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隊collection(13)光芒
“打人不打臉你不懂??!還踹那么多下!” “這個鍋我可不背?!彼疅o痕不屑道,“她本來智商也不怎么高,憑什么說我打的?!?/br> “媽的你丫還賴賬!” 天海二話不說,一拳向水無痕打了過去。 只要自己能看清他的攻擊軌跡—— 肚子上挨了一腳,天海倒飛出去五六米,打了好幾個滾才停下。 就算看見了軌跡,但水無痕的動作還是太快了,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 “媽的……又是這樣……別再來了。” 黑暗。 寒冷。 對于晚上的大海來說,就是這么回事。 天海正在努力回憶當(dāng)初軍校的野外生存教程。 在某座自己都不知道叫什么的島上,撿了一堆還算干燥的木頭,勉強生了堆火。 最新222點0㎡ 家.оm 找回g㎡A∟、⊙㎡ 如果說起自己最不愛吃的東西,那八成是軍糧。 就算是間宮和鳳翔手捏的飯團,這時候也是味同嚼蠟。 更何況那東西已經(jīng)涼透了,硬得像石頭。 郁悶之下,干脆飯團裹上包裝紙,放到火邊細細烘烤。 幾位艦?zāi)镆踩蝗簝梢换餃蕚渥鲲垺?/br> 水無痕嘴里叼著根草,靠在樹上閉目養(yǎng)神。 據(jù)軍部的說法,妖精帶著前進基地的建設(shè)工具和油彈補給明天才會到。 也就是說,今天只能在這兒等一晚上了。 “嗯?你在做飯么?” 齊柏林走到天海身邊坐下,身后跟著瑞鶴。 “如果你管這玩意兒叫飯的話。”天海道。 “好了,哥哥,你平時也不上前線,有這個吃已經(jīng)很不錯了。”瑞鶴脫下手套,在火邊烤著雙手。 天海借著火光看到她拇指和食指間有一圈不算薄的老繭。 “那就當(dāng)我跟部下同甘共苦唄,反正敢這么正面上戰(zhàn)場的就我一個了。” 從褲子里摸出煙盒,卻發(fā)現(xiàn)里面的東西全都受了潮。 “我就知道,自己真是腦殘了才會揣著煙出來?!碧旌0褵熀腥乜诖?,順手摟住了齊柏林的脖子。 “嗯?怎么了,admiral?”齊柏林臉上還是波瀾不驚。 “沒煙抽嘴里閑的難受?!碧旌0涯槣愡^去,壓住了齊柏林的嘴唇,靈巧的調(diào)戲著她的舌頭。 唇舌相交了沒多久,他就放開了懷中佳人。 齊柏林臉上還是波瀾不驚。 “煙味真重?!?/br> “咖啡味真重?!?/br> 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嗯,性sao擾下屬……真是一場好戲啊。”水無痕突然開了口。 “你丫瞎掰什么?” 天海氣惱的轉(zhuǎn)頭,看見水無痕坐在樹頂上,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可不是瞎掰,是事實?!?/br> “嗯,哥哥,我同意這一句?!比瘊Q也是一臉壞笑。 “真是服了,你不是閉著眼么?”天海咬牙切齒。 “也沒人不讓我睜眼啊。”水無痕道。 “哼?!碧旌幕鸲堰呑テ痫垐F,發(fā)泄似的咬了一口,然后被飯團里的酸梅激出了一頭汗。 “好了,妙高她們還帶了秋刀魚罐頭,我去要一個來就是了?!比瘊Q站起身子。 “我都忘了還有那個罐頭了……大家都圍這邊來,一起吃飯吧。”天海道,“樹上那孫子,你吃不吃?” “你見過神吃東西?。俊?/br> 說是這么說,水無痕從樹上跳下來,也坐到了火堆邊。 祥鳳、瑞鳳、摩耶、瑞鶴、齊柏林、俾斯麥、歐根、妙高、北上、川內(nèi)、夕立、綾波、酒匂,再加天海和水無痕,在篝火邊擠了一圈。 雖說空間稍微有點局促,不過在這種天氣正好靠在一起相互取暖。 “哈,物欲橫流的社會,人心冰冷,只剩這奶子屁股大白腿還有點溫度?!