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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她,好像要將她現(xiàn)在的樣子記在心里一般。 慕容澤攬住了她,讓她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韓清十分順從,或者說現(xiàn)在這些已經(jīng)勾不起她的任何情緒了。 “我記得第一次看到櫻落的時候,她小小的,明明和我差不多大的歲數(shù),卻比我矮一個頭。”韓清突然開口,不知是說給慕容澤還是說給自己聽的,或許就是單純地想要說說她們的過往。 “那時因為年紀小,她又是個好欺負的,所以很多人都欺負她,她是我的侍女,我又是個護短的,所以每天都是和那些兵斗智斗勇的,看誰欺負的了誰?!彼穆曇羰制届o,不帶一絲感情,好似在陳述著一件與她漠不相關(guān)的事情。這樣的她反而讓慕容澤覺得心疼,可是他卻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因為他沒有資格。 “其實櫻落一直以為是我在保護她,對我很感激,其實我才是應(yīng)該感激她的,若是沒有她,或許在軍營里的那無數(shù)個日夜我無法撐下去。有時候不需要什么激勵的話,也不需要什么安慰,只要有她陪著,我就有堅持下去的動力,因為我有想要保護的人?!?/br> 韓清一件件細數(shù)她和櫻落的的點點滴滴,聲音沙啞的厲害,可是她卻不知疲倦,她突然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遺忘的,已經(jīng)淡忘的所有所有,此時卻都清晰地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她也發(fā)現(xiàn)櫻落于她而言究竟有多么重要。 這樣的韓清讓慕容澤心疼,他忍不住地將唇印在韓清的額間,不帶任何□□,只是安撫的一個吻。 風(fēng)不知疲倦地地咆哮著,雪越下越大,越來越密,像化不開的白網(wǎng)一般籠罩著整個天地,隨著風(fēng)拂過臉龐,冰冷得刺骨。 慶寧哆哆嗦嗦地在雪地上跺著腳取暖,看著身邊的兩座冰雕,有些無語。 上官雖穿的單薄,但是他有內(nèi)力護體,覺得不冷倒是情有可原;但是上官靜一動不動地站在上官景灝身旁又是怎么回事,她雖然穿了一件狐裘,但是沒有內(nèi)力護體的好不好,難道她不冷? 慶寧倒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們這樣站在雪地里凍成冰雕到底為了哪般。之前上官靜讓他帶著她一起,他想著好不容易有一個比自己小一輩的師侄,自是要寵著一些,所以就不嫌麻煩地帶著了這個拖油瓶,一路跟著上官來到這里。 他只來得及看到一男一女走進一個營帳里,然后他那無良師兄就站在這里不動了,不是說要來看那個將軍的嗎?怎么不進去?他尋摸著那個男人就是那個所謂的將軍,如今他有佳人在側(cè),他的師兄有些傷情。 果然,映著殘殘燭光,映在營帳上男女的影子偎依在一起時,他感覺周圍的冷氣更濃烈了一些。然后便是男子親吻女子的額頭,他正看得興起,耳邊就傳來師兄冰涼的聲音,“看夠了么?” 沒有……但是他傻了才會如此說,于是他揚起臉,露出一個真心無比的笑容,“看夠了,看夠了?!?/br> 上官卻是沒有理他,轉(zhuǎn)身直接離開,配著瑟瑟的寒風(fēng),他竟覺得這個背影有些凄清,有些蕭索,甚至還有些踉蹌,好像下一刻他眼中無所不能的師兄就會被風(fēng)吹倒一般。 他又回頭看了一眼營帳,此時男子已經(jīng)放開了女子,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你說師兄斷袖就斷唄,可是他怎么喜歡上一個性取向正常的人,他師兄就算長的傾國傾城,奈何是個帶把的?。?/br> 韓清冷冷地看著慕容澤的唇離開自己的額頭,然后向后退了一步,退出他的懷抱。她牽了牽嘴角,想勾出笑容,卻是無果。她低頭望向櫻落安詳?shù)娜蓊?,突然說道:“阿澤,我和櫻落是姐妹,是可以用性命交付的姐妹?!?/br> “我知道。”慕容澤點點頭,聲音低沉,卻沒有太放在心上,因為這句話剛剛韓清已經(jīng)說過很多遍了。 “她喜歡你。我曾想讓她當你的側(cè)妃,可是為了我她都拒絕了。如今她又為了我而死,所以……所以我不能心安理得地和我的好姐妹喜歡的人在一起?!?/br> 韓清的話依舊冰冷,不帶一絲感情,但是這次說的話卻讓慕容澤深深震撼,不可置信地看著韓清,好像沒有聽清楚她說了什么一般。 韓清抬起頭,望進他的眼中,她可以清楚地看清他眼中的震驚和傷心,可是對不起,她真的不能。她一字一句再次說道,“所以我們此生都不會再有可能?!彼阅羌埡碗x書依然有效,我們的婚姻還有不到兩年的時間。 說罷,她轉(zhuǎn)身離開。 櫻落,我知道你希望我和慕容澤能有一個結(jié)果,那這便是結(jié)果,我此生負了許多人,卻是不想辜負你。如今便是我為數(shù)不多能為你做的事情。 我不會悲傷,不會難過,我會如你所愿堅強地活下去,帶著屬于你的那一份好好地活著,也會過得幸福。 櫻落,我知道你一個人肯定會很孤單,但是你不要害怕,我會讓人下去陪你,害你的人我一定會讓他加倍還回來,不得好死。 韓清的雙拳緊緊握住,掌心漸漸有鮮血溢出,她卻渾然不覺,若違此誓,必天誅地滅。 “所以我們此生都不會再有可能?!蹦饺轁摄躲兜乜粗约嚎帐幨幍卣菩模X海中一直回蕩著這句話,久久不散。 剛剛韓清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他想抓住她的,手掌卻與她的手腕錯開,就眼睜睜地看著韓清離開。 帳簾掀開,冷風(fēng)席卷,蠟燭再次熄滅,只余一片黑暗。 他突然覺得好冷,渾身都在顫抖,就好像回到了五歲時母親自縊的那個夜晚,和今天一樣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死神帶走了他的母親。至此他的生命一片黑暗。 他藏拙,他忍耐,他裝傻,他一次次躲過宮中的暗箭,千辛萬苦地活下來,他的世界只有算計與陰謀,只有目的與手段,又何曾會有一縷溫情與陽光。 而韓清就像那一道光,使他黑暗無底的生命中出現(xiàn)了光彩。他自小被當做私生子,受盡冷眼和排擠長大,可是韓清卻告訴他他是皇室血脈,擁有著大曜最高貴的血統(tǒng),任何人都不能瞧不起他,包括他自己。 若是一個人從來沒有得到過光明,一直生活在黑暗中或許他并不會多么渴望陽光;可是若他體味過陽光的溫暖與明亮,他又怎么可能讓這道陽光離他而去? 他突然有些恨櫻落,恨她為什么會喜歡他,隔在他與韓清的身邊,破壞他們的感情。他現(xiàn)在突然覺得櫻落死得很好,就算如今韓清說他們再無可能,可是未來那么長,誰用說得準呢?如今櫻落不在,就沒有人擋在他們的中間,他相信,韓清總有一天會接受他的。 就算不接受又如何?他就是綁也要將韓清綁在他的身邊,他這一輩子,都不會放她的手。誰敢阻擋他們,他就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誰也不能阻止他和韓清在一起,任何人都不能。 他的眼中