兩個語言不通的人如何交流,崔眠只能看著他一人在哪里咿呀傻笑,估計是個瘋子。還是個和云熙長的一模一樣的瘋子,他的手腳都被粗重的鐵鏈栓住了。屋子里空蕩蕩的,沒有床,地上有張破席,難以想象要如何熬過在云疆的夜晚。是雙生子吧,那這個云熙為什么是這個下場呢?崔眠不解。又是覺得這樣的場景十分詭異……難道是云熙在惡作劇,逗他?想伸手去碰一下這個云熙的額頭上本該有疤痕的位置,卻聽見了身后傳來的腳步聲。崔眠回頭,看到了日落最后一抹余暉被黑夜吞噬,像天空裂開的一道眼睛。云熙執(zhí)著鞭,他的兩眼發(fā)著幽光,似從地獄逃出的鬼魅。從這一刻起,崔眠在云疆的安逸,結(jié)束了。“云熙……他是……”“云熙?!?/br>云熙走近,崔眠讓開,他惡狠狠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