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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清的身份在和他說話,而不是韓家家主的身份,他不顧是否僭越,一把抓住韓清的手,問道:“你是不是要做什么傻事?”所以才急忙地將韓昭送出來,才如此早地就將韓昭托付給他嗎? 果然青梅竹馬就是這點不好,韓冽總是可以輕而易舉地看清楚她的想法。她抿了抿唇,無奈道:“你怎么想那么多呢?我只是覺得朝堂詭詰,稍不留神小命就玩完了。你看前些日子我又遇刺,這條命實在懸乎的緊,這不是‘防患于未然’嘛!” 見韓冽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樣,韓清繼續(xù)說道:“你也知道我惜命的緊,怎么可能去做什么傻事。至于送昭兒學藝之事,半年前就決定了。這不是得有個人要陪在昭兒身邊,我就想到你了嘛!畢竟韓家我最信任的人是你??!把昭兒交給他人我也不放心。” 見韓冽的神色松動,韓清終是松了口氣。她是把韓冽當親人才向他解釋,至于他信了多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無論如何,韓冽都不會違背自己的命令,只是稍微擔心些罷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韓冽有些狐疑,卻實在想不出韓清有什么值得她冒險的事情,說不定真是如她所說,只是“防患于未然”而已,他只是想多了。 “真的,比金子還真。”韓清連連點頭,生怕韓冽不相信似的。 韓冽被韓清這副模樣逗笑,伸手將韓清的頭發(fā)揉亂。韓冽哪點都好,就是這個揉她頭發(fā)的習慣這么多年都沒有改。 見韓冽終于信了,韓清理了理自己凌亂的頭發(fā),清了清嗓子,問道:“大哥可知道城郊軍營的那五千韓家軍是做什么的?”后面這些才是她此次談話的重點。 “戍衛(wèi)皇城,防止內(nèi)亂暴動。” 韓清肯定地點點頭,繼續(xù)說道:“和所有韓家軍一樣,他們除了聽命于韓家家主和令符之外,還聽命于皇帝。” “所以這塊令符有兩塊,一塊在我手里,一塊在皇上手里?!?/br> 韓清從袖口掏出一枚銅佩,鄭重地交到韓冽手中,說道:“這枚令牌可以統(tǒng)領(lǐng)京都外五千韓家軍,我如今將它交給你保管,算作是韓昭的生辰禮。” 然后又從袖中掏出一封信,一并交給韓冽,“這是我的親筆信,信中說明了韓昭的身世,有了它,韓家屬臣及韓家軍便會肯定韓昭韓家嫡子的身份。” 韓冽望著手中的物什,一時有些無措,這份東西太過貴重,他都害怕自己會辜負韓清的重托。將韓家影衛(wèi),韓家軍盡數(shù)交與韓昭,是讓韓昭成為下一任家主嗎?就憑這些東西,韓昭就可以取代她的地位……將這些東西盡數(shù)交與他保管,給予他的又是何等重要的信任?怪不得剛剛說自己是她最信任的人,他的這位主子啊!將人心算得分毫不差啊!明明知道是被利用,他還偏偏甘之如飴,誰讓他生是韓家人,死是韓家鬼呢? “我以韓冽的身份,而不是韓家影衛(wèi)的身份起誓,此生定不負卿所托?!表n冽三指立起,作起誓狀,聲音鄭重而堅定。 韓清知道,韓冽此生會用生命來實踐這個諾言。 兩人此刻正在用生命相托,卻不知竹林的盡頭有一雙眼睛正在注視著他們,將后面的話盡收于耳,籌謀著一場不為人知的陰謀。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晚了,大家莫怪! 