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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我們可以解釋?!?/br>祁道笑了,“到天牢里,自有大把時間聽你們解釋。小公子,一起走一趟?”陶攸寧沉聲道,“你走吧。他不會殺我。”少牽扯一家是一家。謝情忿忿咬牙。陶攸寧這話確實不錯,但是……怎料祁道身形忽地一顫,發(fā)出一聲咒罵,陶攸寧伺機繞過他的手臂,燕子一般往后掠了十步。謝情一把將他抓上劍,“走!快走!”劍身像流星一般滑出去,謝情緊張問他,“你做了什么?你沒事吧?”“我沒事。用符咒燙了他一下罷了??臁飞蟻砹?!”謝情連忙拐彎,罵道,“真難纏!”劍身上上下下在云層山巒中穿梭,陶攸寧緊抓著謝情的肩膀,又什么都看不見,幾欲作嘔。“快甩掉他……”陶攸寧強忍著惡心,“師弟和林鶯那邊還不知道怎么樣了!”謝情當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一個勁兒地回頭看人追上來沒有。然而身后只有彩云滾滾,已經(jīng)不見了祁道的身影。他心下剛松了一口氣,便聽見陶攸寧驚恐地喊了一聲,“前面!”一只大手橫空躥出,將陶攸寧一把扯下了劍,謝情怒吼道,“陶……!”祁道亦是氣喘吁吁,陰沉的聲音中強壓著怒意,“陰陽眼……你這么不乖,只能就地解決了?!?/br>陶攸寧還來不及抽劍,就感到一張大手當空往他頭上罩來,一陣劇痛襲來,他忍不住大喊出聲,仿佛魂魄都被震碎。“什……”那股劇痛忽地洪水一般反噬,祁道怒吼一聲跌下劍去,陶攸寧腳下也隨之一空,雙目空洞,靈魂出竅,像一只飄飄蕩蕩的紙鳶落入漫天云彩之中。“陶攸寧!陶攸寧!”謝情慌張地搖了搖陶攸寧的肩膀,“你沒事吧?!醒一醒!”他將陶攸寧放到地上,他面白如紙,眼中不斷地流出血來。“不行?!敝x情連忙將他背起,御劍往鳳棲宮去。這時林鶯給他傳音,“謝三哥,你們那邊怎么樣了?我們剛才跟偷尸人交手,讓他帶著尸體跑了。不過我們有尋蹤碟,可以跟著胡大人尸體追過去?!?/br>謝□□言又止,還是沒告訴他們陶攸寧受傷的事,“我們這邊一時還走不開,你們先追上去看看,萬事小心。尸體真的丟了也就罷了,看看能不能查出偷尸人是誰?!?/br>他話音剛落,洛庭之便問道,“師兄與你在一處嗎?為何他毫無音訊?!?/br>這小子還真是敏銳得要命。“我們在一起啊。”陶攸寧在謝情背上稍稍一動,立刻回道,“你們在哪?我們馬上過去?!?/br>“他往城外逃了,我們剛出城。”“好,你們先跟著?!?/br>謝情轉(zhuǎn)過頭,“你醒了?沒事吧?”陶攸寧搖搖頭,摸到自己一臉的血,“不知道,剛才……”“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謝情驚魂未定,“你是用了什么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符咒嗎?我看祁道突然被彈飛了出去,你直直地往下掉,可嚇死我了!”“沒有啊……”陶攸寧搖了搖頭,還是暈乎乎的,“他打了我一巴掌,然后就飛了出去?!?/br>謝情:“???”陶攸寧笑道,“可能我有鐵頭功吧?!?/br>謝情:“?真的假的?”“噗,當然是假的啊?!碧肇鼘幓叵肫鹉枪韶灤┕撬璧膭⊥慈允切挠杏嗉?,指尖微微發(fā)顫,扶著他的肩膀站起,“他說要將我‘就地正法’還是什么……我猜,可能是想用什么法子把我?guī)ё?,或者干脆殺了,結(jié)果被反噬了?!?