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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與她太過契合,竟讓人忽略了她的面貌。 二人相攜而進,竟有佳偶天成之相,著實為一雙璧人。 坐在趙毅身邊的一位大臣不由揶揄道:“趙老將軍,你們趙家怕是要辦喜事了吧! ” 趙毅高深莫測地笑而不語,只是舉杯敬了那人一杯,便不再搭理他。那人還想再說什么,卻被一旁的人拉了一下。那人才回過神來,如今韓清既為韓家家主,未來夫婿一定是入贅的。雖說趙家為韓家屬臣,但是趙家也只有趙啟一個獨子,怕是不舍趙家后繼無人吧! 韓清剛剛在御座首位坐定,就聽到鳴文尖細的聲音,“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北姵箭R刷刷地跪地行禮。 韓清忍不住抬頭看向那對璧人,又趕緊低下,雖然只是一瞥,但女子柔順的依偎在男子身旁的場景還是微微刺痛了她的眼。 左右這些宮宴,不過是在位者一番夸贊,大臣們稱功頌德罷了。再加上今日難得的大捷,眾臣觥籌交錯,賓主盡歡。 韓清自始至終表情都是淡淡的,除了一些必要的應酬,她的目光一直盯著桌上的飯菜,好似那是人間極品一般。 宴會至西戎使者宣讀降書時達到高|潮,韓清也露出今晚參加宴會的第一個笑容,淡淡的,帶著絲絲驕傲,絲絲欣慰,卻又摻雜著nongnong的悲哀?!耙粚⒐Τ扇f骨枯”,這份降書的背后有多少將士的鮮血,又有多少親人的眼淚? 周圍的人紛紛向韓清敬酒,說著稱贊的話語,韓清恰到好處地回酒,笑容也是得體,但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的笑是多么禮貌、疏離。 記憶中的她一向是最討厭這種宴會的,每次參加宮宴她都會偷偷地溜出去,有時還會拉著自己和韓朗。 慕容傲以為韓清會不適應這樣的宮宴,卻沒有想到她竟然如此應對自然,如魚得水。原來,時間真是個可怕的東西,能讓一個人脫胎換骨,改變得如此徹底。 韓清打發(fā)掉最后一個敬酒的人,覺得終于可以松口氣了,一個丫鬟自后面走到韓清身后,低聲道:“太后娘娘有請?!表n清半喜半憂,喜的是終于可以出去透透氣了,憂的是太后這么晚找她有何事,難道只是敘舊?但是也不能違背太后旨意,于是點點頭,跟在那丫鬟后面離開。 慕容傲的眼神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韓清,直至再也看不到韓清的身影才收回目光。那個丫鬟是母后身邊的人,想來是母后想見清兒了,他沒有什么可擔心的。 他低頭正看到皇后元妍嫣注視他的目光,抱歉一笑,夾了筷她最愛吃的荷香雞翅放到她面前的碟子中,溫柔道:“多吃點。” 妍嫣微微一笑,“謝皇上。”低頭恰到好處地掩下眼中的精光。 她一直知道身邊的這個人不愛自己,可是又能怎樣呢?她畢竟是這個世上最尊貴的女人了。韓清與他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若是當初沒有那個意外,或許今天坐在他身邊的人就是韓清了。不是或許,是一定。只不過造化弄人,他們終究不可能在一起了。 后宮佳麗三千,她不可能被獨寵一世,身為皇后,愛情什么的都是幻想,她只需要大度雍容,護住自己的位置,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出帝后伉儷情深就好。所以,他喜歡誰于她都無所謂。不過如今的他仍喜歡這樣一個求而不得的人,倒讓她覺得心中暢快。 或許知道他過得并不好,就是她心中最大的安慰了。 隨著那丫鬟一起來到太后的映潭宮,周圍潭水淙淙,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柔和,波光粼粼,偶爾水面上有水泡冒出,發(fā)出“蓬”爆破聲,在寂靜的夜顯得格外明顯。清風拂過,帶著絲絲涼氣,讓韓清心中的濁氣頓時減輕許多。 琉璃燈將宮殿照亮,散發(fā)著恢宏大氣的光芒。 丫鬟帶著她直接向內殿走去。此時夜已深,如此進內殿委實于理不合,但韓清雖是外臣,卻也是個女子,所以并無什么不妥。 “微臣韓清參見太后娘娘?!?/br> “快起來,清兒,見到姨母怎么如此多禮?”女子聲音有些抱怨,卻沒有半分責怪的意思,反而透著親切,韓清聽到耳里不由覺得心頭一暖。至少太后待她還是真心實意的。 她自幼喪母,父親雖然對她疼愛有加,但畢竟不比母親貼心,當時還是皇后的姨母就經常將她接到宮中小住,吃穿用度與公主無異。所以太后在韓清心里也算是半個母親了。 韓清被旁邊的丫鬟扶起,抬眼望向主位的婦人。雖然五年未見,但時光并未在她臉上留下歲月的痕跡,反而添了幾分成熟韻味,愈發(fā)的嫵媚動人。 韓清坐到太后的下首處,太后愛憐地拍了拍她的手,聲音也有些哽咽,“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 韓清不由覺得眼眶一熱,這些年,他們看到的都是韓家女如何戰(zhàn)功累累,如何巾幗不讓須眉,對她的只有稱贊與唏噓,可是又有誰知道,若是可以選擇,她情愿如平常女兒家一般在閨中撲蝶繡花,為夫君洗手作羹湯,而不是以女子之身面對朝堂的爾虞我詐。 雖如此想,韓清卻搖搖頭,“姨母,我不苦,既為韓家女,就應當承擔韓家的責任?!甭曇魠s滿含堅定。 太后欣慰地點點頭,“好孩子?!碧蠛吞@地笑著,看著韓清一身裝扮,不由皺了皺眉頭,“好好女兒家,怎么穿成這幅模樣?聽說你要回京,姨母特意命人做了當下最時興的春裝,你試試?” 雖說女裝多有不便,但是畢竟是太后的一番心意,韓清也沒有推辭,任丫鬟將自己帶到側室,為自己梳妝打扮。 太后疲累地倚在座椅上思緒卻回到二十年前,jiejie,清兒越來越像你了。只不過,你們太過狠心,獨留清兒一人在世上,撐起這偌大的家業(yè),承擔這沉重的責任。 雖是人生在世,有太多無奈,但是清兒這一生會不會太苦了些?jiejie,你放心,我會盡我所能,讓清兒能夠做她自己想做的。 紗簾緩緩被拉開,女子緩步從簾后走來,身著碧綠的翠煙衫,腰系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手挽薄霧翠水曳地煙紗。女子身形本就修長,如此一穿到更顯高貴絕俗。頭發(fā)微挽成髻,斜插一枚碧玉瓚鳳釵,皮膚不似一般閨閣女子白皙,卻透著健康的氣息,鳳眉輕挑,杏眼有神,燦若星辰,嘴角微抿,秀美中透著一股英氣,光采照人。 太后不由暗嘆一聲,果然是個美人,只不過…… 太后將她拉到自己身邊,贊道“果然是個美人,看來哀家不用擔心你的婚事了。” 韓清并沒有想象中的嬌羞,反而一臉正經地道:“清兒婚事清兒自有主張,姨母不用cao心?!?/br> 太后沉吟不語,想了許久才意味深長道:“雖然你三年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