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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看見秦屹如此慌張的情景,這些年他們都在忙事業(yè),他還有女朋友,秦屹卻連個男朋友都沒找過,不是沒人追他,秦屹卻從沒答應(yīng)過,問他什么原因,他說不合適。現(xiàn)在秦屹的春天終于到了,他衷心的祝福他找到幸福。柳予臻找了家合適的餐廳通知了秦屹,他進去等待。秦屹一來就看到他身旁的椅子上堆滿了包裝袋。“你怎么買這么多東西?”柳予臻懶洋洋的回答:“給家里人帶的禮物??斐燥埌?,我都要餓死了?!?/br>他們吃過飯也沒有回家,柳予臻說要看帝都夜景,秦屹就帶著他在馬路上閑逛,路上有許多一起玩的情侶,看樣子大多是學(xué)生黨,柳予臻看了他們羨慕的說:“年輕真好?!?/br>秦屹感到納悶:“你才二十歲,跟他們一樣大?!?/br>柳予臻捂住嘴,差點忘了,他不是前世那個畢業(yè)兩年的人了,他現(xiàn)在才二十歲,二十歲真好。晚上回到家,于海給他打來電話,約他明天見面。柳予臻一拍腦袋,把這事差點忘了,他在帝都玩的開心,N市的花卉綠植們還在遭殃,這種事可不好胡亂耽擱的,當(dāng)下就答應(yīng)了。那邊于海剛下班回家,他家住在學(xué)校的家屬院里,一進院子遇到的全是熟人。彼此尷尬的打過招呼后,于海進了家門,頹廢的坐在沙發(fā)上。他沒想到,當(dāng)年讀大學(xué)時一時沖動和陳默戀愛,竟會造成這么惡劣的后果,導(dǎo)致十幾年后他的生活和工作還要受到打擾。于海是個比較感性的人,把感情看得很重,而陳默恰恰相反,是個極為理智并且善于分析出得失的人,或許他一開始就沒將兩個男人之間的感情當(dāng)做一回事,所以和于海戀愛一年后提出了分手。當(dāng)時于海不能接受,他跑去質(zhì)問陳默為什么分手,卻被恰好來學(xué)校探望陳默的家人發(fā)現(xiàn)了端倪,陳默的家人大罵于海神經(jīng)病,不要臉,不要再糾纏他們兒子。于海出身書香門第,很看重尊嚴,既然都被人家辱罵了,就徹底和陳默分手。誰知他看開了,陳默反而又粘著他不放,但于海沒有被他騙到,從此以后盡量躲著他。畢業(yè)后兩人都留校了,陳默沒過多久和家世好的范麗結(jié)婚,于海以為他們之間再無交集,誰知前不久陳默竟然又跑來糾纏他,還說什么他和范麗之間沒有感情,說他后悔當(dāng)初分手。于海把他罵了一頓,都過了十幾年了才說這話,當(dāng)初干什么去了。他沒把這當(dāng)做一回事,但很快范麗不知道從哪知道陳默來找他的事,就跑到學(xué)校里鬧了起來,這段時間都鬧了兩三回。要不是今天柳予臻打電話給他,他還不知道范麗跑來找他鬧,是因為陳默要和她離婚。于海搖搖頭,這些年他一直謹記著被陳默家人侮辱的教訓(xùn),沒有再戀愛過,那范麗竟以此為借口,說他和陳默暗度陳倉。哼,不可理喻。不如他還是找借口出去躲躲吧,于海想,柳予臻那個青年的家鄉(xiāng)就是個不錯的地方。第二天上午,柳予臻又去見了于海一面,不過這次沒去于海辦公室,而是在一家咖啡店。“你給我的資料我熬夜看過了,這次蟲害確實厲害,據(jù)我所知不止N市,你們省其他地方也出現(xiàn)了蟲害。”說著于海拿出一份厚厚的資料,上面記錄的全是各地出現(xiàn)類似于N市蟲害的記錄,“這件事需要引起重視,我已經(jīng)把資料傳給了其他幾個教授,等他們都看過后再商量下一步工作?!?/br>柳予臻表示理解,他站起來對于海鞠了一躬:“那就麻煩于教授了,我代表N市所有受到蟲害的綠植以及綠植的種植者向您表示感謝?!?/br>于海被他的話逗笑了:“你這小伙子倒是有趣,為人誠實善良,就是學(xué)歷太低?!?/br>他靈光一閃,突然說道:“你有沒有興趣來農(nóng)大旁聽?”柳予臻被他嚇了一跳,旁聽?不就是把他上輩子上過的課再上一遍?他急忙搖搖頭:“于教授說笑了,我初中都沒畢業(yè),恐怕聽不懂?!?/br>于海感到非??上В骸拔铱茨悴幌袷浅踔袥]畢業(yè)的樣子啊?!?/br>柳予臻的外表太有欺騙性,長得跟小白臉似的,任誰都看不出這曾經(jīng)是個混混。他摸摸自己的臉:“可能我長得太帥?!?/br>于海:……于海略坐了坐就走了,他很忙的,柳予臻看了下時間,還早,他心里一動,秦屹一整天都要上班,反正他閑著沒事,不如回老家看看?說干就干,他很快到了車站,買票上了車,他家所在的縣離帝都不太遠,下午三點多就到了,他下車后熟門熟路坐上了回自家小區(qū)的公交車。或許是近鄉(xiāng)情更怯,眼看離家越來越近,柳予臻心里也緊張起來,他心突突的跳,越蹦越厲害。等公交車到站后停下來時,他深吸了一口氣,走下車。一看到熟悉的街道,他的眼淚就下來了,他淚眼模糊的往家走,街上有行人看見一個長得挺俊的小伙子哭得稀里糊涂,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不敢問他,還自動給他讓路。柳予臻走一路哭一路,他上了樓敲響家里的門,眼淚又嘩嘩的流了下來。很快有人出來開門,但卻是個陌生人,那位大嬸上下打量了柳予臻一陣,硬邦邦的問:“你找誰?”柳予臻擦擦眼淚,急切的問:“這是柳泉家嗎?”他一邊著急一邊伸脖子往里面看,大嬸很不高興:“柳泉是誰?不認識?!?/br>說完就關(guān)上了門。柳予臻一片茫然,不是他的家,他剛才看過了,這里的裝修和他家不一樣,那他的家呢?他失魂落魄的下樓,樓下一個老奶奶推著孫子的嬰兒車回來,看見他沒說什么,把孫子抱起來,提著嬰兒車上樓了。柳予臻認得老奶奶,她住在他家樓下,為人很和藹,小時候常給柳予臻塞好東西吃,長大了還想給他介紹對象。而現(xiàn)在這位老奶奶卻不認得他。他有些不甘心,跑回去叫住老奶奶:“請問這樓上有個叫柳予臻的嗎?”老奶奶看了他半天:“柳予臻?不認識?!?/br>“那這棟樓上有姓柳的人家嗎?”他不死心。老奶奶想了想回答:“沒有。”第23章第二十三章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沒有他們一家的存在,柳予臻徹底死心,但心里卻不好受。晚上九點鐘,秦屹加班回家,看到柳予臻獨自坐在客廳里出神,他給自己倒了杯水,坐過去問道:“怎么了?我看你好像不太高興?!?/br>柳予臻搖搖頭:“沒事,就是今天在外面轉(zhuǎn)了轉(zhuǎn),觸景傷情?!?/br>秦屹不知道他觸的什么景,傷的什么情,但看他的神色也不敢問,就叮囑他早點睡覺。次日一早,于海打來電話,很興奮的告訴柳予臻這件事引起了諸位教授的高度重視,大家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