碧旌PΦ溃罢?,干吃飯也無聊,我干脆給你們說會兒書?!?/br> “哦~哥哥你又要講故事了啊?!比瘊Q抱著膝蓋,“那故事叫什么來著……對了,絕代雙驕?!?/br> “……好像記不起上次講到哪里了poi?!毕α⑦€在啃飯團。 “沒關(guān)系,上回書說道,江小魚把惡人谷的一幫子混蛋整得苦不堪言,然后那幫子家伙覺得時機到了就要送他出谷。再然后……” “好!”水無痕鼓起了掌。 一群人拿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看著他。 “我還沒講呢,你搗什么亂???”天海道。 “這不顯得你講故事精彩么?” “你不把頭發(fā)剃光演小品真他媽屈才了!”天海右手伸向懷里,卻摸了個空。 定睛一看,隨身的酒壺正抓在水無痕手里。 而且那家伙已經(jīng)喝了一口。 “我的酒!我還留著御寒呢!”天海伸手就去搶,“我看你就是雞賊之神!” “嗯,謝謝?!彼疅o痕又喝了一口,順手把酒壺放回天海手里。 “奶奶的……我上輩子是造了多大孽才惹上這么個煞星……”天海也喝了一口,“繼續(xù)講……杜殺那幫家伙準備擺酒給江小魚送行……” 口若懸河,講了一個小時,天海也有點缺氧。 “摩耶撒嘛,給根煙抽吧,我的受潮了?!?/br> “哈,也不做防水措施,一看就不是經(jīng)常出海的人?!蹦σ褵熀羞f給天海。 “嘿嘿,謝了。”天海在各位艦?zāi)锬樕蠏吡艘蝗Α?/br> 夕立綾波已經(jīng)睡著。 酒匂趴在地上,妙高給她做著身體檢查。 祥鳳瑞鳳在整理艦載機。 歐根還是低著頭,面前的食物都沒動過。 “嗯,還在害怕啊?!碧旌5馈?/br> “沒錯?!辟滤果湴褮W根的頭抱在懷里,“每次想起這地方,她就不知道戰(zhàn)斗的意義是什么……但即使如此,她還是一定要來?!?/br> “要能三兩句話說清楚,二戰(zhàn)那場鬧劇就沒那么多爭論了?!碧旌R豢诎褵熚袅怂姆种唬澳惝?dāng)年還是軍艦……然而現(xiàn)在你是個女孩子。有眼睛,耳朵,大腦。干嘛要把自己跟世界分割開……你也就算是十五六歲,后面的路還長著呢?!?/br> “嗯……真的嗎,admiral?”歐根抬起了頭。 她臉上還掛著眼淚。 “嗯……你會認識很多人,明白很多東西……或者會像濱風(fēng)那樣找個男朋友……”天海道,“畢竟有些東西……值得我們?yōu)橹畩^斗。” “我真的得說,這個指揮官對你們來說,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彼疅o痕道。 “這還像句話?!碧旌5?。 “星星?”齊柏林道,“你是指……守望著這些孩子,并且指明道路么?” “回答錯誤?!彼疅o痕道,“明明是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br> “……你能別破壞氣氛么?”天海怒道。 “不能?!?/br> 歐根對著這兩個家伙看了半天,最后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好的,臨時的渠位,油料庫……” 大淀和妖精們一起來到了前線。 光看她有條不紊指揮建造的架勢,天海自認辦不到。 “等這玩意兒建造好,補給完就能上去干他了吧?”天海問道。 “沒錯……不過我有兩個問題?!贝蟮淼?,“為什么您一定要上前線?還有多出來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第二個問題么……反正他自己說是神,不容分說就跟上來了?!碧旌5?,“個問題……我覺得其他人應(yīng)該跟你匯報過?!?