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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子,又有幾個對他是真情實意的,又有誰能陪他白頭到老? 茵婉見韓清心情恍惚,便不再說了。與趙母交流下眼神,她不是故意扯開韓清的傷處的,只不過有些事是不得不說破的。這世上,又有什么人能夠真正的隨性而為,憑心而做?她有她必須做的,必須承擔(dān)的責(zé)任,身為趙家千金,義不容辭。 “母親,我先下去了?!币鹜駴_趙母微微一笑,向韓清點頭致意,然后提裙向自己房間走去。 茵婉讓丫鬟們退下,自己獨自走進因無人而黑暗的房間,剛關(guān)上房門,就被一雙強健有力的手臂環(huán)住,“婉婉,我想你了?!?/br> 男子清冽熟悉的氣息自身后傳來,茵婉回頭緊緊抱住了他,好似像拼盡全力一般,有什么液體自眼角滑下,夜色下只聽到她輕柔的聲音,“我也想你?!?/br> “母親,我不想成親。”趙啟聽到韓嶺調(diào)侃自己桃花朵朵,就知道是母親又在張羅自己的婚事了。 趙母剛剛將韓清送進書房,還沒有坐下喝口茶就見趙啟怒氣沖沖地闖了進來。 趙母揮揮手,秉退下人,慢悠悠地說道:“啟兒,‘知子莫若母’,你的心思我豈會不知,并不是我們不舍得讓你入韓家,畢竟韓家趙家本是一體。只是我剛剛旁敲側(cè)擊,家主并沒有要嫁你的心思,你還是提早死了心吧!” “母親?!壁w啟屈膝跪下,道:“孩兒自知不能與清兒喜結(jié)良緣,但是仍懇求母親不要過早讓孩兒成親?!?/br> “你怎么就說不清呢?”趙母本就是暴脾氣,見趙啟脾氣如此倔,氣不過直接拎起桌上的玉如意打在趙啟的肩上,“你個孽子,既然娶不了家主,總歸要成親的,早成晚成又有什么差別?” 玉如意砸在趙啟身上頓時就起了裂紋,可見趙母力氣之大,趙母見狀也有些后悔,自己下手莫不是太重了?她怕之后自己暴脾氣上來又將兒子打傷,便氣惱的將玉如意扔在地上。 可是這副模樣在趙啟看來卻是母親氣急了,連話都不愿意說了,不由覺得自己不孝,語氣也不再那么堅持,用商量的口氣說道,“孩兒心有所屬,就算娶妻也白白辜負了人家,不若等家主成親,絕了我大不敬的心思,再尋親事不成?” 趙母氣急,又想一杖打死這個混球,卻苦于手上沒有合手的器具,只好作罷,怒道:“你能等,我可等不起,我還要抱大孫子呢!”然后又坐在椅子上拿起手帕抹著眼淚,哭道:“婉婉過些日子就要嫁人了,等你們爺倆去了邊疆,家里就剩我一個人啦!身邊也沒個知冷知熱的人,你就那么忍心??!你爹如你這般大的時候,都有你了,你個不孝子??!……” 趙啟有些動容,卻仍不改變主意,“兒子并不想娶親?!?/br> “你……”趙母怒不可遏地站起來指著趙啟,哪里還有剛剛可憐兮兮的模樣。她沒想到趙啟如此軟硬不吃,簡直和他爹一個倔脾氣。 趙啟見母親剛剛只是演戲,不由有些無語,但又怕母親動怒真的氣壞了身子,聲音雖不再那么強硬卻依舊堅定,“兒子心意已決,還望母親成全。望母親保重身體,不要為了我這個不孝子氣壞了身子?!闭f罷,站起來走了。 “你……”這養(yǎng)的什么敗家兒子??!他要有婉婉一半令人省心,該多好啊!但生氣歸生氣,畢竟只有這一個兒子,打小捧在手心里疼著的,也不能逼得太緊,如今這種情況就只能隨他而去了。 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趕緊把家主嫁出去吧! 如今韓家無人,給韓清張羅婚事的重任自然落在趙母身上,趙母趕緊派人去尋適合公子的名單,竟比太后還要殷勤。 ☆、第四章 密折 退朝之后,眾臣三三兩兩地陸續(xù)離開,韓清剛離開大殿,就被鳴文拉下,鳴文細著嗓子笑瞇瞇道,“韓元帥,皇上有事相商,請御書房一敘?!?/br> “有勞公公了。”韓清淡然一笑,跟在鳴文身后向御書房走去,心里卻在思索皇上找她究竟所為何事。如今她還朝已經(jīng)四、五日了,兩人雖也會照面,但也算是相安無事。一會若是獨處……她自然也可以應(yīng)對。 鳴文將韓清請進御書房,便帶著其他下人守在殿外。雖說是給兩人獨處的空間,但是這樣不會太刻意了嗎? 韓清沖著首座上的人行禮,恭敬道:“參見皇上?!?/br> 慕容傲卻沒有抬眼看她,只是隨意說道:“起來吧!先坐。” 韓清隨便找了個下首的位置,依言坐下,這才抬頭看向慕容傲,他正在低頭不知寫著什么東西,認真專注的模樣不由讓韓清看癡了。 男子和五年前相比,神色更加堅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劍眉濃厚,眸子幽黑如墨,嘴唇微抿,透著嚴肅和認真。他少了五年前的nongnong書卷儒雅氣息,卻添了冷峻尊貴的威儀。時隔五年,她這是第一次如此細細地打量他,也第一次敢如此肆無忌憚地看著他。 曾經(jīng)他們也是如此,他在書桌旁處理功課,而她坐在一旁陪著他,或是看書,或是在一旁臨摹他的字跡,偶爾還會調(diào)皮地弄他滿身墨水,他卻只是笑笑,好脾氣地包容著她。而如今……卻是回不去了。 她突然想到幾天前宮宴的那個夜晚,露水打濕了他的衣服下擺,顯然是在假山后等了許久,是在等她嗎? 琉璃燈雖亮,他卻是背光而立,且站在假山的陰影處,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感覺到他是看著自己的,目光明亮,竟比他身后的琉璃燈還要亮上幾分。她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局促不安,卻還是佯裝無事地回望著他。 就在她等得不耐煩,想要出聲問他有沒有事情,若是沒有事她就先走了的時候,他卻轉(zhuǎn)身離開,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他如今是怎么想的,只不過無論如何他們都是不可能的。自從她五年前決定做韓家繼承人開始,就已經(jīng)放棄他們的感情了!可是,為什么看到他,還是會心動,還是會滿心苦澀? 她想到太后曾問她對他是怎樣想的。她當(dāng)時是怎樣說的呢? “我如今仍喜歡皇上,只不過清兒知道后宮絕不會有我一席之地,而我也不能成為后宮之人。韓家是我的責(zé)任,我不可能因為兒女情長而放棄國家大業(yè)。如今我們君是君,臣是臣,我會以一個臣子身份盡心輔佐皇上,恪守君臣本分,不會有一絲妄想?!?/br> 他們都有必須要做的事,要承擔(dān)的責(zé)任。所以,是萬萬不能在一起的。 慕容傲抬頭便看到韓清發(fā)呆的模樣,她一身深紅色官服,頭發(fā)全部塞在官帽中,微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墒撬麉s能想到她現(xiàn)在的表情,嘴角含笑,目光游離。 雖然官服被她穿得別有一番風(fēng)韻,但是他更喜歡她那天晚上穿女裝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