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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卿如今已嫁為人婦,可是要顧念著家里,朝堂之事還是少cao心的好。” 韓清挑眉,這是想變相削她的權嗎?只是如今自己穿了這身衣裳,就是端王妃,朝堂之事與她無關吧!而且當著自己弟弟的面扶著自己弟媳的手不放,慕容傲他是什么意思? 韓清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低頭斂去眸中情緒,低眉順目,很是恭敬的模樣,“弟媳謹遵皇兄教誨?!?/br> 果然是個不肯吃虧的主??!慕容傲不由在心中苦笑,從鳴文手中接過盒子遞到韓清的手中,說道:“這是朕送給你們的新婚之禮,愿你夫妻二人白首同心?!?/br> 韓清接過盒子,和慕容澤一起行禮謝過,卻聽慕容傲說道:“弟妹難道不打開看看嗎?” 既然他都如此說了,韓清也不好推辭,便打開盒子,卻在看到盒中之物心中大慟,不可置信地望向慕容傲,他怎么能用它當做她的新婚賀喜之物? 韓清勉強一笑,微微一福,“陛下的賀禮弟媳很是喜歡,多謝陛下賞賜?!?/br> 慕容澤也感覺到韓清的不正常,伸手攬過韓清的肩膀,沖慕容傲笑道:“清清今日陪母后聊了一天,精神有些不濟,現(xiàn)在天色也不早了,臣弟攜拙荊先行離開,改日再入宮拜謝皇兄?!闭f罷,沖他拱手行禮,沒等他說什么就直接帶著韓清離開。 無論慕容傲是何心思,總之離他遠遠的就好。 韓清隨著慕容澤離開,右手緊緊地握著盒子,最后力度控制不好,竟直接捏碎了木盒,碎刺扎進了掌心,鮮血頓時染紅了木盒。 慕容澤一驚,趕緊掰開韓清的手掌,手中之物滑落到地上,露出盒中之物,一塊白色的玉佩。 “你那里是不是有藥?”慕容澤看著韓清的傷口有些無措,有些碎刺已經(jīng)刺入rou里,若不立刻處理定會感染,他記得韓清身上一直有金瘡藥的。不對,現(xiàn)在應該去太醫(yī)院的。想著就要拉起韓清另一只完好的手向太醫(yī)院走去,卻被韓清推開。 她蹲下身撿起地上的白色玉佩,慕容澤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對玉佩,由兩個半圓組成,合起來為一個圓形玉佩,上面無一絲紋飾,竟是未經(jīng)雕刻的璞玉。韓清依舊維持蹲著的姿勢,在掌心挑揀了一下,將一枚玉佩系在他的腰間,瑩白的玉佩上留下一抹艷紅,火紅的吊穗也染上了暗紅,她卻毫不在意,抬頭望向慕容澤,笑問道:“好看么?” 她的頭仰視著他,他低頭就深深地望進她的眼里,雖是眉眼彎彎,但是眸中卻閃動著晶瑩的水花,好似下一刻就會哭出來一般。這樣的韓清竟然讓他覺得心疼。 韓清咧唇一笑,笑容卻是比哭還難看,“這是我和他的定情信物?!?/br> 韓清的酒品一向很好,即使喝得太多,她也不會耍什么酒瘋,即使睡得再晚,她也不會賴床。所以卯時一到,韓清就睜開了眼睛。 她望向床頂?shù)那嗌啂?,記憶一點點回籠,昨天晚上她和慕容澤一起去喝酒,然后自己回到了清苑睡覺。她看了看手上的白色紗布,貌似昨天她一直沒有管這個傷口吧!難道是慕容澤命下人來替自己包扎的?還是他到自己的房間包扎的? 韓清倒是沒有在意,起身打算出去洗漱,卻被腰見的玉佩吸引了目光,上面的那抹暗紅深深刺痛了她的眼。都說傷心一次就夠,為何還會傷心? 只是慕容傲,你將它送還與我,究竟是何意思?她伸手撫過上面的紅穗,這是她當年親手編織的……她不由苦笑,無論他是什么意思?如今她已嫁為人妻,他們之間就再無可能,她又為何還要將一顆心放在他的身上,為何還要由他牽動自己的情緒? 韓清抿唇一笑,卻是清亮明艷,從此他慕容傲與她韓清再無瓜葛。無論陰謀還是算計,從此,她都只為韓家,不為皇家。 今日是祭拜老祖宗的日子,所以吃完飯后韓清就隨著慕容澤來到宗祠,將韓清的名字寫進族譜,韓清才算是慕容澤真正的妻,才算是皇家真正的媳婦。 隨著禮官的指導,又是一系列的禮節(jié),當韓清的名字被寫在族譜上,與慕容澤的名字并排而立時,慕容澤心中竟有一種莫名的感動。從此他不再是孤零零地一個人,有一個人會與他并肩,陪在他的身旁。 韓清卻是有些……憂慮?;始易遄V可都是有講究的,陪伴在子孫旁邊的都是元妻之名,就算原配死亡,續(xù)弦亦是入不了族譜的。若是以后自己與慕容澤合離,在族譜方面,慕容澤終是虧欠了他的妻子的。要不,未來合離時請求皇上將自己在族譜上的名字劃掉?雖然史無前例,但是也沒有規(guī)矩說不能劃掉吧!畢竟老祖宗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后代會有合離的吧!如此想著,韓清頓時覺得心里一松,“船到橋頭自然直”,這些事情放到以后再想就好。 慕容澤望向身邊的女子,紅衣黑發(fā),肆意張揚,和昨日傷心頹然的女子簡直判若兩人。他總覺得今晨再看到韓清,感覺卻是不同了,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悄然變化。 從祠堂里出來,韓清將自己剛剛所想同慕容澤說出,卻見慕容澤變了臉色。明明他們事先都說好了的,他又耍什么臉色?韓清不解,伸手抓住他的袖子,阻止他的離開,問道:“當初不是說好的嗎?” “說好了什么?合離嗎?”慕容澤一把甩開韓清的手恨聲道:“韓清,從成親到合離一直都是你的一廂情愿,你有在意過我的感受嗎?”他從未想過要將她的名字在族譜中劃去,因為他早已認定她是她此生唯一的妻。 一廂情愿嗎?韓清愣愣地看著被甩開的手掌,竟一時忘記了言語。她本以為,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或許沒有那么討厭她了,原來都是她的自作多情嗎? 當初請旨賜婚除了是因為茵婉的請求以及茵婉那些所謂的利弊,更多的卻是因為她想在除掉元家之后,韓家動蕩之時有一份皇家的依靠,畢竟無論韓家怎樣,她王妃的地位卻是如何都撼動不了的。 所以她利用了慕容澤,算計了自己的婚姻,將這場婚姻強加給他,所以她一直對慕容澤心懷愧疚。即使她已經(jīng)和慕容澤權衡好了利弊,或許在這場政治婚姻中慕容澤得到的更多,可是她卻還是覺得是她虧欠了他,所以她想要補償,所以面對慕容澤,她總是強硬不起來。 確實,一切都只是她自說自話,從來沒有問過慕容澤的意思,那么就借今天將一切都談開了吧! 她勾了勾唇角,卻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都扯不出一絲笑容,只好作罷。她雙手抱肩,此刻她的位置正好高慕容澤一個臺階,所以低頭看著他的眼神總有一種睥睨著他的感覺,“那好,咱們今天把話說開了,你究竟想要如何?” 他究竟想要如何?難道她不會動腦袋想想他想要什么嗎?慕容澤深吸一口氣,覺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