/br> “戰(zhàn)斗本來就不是您的任務(wù)?!?/br> “但有些事你們辦不到?!彼疅o痕道。 大淀的表情僵住了。 身后突然多出一個人,然而她之前完全沒感受到他存在。 “我說,整天這么一驚一乍的嚇人,有他媽你這樣的么?”天海不屑道。 “借你們司令官用用?!彼疅o痕并沒搭理天海。 天海次從比基尼環(huán)礁回來的時候,大淀就聽他說過水無痕到底有多強。 所以她沒做出任何攻擊行為。 “那先請你說出目的。”大淀轉(zhuǎn)過身。 “我?深海海月姬,我是為她來的?!?/br> “你要殺她?”天海問道。 “算你聰明。我想把她直接扔到太陽里去做成烤rou?!?/br> 天海嚇出了一身冷汗。 “我反對。你也看到了,她們還有救。” “你甚至都不知道我為什么要殺她?!?/br> “但是我答應(yīng)了某些人,一定要救她?!碧旌5?,“就算要對付她,也給我在地球上。” “你這是威脅我???” “我只想談個條件?!?/br> “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水無痕道,“談條件是要資本的?!?/br> “你霸道總裁文看多了么?!碧旌5溃安贿^跟你一比,我確實沒什么資本?!?/br> “那你膽子可夠大的?!?/br> 話音未落,水無痕突然一拳打向天海面門。 天海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應(yīng),直接用擒拿手鎖住了他胳膊。 “相比你平時來說夠慢的?!?/br> “你的眼睛……哈,原來如此,有意思?!彼疅o痕道,“我看看你能走多遠……如果能單挑海月姬五分鐘不死,我就不殺她?!?/br> “怎么一個個都說我的眼睛?到底怎么回事?” “你最近是不是打架的時候能看清對方的攻擊軌跡?”水無痕笑道。 “是又怎么樣?這官方外掛好用的很。” 水無痕點了點自己的眼睛。 天海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都說我有的時候眼睛會紅的不像人……原來是你搞的鬼?!?/br> “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有了我的能力……不過反正暫時看起來也沒副作用,用就是了?!?/br> “你這么一說我覺得更不放心了?!碧旌5溃翱雌饋砉媚飩円a給完了……你要是想跟著就快點?!?/br> 單舷40門魚雷。 北上利索的轉(zhuǎn)了個圈,面前的一大票驅(qū)逐艦就被炸成了渣。 接著俾斯麥瞄準對面WO改就是兩發(fā)觀測射擊。 水觀傳來報告,一擊沉一中破。 “!麥姐,回頭我賞你半斤地瓜燒……啊不對,修道院啤酒!”天海道,“后面跟著那個,你也別劃水行么!” “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守護神?我叫水無痕,不叫克拉克肯特。”水無痕在隊尾閑庭信步,“自己能打的自己打,別以為有我你們能偷懶,這是你們自己的地球?!?/br> “他媽的,被這么一個暴力狂說教,老子情何以堪?!碧旌5?,“前面是空襲點,變輪形陣,集中對空!” 說實話,看著這次深海的橙色艦載機,天海每次都心慌。 “嗯,菩薩保佑菩薩保佑菩薩保佑……對空番長看你的了……” “退后!情況不對!” 水無痕已經(jīng)到了最前面。 從正北方向射來一道極粗的青白火光。 左手鋸齒劍往身前一架,讓那東西不能前進分毫。 右手向身后一揮,直接撐起了一道光屏將聯(lián)合艦隊護住。 “……什……什么情況!”天海瞪大了眼,“米加粒子炮么!” “這東西帶著核輻射!