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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喙的,所以歷代皇上對許家都是禮遇有加的。只不過近些年許家漸漸有些沒落,到了現在,竟養(yǎng)出許景颯這般紈绔子弟。 一個是吏部尚書之子,黎軒。父親雖算不上是權傾朝野,但也算是肱骨之臣,而且meimei是宮中妃子,據說還很受寵。黎軒作為家中獨子,自是受盡寵愛,所以橫行霸道,到處惹是生非。 至于另外一個……韓清想了又想,卻仍是想不出來。她貌似沒見過這人吧!他的年歲頗小了些,應該只有十五六歲吧! 還不等韓清詢問韓嶺,黎軒便已經說出了那人身份。 “不過是一個不受寵又無權無勢的王爺,連給小爺提鞋都不配,竟敢和小爺搶女人?!崩柢幯壑袧M是得意,目空一切的神色真是氣的人牙癢癢,說罷,竟掄起拳頭,明顯是要動手。 就在拳頭離那人臉不過五公分處,他的手竟被人生生攔住。 “就算是個無權無勢的王爺,也是皇室中人,身份之尊貴又豈是你區(qū)區(qū)二品官員之子所欺辱的?” 女子雖是笑著,但是每個字好似都從牙縫里擠出來一般,帶著多年征戰(zhàn)沙場的煞氣,竟讓本想咆哮的黎軒生生打了個寒噤。 本來韓清是不想淌這趟渾水的,就如黎軒所說,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王爺罷了,她實在沒有必要惹一身腥。只不過黎軒后面的話卻激怒了她,就算再有權有勢,對皇族如此大不敬實在是可恨可氣,更何況還是個沒那么有權有勢的。 如今大曜稱得上是王爺的除了與先帝同輩的穆王爺,便是當今皇上的兄弟了?;噬吓判欣衔?,除了夭折,意外什么的,如今在世的便是老大凌親王,老三佑親王,老六曲王爺,及老九端王爺。 這位看年紀應該就是先帝最小的皇子端王——慕容澤了。其母柔妃雖只是一介舞姬,身份低微,但深受先帝寵愛,力排眾議封其為妃,慕容澤作為幼子也自然是極萬千寵愛的。只不過,慕容澤五歲那年,宮中便傳出柔妃私通,慕容澤不是先帝之子的謠言,其中究竟幾分真實,幾分是后宮手段就不得而知了。總之最終以柔妃自盡示貞,先帝命此事不可再提告終。不過可想而知,一個沒有母妃庇佑且不受寵的皇子在后宮傾軋中會過的多么艱辛。自從皇帝繼位,端王自立門戶之后便一直流連煙花之地,風流成性,如今看來確實如此。 黎軒見攔住自己的只是一介女子,雖有些害怕韓清身上的戾氣,但他囂張跋扈慣了,且覺得若被一女子嚇住實在太過窩囊,于是強做鎮(zhèn)定地挺了挺腰板,在心里給自己打了氣,下巴上抬,不屑道:“皇室中人?誰知道是哪來的野種竟敢玷污皇室血統(tǒng)?我……”呸—— “呸”字還未說出口,就被韓清掐住了脖子,她肅目一瞥,說出來的話卻冷嗖嗖的,“野種?既然先帝都不曾說什么,便是承認了端王血統(tǒng)。誰給你的膽子,如此妄議皇族?就憑你剛剛的話,誅九族都不為過?!表n清豎目如炬,顯然已是怒極了。 “誅九族”的話并不是誰人都可以說出來的,黎軒卻沒有想那么多,被一個女人掐住了脖子,只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挑戰(zhàn),不顧脖子的疼痛,硬是憤恨地罵道:“你個熊娘們……” 黎軒還沒有罵完,卻被身旁的景颯攔住,他使了個巧勁,便將黎軒帶到自己的身后,從韓清的手上離開,拱手致歉道,“舍友口無遮攔,冒犯侯君也是無心之失,還望侯君不要計較?!?/br> 能從自己的手上救下黎軒,顯然這個人的武功也不弱。韓清倒也不惱,抬眼仔細打量眼前的景颯。這也算得上是一位翩翩俊公子了,生得面如冠玉,清新俊逸,品貌非凡,尤其是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端是風流多情。剛剛他一直沒有說話,在黎軒口出狂言時也未加阻攔,置身事外,卻在此時出言阻攔,未免事態(tài)嚴重,一切都恰到好處。他好像并沒有想象中那般無能,可是故意藏拙又是為了什么。 侯君?韓清雖著男裝,但因為沒有特意修飾,也可看出是位女子,身上帶著軍人特有的殺伐之氣,她……她……她是兵馬大元帥韓清?黎軒此時才開始后怕,身體也不由有些發(fā)抖。 雖然韓清不懼他們,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也并不想惹麻煩,所以有個臺階就下唄!她收起渾身煞氣,微微點頭,“今日之事便作罷,只不過切記日后管好嘴,不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我這般好說話的?!毖酃饪聪蚶柢帟r帶著絲絲冷意,又讓黎軒一哆嗦,忙點頭道:“一定一定……”頭上的冷汗卻忍不住地流下,聽聞這位姑奶奶殺人不眨眼,兇狠異常,若自己惹惱了她,可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他自是不知,剛剛若是景颯沒有出手阻攔,她一定會殺了他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韓清也不再理他們,提步離開,只瀟灑地留下一句,“阿嶺,護送王爺回府,我先去趙府了?!?/br> 韓清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慕容澤一眼,好似她并不是為他出頭一般。慕容澤有些黯然,畢竟是個不受寵的皇子啊,連半絲影子都沒有入了她的眼。 慕容澤望著女子遠去的背影,利落且不帶留戀。他突然心中有些羨慕,這世間怎有如此女子,活得如此恣意瀟灑。 現在,韓清無比后悔剛剛多管閑事了。“一失足成千古恨”說的便是她現在這樣吧!早知道會惹到這個煞星,打死她都不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 “侯君喜歡吃什么,平時都做什么?” “侯君這幾日可有空閑,可否與小生一游?” “我見侯君印堂發(fā)亮,可見今年紅鸞星動,桃花朵朵?!?/br> “小生對人生運勢頗有研究,不知侯君可愿意讓小生為你占上一卦?!?/br> 韓清滿頭黑線,盡量做到耳不能聞,眼不能視,拼命地屏蔽他的sao擾,這人怎么如此陰魂不散?。?/br> “剛剛見侯君言語犀利,英姿颯爽,實乃女中豪杰,我心甚喜之,欲……”景颯興致勃勃地跟在韓清身后絮絮叨叨地說。 他剛剛說什么紅鸞星動,桃花朵朵,莫不是說的就是他自己,這是什么情況?難道是在追求自己?可是一個大男人這樣像老婆子一樣絮絮叨叨的真的好嗎? 有道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表n清實在受不了身后之人的妄言,隨手抽出腰間匕首,直接比在景颯的脖頸上,眼中滿是威脅之色。 景颯見狀頓時吞下后面的話語,卻仍是笑瞇瞇的看著韓清,眉目含情,沒有一絲害怕的神色。 韓清卻沒有注意他的脈脈含情,只是冷聲道:“若是世子見過本候在沙場上的浴血模樣怕是就不敢如此說了,世子既不能入贅我韓家,我又不能嫁于許家,喜歡的話還是莫要再說了。奉勸世子一聲,世家女子千千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