請大家多多留言,就算不留言,也點一下收藏唄! 收藏,收藏,收藏?。?/br> ☆、第五十七章 閨蜜? 在泉山小住了兩日,韓清一行人便離開了,畢竟景泰不喜歡外人留宿。韓清除了第二天的拜師宴見過韓昭一面,之后再也沒有見過韓昭,不由在心中暗罵景泰小氣。按景泰的意思是五年內(nèi)都不讓韓昭離山,韓昭想著韓昭在景泰這里安全絕對有保障,雖然她會想念韓昭,但是這對韓昭卻是最好的選擇,所以便同意了。 如今已至二月,南方的春天一向來得格外早,此時正是萬物復蘇,楊柳依依的時節(jié)。韓清也不忙著回京,便帶著慕容澤一路游山玩水,回到京都時已是二月中旬。 韓清將慕容澤送回府后,終是想著自己還擔著司馬大元帥的職責,像模像樣地巡邏去了。走到南門時看到一本正經(jīng)地訓斥著一個禁軍,韓清吹了個口哨,笑道:“許統(tǒng)領(lǐng),威風著呢?”上次景颯平定內(nèi)亂有功,如今已經(jīng)升為統(tǒng)領(lǐng)了。 旁邊的人看到韓清,紛紛行禮,景颯沖那個禁軍說了句:“下次注意了?!北惴胚^了那個小兵,提步向韓清走去,問道:“將軍何時回來的?” 韓清算了算時辰,卻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歪著腦袋笑道:“剛剛看你的模樣,到真有我韓家將領(lǐng)的風采。若是老侯爺舍得,哪日帶你到邊疆歷練歷練?” 景颯聽了韓清的話,眼睛一瞇,笑得很是風情,他自幼一直都有馳騁沙場的將軍夢,如今得韓清相助,囫圇弄了個武職,若是有機會,他到真想去邊疆看看,體驗一把戰(zhàn)場男兒的熱血情懷?!摆w小將軍如今已去隴西半年,反正隴西戰(zhàn)事已定,不若將軍把我弄到隴西和趙小將軍一處見見世面?” 韓清沒好氣地捶了他的肩膀一下,罵道:“你真以為我無所不能??!什么叫做把你弄到隴西去。要去自己請旨去,看皇上和侯爺放不放行?!比缓蟛[起了眼睛,“不過若是你真的能去隴西,我倒是可以讓趙啟關(guān)照關(guān)照你?!表n清此時雙眼微瞇,透著危險的氣息,看得景颯有些膽寒,他怎么覺得韓清有些不懷好意呢? 韓清倒沒有把她的表情放在心上,看了看天色,想攬住他的肩膀,卻被景颯躲開,景颯摸著鼻子苦哈哈地道:“將軍,你現(xiàn)在可是端王妃了,此舉可有違禮制?!?/br> 在軍中和那些將領(lǐng)們勾肩搭背已經(jīng)習慣了,一時倒也改不過來。韓清看到景颯那副模樣,不由在心中暗罵一聲“迂腐”,撇了撇嘴,說道:“如今已經(jīng)到換崗的時間了,本帥請你喝酒去?!?/br> 和景颯分開后,韓清漫步踱回王府。路過燈火通明的天香樓時,突然想到雙雙請她經(jīng)常去喝茶,如今倒是可以會會她。 天香樓依舊歡聲笑語,輕歌曼舞,賓客絡(luò)繹不絕。韓清剛走進天香樓,周mama就迎了上來,甩著她那滿是脂粉味的香帕,殷勤地問道:“夫人可是來尋王爺?shù)??”聽聞將軍與王爺未成婚時,王爺想納個妾,將軍差點把那個清倌殺了,自此端親王一直沒有來過她這天香樓。如今是半年來端親王第一次來這兒,王妃就找來了……萬一王妃發(fā)了火,將他們這個地方掀了……哎呀,她怎么一時迷了心竅,為了那幾百兩的銀票,讓那位瘟神進來了呢?畢竟相比之下,韓清才是那個不好惹的主啊! 周mama還在后悔不迭,卻聽到韓清清冷的聲音,“王爺也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