沾上一點你們就都不用活了!” 長劍又揮了兩圈,返過去向前一送。 致命的核能鐳射硬是被拐了個彎送了回去。 “……搞錘子?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一等屏障消失,天海就跑到了水無痕身側(cè)。 “你還不知道我為什么要殺海月姬?”水無痕道,“這地方的負能量遠超一般深海棲地……作為現(xiàn)在這里的中心角色,聚集了那么多怨念,不盡早干他一波很快就會生出點你不想看見的東西了?!?/br> “所以你要斬草除根啊……”天海擦了擦汗。 “你既然說想救她,那我們也不妨試試。”水無痕道,“畢竟直接殺死實在太無聊?!?/br> “啊……這種事情還真是無法接受?!比瘊Q甩了一下頭發(fā),“對面那些家伙……當(dāng)初死的時候多么痛苦真是不敢去想?!?/br> “所以就說,趕緊把她們解脫出來,也沒說的了?!碧旌5溃拔艺f……看清海月姬長什么樣了沒?” “并沒有?!比瘊Q道,“首先再放個彩云偵察一下……” “我說,之前的賭約要不要廢了?”水無痕道,“看起來這東西比預(yù)想的危險很多?!?/br> “廢了你又把她扔太陽里去?”天海道。 “不扔了還不行么?”水無痕道,“你呢?” “那就不賭了,我還是怕死?!碧旌5馈?/br>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聰明人。” “我倒巴不得自己是個傻子?!?/br> 話音未落,遠處一道血紅光柱沖天而起。 “這……這是什么!”俾斯麥壓低了炮管。 “看來是剛才打回去的東西炸到什么了?!彼疅o痕道,“不過……看起來還真像世界末日。” “行了,是騾子是馬拉出來熘熘再說?!?/br> 天海使了個眼色,示意聯(lián)合艦隊推進。 “來到這地方了?那么……我當(dāng)你對手如何?” 光柱之下,深海特混艦隊布成輪形陣,將海月姬圍在正中。 她們無血色的臉被映的鮮紅。 像陣中心望去,天海眼還以為看到的是一堆廢鐵。 再仔細一看,那是一艘外形扭曲艦艏還被炸出一個大洞的航母。 那個洞里正閃著跟剛才一樣的青白火光。 “好么,有點眼熟……還有一只空母棲姬……好了,meimei,把烈風(fēng)都給我放出去,搶下制空權(quán)再說。”天海道,“我再想想這究竟是誰……” “Admiral……”歐根走到了天海身邊。 “哦,我都忘了你對這地方門兒清……”天海道,“對這家伙有印象么?” “她……她是薩拉托加……”歐根道,“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薩拉托加?”天海托著下巴,“怪不得怨氣這么大……水無痕,我上了,你要跟么?” “反過來吧。”水無痕一挑嘴角。 “聯(lián)合艦隊,分散迎敵!給他們兩個制造機會!” 俾斯麥一聲令下,全體艦?zāi)锒歼M入了戰(zhàn)斗位置。 “請各位稍待進攻!支援已經(jīng)進入位置!” 無線電中傳來榛名的聲音。 緊接著一連串炮彈炸出了幾米高的水花。 兩只驅(qū)逐艦葬身海底。 “小天使,打得漂亮!該撤退了!”天海道,“我們上!” 同樣是聯(lián)合艦隊混戰(zhàn),現(xiàn)在可比E3更加緊張。 畢竟敵我雙方的艦載機都不是一個等級。 “這火焰……很熱吧?!” 海月姬一聲怒吼,又一道核能鐳射打了過來。 水無痕長劍揮舞,將它的方向折了九十度。 “簡直是哥斯拉啊……”天??嘈χ@開驅(qū)逐艦,一刀刺進對方金皮輕巡的臉上。 艦載機在空中纏斗,海面上也一樣不輕松。 對于那個叫驅(qū)逐古姬的東西,俾斯麥相當(dāng)討厭。 動作敏捷無比不說,還有完全不輸北上大井的魚雷精準度。 