/br>“跟你的陰陽眼有關(guān)?”陶攸寧沒有回答,沉默片刻撕下裙擺擦臉,“擦干凈了嗎?別讓師弟看見。”“你真的沒事?我看還是先回鳳棲宮讓你師父看一眼……”“真的沒事。只是被打了一掌而已,我哪有這么嬌弱?!碧肇鼘幣呐乃?,“我們快去支援師弟和林鶯吧?!?/br>“……好,你可千萬別逞強!那我們找個地方換身衣服,這模樣太招搖了。”謝情有些低落,“也不用避人了,祁道要是再敢追上來,我們就裝傻,一概說不知道?!?/br>“唉可惜,再沒有‘情姐’也沒有‘寧妹’了,又要做回臭男人了?!?/br>謝情被他逗笑了,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抬手摸了摸他的頭。“我覺得有詐?!?/br>洛庭之沒有停,翻身躍上屋脊。一輛驢車晃晃悠悠,車前坐著一位趕車人,頭發(fā)亂糟糟,嘴里叼著根草,一副吊兒郎當?shù)霓r(nóng)人模樣。“洛師弟。”林鶯忍不住出手攔他,“他肯定發(fā)現(xiàn)我們了。如果只是不想我們順著胡大人的尸體查下去,那一把火燒了不就完了?”“他要帶著我們?nèi)ツ??”洛庭之自問自答,“有埋伏?!?/br>“那怎么辦?我們現(xiàn)在就上去把尸體搶回來?”洛庭之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尸體有什么用,本來就打算拿尸體引他們出來。他們?nèi)绱松平馊艘猓匀徊荒馨装追潘麄冏??!?/br>林鶯反應(yīng)過來自己犯了傻,笑道,“也是。如果真是血月宗的人,回頭他們回了魔界,線索又斷了。”他們說話這會兒,那破爛驢車艱難地拐了個彎,繞進一條小道,兩旁俱是密密的樹林。兩人對視一眼,洛庭之假裝不覺,徑直跟了上去。拐進小徑后又走了約摸一里路,忽聽得咔嚓一聲,一根兩人粗的樹干隆隆倒下,斬斷了前路。日頭漸漸落下去,林間很暗,倏地一雙血紅的眼睛出現(xiàn)在眼前,嚇得林鶯倒吸一口涼氣。一個矮小的身影自林蔭中顯出形來,□□似的蹲在斷木上,打量著兩人,疑道,“咦——?說好的陰陽眼呢?”陰陽眼?洛庭之神色一凜,“你找陰陽眼做什么?”那人渾然不覺,看向他們的眼神仿佛看著兩個死人,他轉(zhuǎn)過身幾個縱躍沒了影子,只丟下一句粗噶的吩咐,“陰陽眼不在,就都殺了吧?!?/br>剎那間從道旁林中密密麻麻射出千百根銀針,宛如漫天雨絲劈頭蓋臉而來!“真的是血月宗!”林鶯一驚,張開混元傘將兩人罩住,擋開一波又一波針雨。洛庭之亦撐開一個結(jié)界,怎料肩上傳來一陣刺痛,一排細針竟然穿透了他的結(jié)界。……果然術(shù)業(yè)有專攻,畫符結(jié)陣不是他的強項。想也知道,針上淬了毒,肩膀上的皮膚登時刺痛起來。洛庭之掏出藥丸吞下,順帶喂了林鶯一顆。這群血月宗刺客宛如打仗排兵布陣一般,先灑了一波針雨,不多時還丟起飛鏢等各色暗器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林鶯還未說完,洛庭之已經(jīng)沖了出去!眼見的細如牛毛的銀針撲頭蓋臉地落下來,洛庭之怒吼一聲,轉(zhuǎn)身變成了一頭威風凜凜的狴犴!畢竟是上古神獸,這些小打小鬧根本不痛不癢,狴犴咆哮一聲沖進林中,直接將一名血月宗刺客的脖子咬斷。林鶯后退幾步,背靠那根堵路的樹干,一壁張著傘遮擋,一壁“嘭”“嘭”地用傘尖開炮,雖說看不見沒什么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