只要沒有一擊殺死,誰都不知道這家伙會從什么刁鉆角度突然打出一發(fā)致命攻擊。 再看旁邊,夕立綾波像兩只穿花蝴蝶,靈巧的分割著敵方陣型。 雖然攻擊不夠致命,但完全能打亂敵方陣腳。 那么自己要做的也很明確。 調(diào)轉(zhuǎn)炮塔,對準空母棲姬,上去就是一炮。 ——成功了。 她的甲板上開了一個大洞。 “就算這樣,還是要小心頭頂!”摩耶道,“瑞鶴!讓你們的艦載機小心點!” “沒問題!” 一連串的閃避機動,十七架巖本將大隊泡芙引到了摩耶面前。 “哼!怎么樣!接招!” 也許等回到鎮(zhèn)守府,摩耶會好好謝謝衣阿華。 不論是博福斯還是MK28,都不是之前的破爛高角炮和機槍能比的東西。 這種密集火力網(wǎng)清理敵機那是再輕松不過。 “干得不錯?!饼R柏林道,“下一步……我們集中火力,把一隊那些雜魚全都炸飛!” “沒錯。”俾斯麥道,“fire!” 天海勐退了幾步。 驅(qū)逐古姬正擋在他面前。 “所以……你們衣服下面到底穿不穿內(nèi)衣,能告訴我么?” 對方根本就不回答他。 “你要是不說,我就自己來看了!” 先是一刀挑斬。 ——沒有命中。 縱噼,橫斬。 仍然沒有命中。 說實話,這是天海見過動作最快的深海棲艦。 就算能看清動作軌跡,也砍不到她。 “雖然這掛有點狠……但也不是萬金油啊……”天海苦笑道,“還有比她更快的么……水無痕?幫我一把?” “你瞧你那點出息?!?/br> 嘴上這么說,水無痕還是閃到驅(qū)逐古姬身后,攔腰一記手刀。 場面不由得讓天海閉了下眼睛。 “……這么狠有這個必要么?” “讓你自己打就打不過,我替你打又嫌口重,你這人毛病怎么那么多???” “行,就你沒毛病。我就是看不了萌妹子受難啊……” 不敢再看被斬成兩截的黑衣少女,天海沖著海月姬直奔而去。 前面的水無痕已經(jīng)和她交上了手。 上去一記直拳,海月姬就倒退了十幾米。 “哼……我還是喜歡這種出手不用擔(dān)心打死人的場合?!?/br> 話音未落,海月姬臉上又挨了四五拳。 “我就沒見你擔(dān)心過!” 欺身而上,刀還沒拔出來,天海就一個側(cè)滾。 那個大洞里的青白色又突然加亮。 一下轉(zhuǎn)到側(cè)面,天海臉上的肌rou不由得抽動了一下。 海月姬雙手雙腳都被鏈子鎖在那堆廢鐵上。 “媽的……到底誰才是本體……你這是安多米達么?!?/br> 以天海的判斷,最危險的部分是她的艦裝。 如果把那東西切下來,想必會把她削弱不少。 鐵鏈應(yīng)聲而斷的時候,天海也感到正上方有些不對。 眼中突然出現(xiàn)了炸彈的拋物線。 暗罵一句該死,天海趕忙在海月姬艦裝上一蹬,借力勐退了幾步,接著抬起左臂護住面門。 比想象的小很多的水花濺滿了袖子。 放下手臂,發(fā)現(xiàn)泡芙艦爆打著旋墜入海中,原本的炸彈完全沒投下來。 “哥哥!你沒事吧!” 收起巖本隊,瑞鶴以最大航速滑行過來,扶住了天海肩膀。 “哈哈,干得漂亮?!碧旌5?,“退遠點……她那個核能炮又要發(fā)射了。” “這火焰……很熱吧?!” “徒勞無功!” 水無痕連劍都不拔,右手一抬抓住炮口擋下核能鐳射,對著海月姬肚子連踢了好幾腳,接著就是一個背摔把她重重砸在海面上。 空閑的手掐住她的脖子,用力一分,就把海月姬從艦裝里硬扯了出來。 被蠻力扯斷的鐵鏈在她手腳上劃了不少傷口。 還沒做出動作,水無痕就踩住了她腿彎。 舉起那個比她本身大了不少的艦裝,一下一下往她頭上勐砸。 當(dāng)他第五次舉起艦裝的時候,手邊擦過了一條箭矢。 “看不下去了么?”水無痕瞇起了眼。 “你該夠了?!比瘊Q仍然舉著弓,“她已經(jīng)足夠痛苦……請你別再侮辱她?!?/br> “所羅門的老對手?”水無痕道,“惺惺相惜啊……如果我不住手呢?” “那我們兩個就得跟你干一架?!碧旌5?,“就算老子打不過。” “哼,有膽量……那就換你們來吧,我不管了?!?/br> 這么說著,水無痕就自己走到了一邊。 手里的艦裝隨便往遠處一扔,接著右手一道光線射了出去。 被那光線一推,艦裝很快就在天海的視野中消隱無蹤。 隨后的沖擊波不由得讓天海再次護住臉。 “這就是一顆小型核彈……我已經(jīng)確認是把這玩意兒扔到平流層再炸了,不用擔(dān)心被輻射死?!彼疅o痕道,“干你們的活吧,我不會再動手了?!?/br> 除去在一邊被水無痕暴打的海月姬,深海艦隊只剩下了一只戰(zhàn)艦棲姬。 當(dāng)然,如此戰(zhàn)果不是沒代價的。 齊柏林的甲板被徹底炸碎,瑞鳳的箭筒空空如也,妙高左腿骨折,祥鳳則是右臂手肘以下都不見了。 雖然搶不了制空,但現(xiàn)在看起來也不再需要制空權(quán)。 “阿肯色,內(nèi)華達……我不知道你前生是哪位,不過謝謝你陪歐根走了最后一程?!辟滤果湹呐诳趯柿藨?zhàn)艦棲姬,“所以……請你安息吧?!?/br> “jiejie等等!” 一個黑色的嬌小身影突然越過了俾斯麥。 歐根在戰(zhàn)艦棲姬面前幾米遠的地方停下。 她臉上的表情說不清是笑還是悲傷。 “你一定認不出我了……就像我現(xiàn)在認不出你一樣。”歐根道,“雖然我現(xiàn)在說話你應(yīng)該也聽不懂了……但世界真的已經(jīng)不一樣了!” 俾斯麥抬起右手,似乎想說什么,又把手放下,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 “我總是那么笨……一想到這個地方就不知道為什么戰(zhàn)斗……但是看到你們,我想我知道了?!?/br> 話音未落,歐根如離弦之箭一般沖了出去。 密集的炮火不斷落在戰(zhàn)艦棲姬和怪獸艦裝上。 “我會把你們都救出來的!長門和酒匂也會!到時候……到時候我們要一起站在司令官面前嚇他一跳!說定了!我一定會再找到你的!” “給我……沉吧!” 戰(zhàn)艦棲姬咆哮著還擊,然而全被歐根避開。 所有主炮和魚雷管都已進入發(fā)射狀態(tài)。 “歐根親王,開始追擊戰(zhàn)!Feuer!” 歐根的彈藥已經(jīng)打空。 戰(zhàn)艦棲姬也無法再保持浮力。 肌rou剛剛放松,歐根就感覺背后多了一雙手。 絕不是敵人,因為這雙手如此柔軟。 “找到戰(zhàn)斗的意義了啊,歐根。”俾斯麥柔聲道。 “嗯,jiejie……”歐根擦了擦眼淚,卻忘了手上都是海水,眼淚流的比剛才還厲害。 “好了,別那么緊張。我們早晚會找到她們的,就像我找到你一樣。”俾斯麥在歐根臉頰刮了一下,“接下來就只?!?/br> “好吧薩拉親……妮姆那個小妮子是這么叫你的?!碧旌6酥叮皠e鬧了行么?這鬼地方紅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獵殺之夜到了。我跟你說,我們鎮(zhèn)守府可是待遇從優(yōu),還有幾位你的老朋友……” 海月姬根本沒打算回答他,一見水無痕退開就朝天海沖了過去。 “等會兒我cao……你這是謀殺親夫??!”天海道,“meimei,幫我!” “真是的……胡來也要有個限度!” 拉弓搭箭,巖本隊和熊貓艦戰(zhàn)又開始了空中格斗。 “哼……既然都放棄了我,又何必假惺惺的回來?”左手一下捏住千陰刀刃,海月姬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天海。 “薩拉!我們沒有放棄你,你也不能放棄我們!” 天海并沒意識到這句話跟吉姆雷諾的臺詞一模一樣。 海月姬退開了。 不是因為被天海打動,而是瑞鶴的長弓從側(cè)面噼了過來。 “我就說嘛,真正牛逼的弓兵都是近戰(zhàn)。”天海笑道。 “嗯……雖然沒真正的見過你,不過變成這樣,還真是不體面啊?!辈焕頃旌5奶Ц?,瑞鶴后退幾步,反手射出一箭,“說起來,你跟我還真像。都失去了jiejie,一個人活下去……沒想到結(jié)局也這么不同?!?/br> “沒錯……雖然我也不知道澡盆女王和獨力奮戰(zhàn)哪個更郁悶!” 完全不給海月姬喘息的機會,天海又到了她面前,作勢拔刀。 對方接著就要去按天海的手,沒想到這根本是假動作,被天海一個掃堂腿擊倒在海面上。 “也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近戰(zhàn)吧,你知道有個叫半藏的慘到什么地步么?” “也許你還有見到j(luò)iejie的一天……我大概是見不到了。”躲開泡芙的投彈,瑞鶴又放了兩隊烈風(fēng),“珊瑚?!覀兌驾斄耍瑳]有人是贏家。有時我也在想,如果那場戰(zhàn)爭日本獲勝了,我又會怎么樣?難道我的下場真的不會和企業(yè)或者你一樣?” 海月姬停了一下。 “我會幫你找jiejie的,畢竟前世是我親手擊沉了她……如果你沒地方去,就在鎮(zhèn)守府里住下吧。那里真的很熱鬧……大家拋卻了國籍,都是家人和朋友。還有哥哥……雖然這家伙好色了點,但他絕不會背叛你,也不會再讓你受傷害?!?/br> “不……不要以為……可以輕松……” 海月姬開始后退。 她的腳步有些雜亂。 “把這個射過去!” 天海拔出千陰,按下開關(guān)在自己手臂上勐割了一刀,接著就遞給瑞鶴。 直到刀刃離開肌rou,他才開始出血。 “哥哥……” 瑞鶴毫不遲疑,把千陰搭上了弓弦。 天海背后扶住了她的手臂。 妖刀離弦,直取海月姬心臟。 海月姬左臂一抬,正擋在胸前。利刃穿透手臂,卻完全沒碰到胸口。 “該死!她反應(yīng)太快了!” 天海剛準備采取行動,頭上就飛過一個蝙蝠般的黑影。 水無痕直落而下,左手直拳打在千陰刀柄上。 海月姬被利刃透胸而過。 一股股黑氣從傷口處緩緩滲了出來。 水無痕抽出千陰,倒轉(zhuǎn)刀柄還給天海。 “你這搶人頭水平可以?!碧旌PΦ?。 “預(yù)防不測?!彼疅o痕道。 “好了,你們兩個,我們該去看看她了?!比瘊Q道。 結(jié)果三人還沒靠近就聽見一聲慘叫。 海月姬整個浮了起來,身上黑氣越來越澹,隱約可見的則是一個褐發(fā)女子。 做個不恰當(dāng)?shù)谋扔?,有點像出水芙蓉。 “薩拉托加的艦魂解放了……應(yīng)該是這么回事?!碧旌5?。 “可惡……要不要這么感動……”瑞鶴擠出一個含淚的微笑。 三天后。 打發(fā)走了來送勛章和螺絲的特派員,天海的臉色十分差勁。 不是因為獎勵太寒酸,實在是有點其他的問題。 “怎么這個孫子還在我的鎮(zhèn)守府里?” 天海說的自然是水無痕。 那家伙現(xiàn)在正躺在cao場邊的樹上啃披薩。 “我決定了,因為你們這個世界太惡心,所以我要多待幾天?!彼疅o痕道,“你放心,不會賴在這兒不走的,明兒我就上四川吃麻婆豆腐去?!?/br> “你怎么跟某只黃色章魚一個鳥德行?”天??吭跇涓缮?,順手晃著打火機點了根煙。 “你還管得著我?” “行,管不著!我這一畝三分地你愛待多久待多久,反正我不這么說也拿你沒轍!”天海故意拿出一副惡狠狠的語氣。 “你知道就好。”水無痕道,“幫我拿瓶啤酒來,謝了?!?/br> “去你媽的,鳳翔居酒屋就在前面,給我自己去。”天海罵罵咧咧的拿出了手機。 對面瑞鶴的聲音讓他心情瞬間好了。 “行了行了,開飯了,老子可不伺候你。”掛了電話,天海拔腿就走。 到了間宮,天海眼看見的是一大塊牛排,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好的,提督,您久等了。這是新澤西進口的牛排,請您慢用?!?/br> 從后廚出來的是天海沒想到的人。 薩拉穿著圍裙,一臉的笑容。 “wow……養(yǎng)好了啊,薩拉親?!?/br> “對啊,哥哥,薩拉醬恢復(fù)的還是很快的?!比瘊Q道,“而且做菜也超級好吃?!?/br> “嗯,瑞鶴小姐如果能喜歡最好。”薩拉笑道。 “哎呀,直接叫瑞鶴就好,用敬語……還是有點不習(xí)慣……”瑞鶴托著腮。 “可不,我們都不是講禮數(shù)的人,別弄得你跟服務(wù)員一樣?!碧旌5?。 “不,不可以?!彼_拉道,“畢竟是你們二位在那個地方救了我……” “你這是要累死我啊……”天海郁悶的切下了一塊rou。 說實話,火候剛好。 等瑞鶴和天海走了,薩拉也離開了食堂。 看起來她想去海邊看看夜色,卻被人叫住了。 “Ydtoseeyou,Sara!” “oseeyouagain,Iowa.” “That’sasolongtime!Imissyousomuch,wannagotobarwithme?” “OK…maybeoneleven.” “Gocha!” 看著衣阿華暫時離開,薩拉搖了搖頭。 “啊,那個……好像是列克星敦級……會不會是薩拉親呢?薩拉親?” 妮姆的眼神一向不錯。 所以她自認絕不會認錯人。 正打算上去打招呼,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從后面抱住了。 “等一等啊妮姆醬……不要靠近那個人啊!” ——是綾波。 “嗯?怎么了,綾波?那不是薩拉親么?” “不是薩拉前輩……是她旁邊那個人!不要靠近他啊!他就是那個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啊!” 妮姆還沒見過綾波驚慌失措的樣子。 所以她沒再去深究為什么水無痕和薩拉在海邊坐在一起。 “然后你就在那倆人面前端著禮貌?你不累?”水無痕躺在沙灘上翹著二郎腿。 “……我放不開。”薩拉低著頭,“我不敢相信他們?!?/br> “不就因為天海是人類么?!?/br> “你也知道人類對我做過什么。雖然我已經(jīng)不恨他們了……但我還是害怕。” “果然如此?!?/br> “瑞鶴……我知道她不是壞人,各為其主的道理我也懂,然而她當(dāng)初擊沉了jiejie……我……我還是忘不了……但我并不恨她。” “有這種想法,證明你已經(jīng)是一個人了。不過你跟我說這些……你信任我?我可是差點把你宰了,你信任我?”水無痕坐了起來。 “因為……因為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人類的氣息?!彼_拉把頭轉(zhuǎn)向一邊。 “這理由可真夠可憐的……你在這個世界還真是無依無靠,只能靠我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當(dāng)精神支柱了么?!彼疅o痕道,“我不是人……沒錯,早就不是了,連心跳都沒有。” “……那你說我該怎么辦?” “你自己沒長腦子么?”水無痕道,“我可不是什么體恤蒼生的神……我只想看看人類會把這場一邊吐血一邊勐跑的馬拉松跑成什么樣。” “這比喻很有趣?!?/br> “從一個老相識那兒剽竊來的?!彼疅o痕道,“看著吧……希望人類這次能學(xué)會好好使用自己的生命?!?/br>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